"紫菱,你可是在等皇上?"
彩凤见她站在窗外一直看着,反儿此刻娘娘受伤,她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张望着窗外的一切。
亦是一番好奇的探去看之,见被绑之的表姑爷,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推娘娘。
皇上一向都不愿娘娘受一点伤,哪怕娘娘给皇上递茶,一时皇上烦闷便会打翻,见娘娘的手烫得更是极为的担忧。
可如今倒好,这一撞,娘娘便是一直昏睡不醒。
看着窗外,又见紫菱一直在等待着什么时,便知晓定是再等皇上前来,可算算时辰,按照以往皇上并不会如此之早的前来。
不禁蹙着眉头,担忧道:"这个时辰,怕是皇上不会来。"
"若是不来,便让表姑爷就一直绑着,何况,谁让他伤了娘娘。"
见彩凤这般担忧之意,反而她却毫无有这般焦虑。
"皇上一旦知晓,定会严惩。"
听只,紫菱下意识的拉扯她的衣袖,轻声告诫道:"你小点儿声,毕竟表小姐还这儿。"
彩凤回眸一望,却见表小姐一直坐于床榻旁候着。
苏晓曼微侧着身子看向她们二人,方才她们二人的话,不是没有听到。
这件事,一旦表哥知晓,将其压制,他便不会胁迫自己回去。可一旦深究,她还真怕...
见萧太医一直悉心为表嫂上药,如今却只能见表嫂躺着,若是一旦表哥前来,自己却是束手无策。
故作强装镇定了一番,蠕动的唇缓缓开口道:"幸好萧太医赶到及时,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苏小姐无需担心,娘娘的伤并无大碍。"为其包扎完伤口后,他便起身入一旁站着。看着她那脸上的伤口,确实是触目惊心。竟然不知是何人下的药,差点这伤口便要溃烂。
"倒是苏小姐定要心情舒畅,这样对伤口会好些。"
心情舒畅?
她亦想回到当初他们二人那般日子,可自从那人的出现,在崔淏的心中一直都有烙印在其中。可偏偏,他总会时不时道出那一晚话,若不是那人那一晚,并未做出格事,想必自然是问心无愧。反而,他是姝妃地哥哥。
倒是萧太医,只要每一次他前来替自己诊脉,都会引得自己一笑。可方才他那番话,倒是不禁一笑着:"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毕竟,苏小姐一旦恢复容颜,定是倾国倾城。"
"萧太医怕是说笑了。"
倾国倾城?
她只知晓,从小她就一直戴着这个疤痕,还从有过完整的容颜。
萧彦闾走到桌前,打开药箱的那一刻,便从怀中所一直为其准备的面纱,再次走入她的身侧,纠结了些许后,才其给之:"这个面纱,我放些香草药在其中,这样便被不会闻到脸上的所涂抹的药。"
"多谢。"
结果他手中的面纱,放入鼻尖细细闻之,确实有一股沁香萦绕于鼻尖,迟迟未曾散去。
"萧太医倒是与表小姐的关系极为好,可惜,表小姐早已嫁人。"
彩凤一回眸,便见他们二人在床侧边如此谈趣风声,怕是早已忘了受伤的娘娘了。
"彩凤,皇上来了。"
听闻,彩凤不由自主的往院中探去,果然皇上还真来了。
"奴才叩见皇上。"
"这怎么回事?"
慕容灏宸一进入院中,便见他背其绑着。双眸不禁看向着正殿,反而是他的出现令其困惑不已。
"皇上,这..."
听安德这吞吞吐吐之言,便走向崔淏的面前,双眸中迸发出一抹冷意的目光,冷然质问道:"没有朕的允许,你是如何进入后宫,进入沁兰殿。"
他,并不该出现在此处。
听闻,崔淏渐然地抬起头,双眸中更多是惶恐不安。身上所束缚着的绳子,在用力想要挣脱,也是无济于事。
"皇上,我此番进宫是带曼儿回去,可娘娘阻拦,便一时失手误伤了娘娘。这才..."
见皇上一听闻宸昭仪受伤一事,便如此匆忙的赶了进去。若是方才没有坦白,怕是些许后,定不会饶过自己。
"萧太医,宸昭仪的伤如何?"
倏然,萧彦闾听闻皇上的声音渐渐地传来,下意识地起身。却见皇上着急地走来,便将其告知道:"回皇上的话,娘娘只是头部受到重创,再者受了风寒。只是暂时昏迷,还不知如何才能清醒过来。"
昏迷?
慕容灏宸看着她额头上的伤,自始至终他从来都不愿她受一点伤,哪怕就连自己待她,都是如此小心谨慎。
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深情地亲昵吻着她的手背,双眸中满是疼惜。
"宸昭仪的风寒,可否严重?"
"娘娘的身子比以往大有好转,这一次只是轻微风寒。主要的还是,额头上的伤。"
轻微的风寒?
