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地大殿内,见一身红袍耀眼地印衬着今日的喜气。
脸上遮掩不住洋溢地笑意,今日她有幸穿上凤冠霞帔,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孙莞霁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皇后。
"臣妾谢主隆恩。"
她抬头见到他一身冷傲地站着,厌恶般的看着自己。
不管如何,她还是成为了能与他携手江山的人。
在长孙莞霁走来那一刻,他的眸中只有叶漪兰。在想象她穿上凤冠霞帔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他定会笑着面对她,而非此刻厌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
不情愿地将她扶起,手中的凤印交于她手中,一番立正言辞:"前朝有朕,后宫有皇后,想必皇后一定会打理好后宫事物。"
"臣妾定会协助皇上打理后宫琐事。"她终于亲手接过凤印,眼中对它充满着无穷地欲望。
"后宫选妃一事,皇后可要尽心尽力而为。"
"臣妾遵旨。"
他若不将选妃一事说出来,朝中那些人定会无时无刻地不停上奏。不如,将此事全权交与长孙莞霁。
他想要的妃子,不过是叶漪兰一人罢了。
选妃二字,深深烙在她心底。
她将面对的是那些如花美眷地少女,如何在后宫勾引皇上。后宫的那位,慕容灏宸还未册封她,那她当珍宝一样地藏着。总有一天,那位珍宝定会破碎。
长孙承德见大事所成,先行叩拜,在场的各位都纷纷叩拜:"臣等参见皇后娘娘。"
付手而立的他,紧握地拳头似想将一人狠狠地捏碎在自己手心。
凤阙宫中鲜红的红绫印入眼帘,喜庆地日子让人冷清。
一袭红衣静静地坐在床榻,望穿秋水地盯着门看,他是否如约而至地来。
她不计较第一次大婚他的冷漠与从未踏进自己房门一步,只在乎这一次穿着凤冠霞帔与他同眠。
他不会不顾祖训,任意妄为。
冷冷清清地凤阙宫,无人前来。
她所期盼的人,没来,只是等来了深闺的寂寞。
"素影,皇上还没来吗?"
素影摇着头,见她欲言又止,她想问又怕承受不了:"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本宫讲?"
"皇上今日可能不会来凤阙宫。"
哪怕做足了准备,可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为何不来?宫中规矩,皇上岂能儿戏。"
"皇上托人告知,说与皇后娘娘早已成过婚,不必再去。"
长孙莞霁愤恨地摘下凤冠,狠戾地摔在地上。
见况,吓得跪下劝解着:"还望娘娘息怒。"
"本宫如何息怒。"
即便你不愿来,也不该如此敷衍。
慕容灏宸,哪怕你不爱我,起码给我一丝的尊重。
我的心,早已被你践踏,在你面前无任何的尊严。
仰天大笑,心中的苦楚只能一个人来承受。
红烛火轻摇,罗帐帘微卷。
锦绣花光屏,鸳鸯似在游。
一袭凤冠霞帔,画眉惊鸿思绪扬,红尘一醉,愿得一人心。
芳姿清颜,琉璃碎影,风花雪月,梦一场,浪漫话如诗。
"娘娘,韩公公奉旨前来。"
叶漪兰正要取下发簪,听闻,又重新戴回。
今日是他与皇后册封礼,倒是得空让人前来奉旨。
一脸迷茫地看着门外一群宫女在外侯着。
"皇上特命奴才接娘娘去宸兰殿。"
前两日离开宸兰殿后,他便再无召见过。原以为,能过上安逸的日子,可偏偏还是躲不过。
"娘娘请吧。"
她不敢踏出一步,犹豫不决地伫立着:"皇上可有说些什么?"
韩冉答应过皇上不可将宸兰殿的事情,告知娘娘。"娘娘去了便知。"
越神秘,叶漪兰的心也是不安。
刚到宸兰殿,叶漪兰就被带入浴池中:"奴婢带娘娘先去沐浴更衣。"
早早准备的浴池冒着热腾腾的烟,水中的花瓣点缀着。叫住带路的那位婢女:"皇上可有说什么?"