想必是那一晚淋了雨,才导致。昨晚又听到她咳嗽,她却一直在自己面前强装,也就听信了她。日后,他定然不会随意就这么轻信她的所言。
"皇上,微臣一时越矩,才抱着娘娘进殿内,还望皇上责罚。"
苏晓曼见他跪于地,不过是抱着表嫂进屋内,亦要如此谨慎小心。
"朕恕你无罪。"此时的他根本毫无在意,他如何抱着兰儿进入殿内。若是因此事罚了他,想必等她醒来,疑会觉得自己心狠手辣罢了。今日,不管是朝廷还是兰儿,这所发生地一桩桩事,着实心烦。
可只要看着她,情绪稍微会好些。何况,今早亦答应过她,一下朝便立即回沁兰殿,却不曾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瞥一眼苏晓曼后,即刻叮嘱着萧彦闾:"眼下,你该如何想办法医治宸昭仪的伤情。"
"是,微臣这就回太医院,为娘娘开药方。"
"表哥,这件事..."
"你给朕闭嘴。"
倏然间,苏晓曼还是第一次见表哥生如此大的气,在他的眼中,经管有诸多的怒意,可却一直所深情的守在她的身边。
刚走出门外的萧彦闾,听闻皇上那一番怒意,不禁担忧地回眸望之,随后还是毅然而然的便走了。
"苏晓曼你说,崔淏今日为何进宫找你,你们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兰儿当面阻止,还受了伤?"
他哪怕能容忍别人的欺瞒,绝不能容忍别人伤害自己的女人。哪怕,她再怎么与自己负气,只要哄哄便是。若真想受罚与她,亦只有自己。
"曼儿只想在沁兰殿安心养伤,不曾想过他会前来。亦不曾想,他会伤了表嫂。"
她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原以为,今日让崔淏的出现,可以让他明白,在这皇宫中,并非是他所想地如此简单。谁会想到,他竟然...
而表哥的这一问,她不能告知。她不能让任何人觉得,这一场姻缘,是一个错误。
"若是你们二人未吵架,若真是为了脸上的伤,也不该来朕的宫中要人才是。"伸手安抚着她的脸颊,看着她怒意的情绪缓和不了,她这人就是极为护短。一旦,此事怪罪于曼儿,只要她一醒一问,定会质问自己一番。何况,在她面前,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愿触及他人。
"还有,是谁将表姑爷绑起来的。"
倏然一想起崔淏,便极为的好奇,究竟是谁如此大胆。
听闻,紫菱上前跪于皇上的身前,如实禀告道:"皇上,是奴婢见表少爷要走,才如此做。"
"紫菱,你做事何事如此极端了?"
倏然间,慕容灏宸回眸看向床中的人儿,不禁紧蹙着眉宇,心中倒有了几分答案。
轻柔地将她的手放下,双眸却依然不舍地望着熟睡的人儿。
毅然而然地起身,冷然地双眸却未曾一看:"你跟朕过来,别在这儿打扰了她休息。"
这一次,苏晓曼却极为胆怯的而跟在身后,若是表嫂未曾受伤,怕是便不会有诸多地事发生。
彩凤偷偷回眸看了一眼,便上前将她的身子扶起,疑惑不解地问道:"方才,皇上的话,究竟是何意?"
"等娘娘醒来,你便全然知晓了。"
看着昏迷的娘娘,果然是料事如神,事事都知晓皇上的心意。
"皇上,娘娘伤的如何?"
松开绳子的那一刻起,崔淏简直便是不甘心。可一见到皇上高高做坐于上面,心便不由自主的紧蹙起来。可况,直至他一问起,一直都是不语。伸手拉扯着曼儿的裙褥,轻声开口道:"曼儿,你快劝劝皇上。"
"你误伤了朕的妃子,你还有脸让曼儿劝朕。"
一心望着手中的白玉哨,听闻他方才之语,紧蹙着眉宇的他,一副淡然的双眸抬眸看向他。
反而他倒是好,竟然毫无任何人悔过之意。幸好,兰儿暂时昏迷,可这昏迷足矣让他受罚。若不是看在是曼儿的丈夫份上,想必他的脑袋都不保。
"此事,我并无用力推及,娘娘便倒了。"
手中的力道他自然知晓,可偏不知娘娘便倒下。
"你给朕住口。"愤懑地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砸落于地,怒指道。
如今,他根本不想听他任何一句辩解。"朕问你,宸昭仪为何要阻止你。"
"我与曼儿拌了些嘴,她便负气离开。我想带曼儿回去,是娘娘一直阻拦在下,这才..."他不敢再继续往下说道,何况,皇上的怒气一直再与宸昭仪受伤一事,又岂能再次提起。
"你给朕记住了。在这皇宫中,你只能听从,不得违抗。若是宸昭仪真出事,朕当真会杀了你。"双眸倏然看向她,反而自己在此训道他,可偏偏她却无动于衷。看样子,他们二人怕是真有何事隐瞒。
可偏偏,她般做,可否是在暗指些此事...
神色渐然凝重,起身走向他的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此人,再次告诫道:"曼儿既然想要留在宫中,没有人能强行带走。你可明白。"
"崔浩明白。"
苏晓曼听表哥这般告诫他,心中倒是宽慰了不少。幸好,这件事并无多于过问,不然怕是一切都结束了。
"去院子跪两个时辰,祈求宸昭仪平安无事。"
他既然明白,又岂会不让他长些记性。
而他此事最放心不下的便只有她一人,在屋内看着崔淏跪于院中,而曼儿亦是陪在他身侧,隐隐地让他觉得此事到有些奇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