婢女看了一眼紫菱,她示意着那婢女退下。告知着:"娘娘不知被皇上召见的女子,都是来侍寝的。"
"你说皇上今日找我侍寝?"
"娘娘,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连皇后都不曾有这样的待遇。"一件一件将她的衣裳褪去,紫菱就不明白这等好事,娘娘根本不在意。"今日皇上本该去皇后寝宫,可皇上偏偏召见娘娘,说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重量有多少,娘娘不是不知道。"
她知道,可他有几分真几分假,确实不知。
进入池中,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淡雅地清香,正是慕容灏宸身上一直所有的香味。
双手捧着玫瑰花瓣,闻着花香萦绕在鼻尖:"紫菱你说,世间女子千千万,皇上为何选择的是我。"
"那是因为朕只爱你一人。"
倏然,叶漪兰全身紧绷起来。不知,他是何时进来。
见她抱住自己,不敢转过身去。颤抖地声音从池中传来:"皇上怎么来了?"
"朕在寝宫等得有些着急,便来看看你。"他早就在此处等候,在紫菱走后,他一直在看着她沐浴。
想起在四府的一幕,羞愧地不敢动弹。
"还请皇上出去,臣妾要更衣了。"
"好,朕在外等你。"
闻声身后无任何声音,才敢转过身去。见他不在此处,安心地长舒一口气。
一身单薄地薄纱逶迤在地,性感地锁骨展露在外,粉嫩的裹衣若隐若现的暴露着。
发尾少许滴落地水珠,似出水芙蓉。
慕容灏宸走到她面前,抚顺她的秀发。脑海中浮现地是她穿上凤冠霞帔,与自己一同站在朝堂俯视那些大臣。
温柔地将她抱入寝宫,周围地布置极为喜庆,红烛摇曳着的灯芯忽闪忽闪。
玫瑰花铺满整个床,其中含加着紫樱花加以点缀。
轻柔地放下,身下的人儿习惯他这般动作。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褥,紧张地不敢在他身下动弹。
"那日见你极其喜爱紫樱花,朕特命人摘取过来,可喜欢?"从床上拿到一朵紫樱花放入嘴中,俯身将紫樱花放入她的唇瓣。
"怎会不喜欢。"拿下手中的紫樱花,观赏了许久。他既然有这等心思布置一切,可想而知他早就计划好了。"臣妾身体不适,不能侍寝,还望皇上..."
"朕不允。"知晓她的心思,自然不会答应她。"身体不适,在这儿照样休养,何必回去。"
"可臣妾..."一时,叶漪兰不知该如何说,就算说的,那番话亦是会被他给反驳在其中。
不知为何,他却要这般的折磨着她。
慕容灏宸静静地凝视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浮乱心就此起彼伏,那一刻竟然是无法克制自己对她的情。
看着她如此模样,看在心中却是诸多的疼惜,越是这般待她,她越是如此的害怕。如此下来,生怕这一生她都深深地刻印在脑海之中。
叶漪兰害怕的咬着自己的手,嘴中所道出的一切却是带着这一番哭腔,叫住他:"不可以——"
"叶漪兰,多少女子渴求着朕,你居然说不要。"眼眸中渴求的怒火,在叶漪兰那句'不要';渐渐消退。掐着脖子,冷厉地看着。"你把朕当成什么?"
"那皇上可有把我当什么?玩物吗?"叶漪兰怎能忍受他这般对待,心中的不安则是渐然地在心中***的害怕。敢怒敢言,正眼直视。"今日是皇上与皇后大婚日,臣妾被皇上带到这儿,就成了皇上身下的玩物。"
"你知道恼怒朕的后果?"
后果?
这后果,她向来都是不知。只因,她的心中根本便是从未有过他的存在。又怎会将心中的那一部分,真正的留给他。
若是要留,亦不知是何时。
毕竟,心中放不下便是放不下,他不得有任何的强逼着自己做心中不愿之事。
如死人般躺着,心中已是心灰意冷。
"怎么不敢反抗朕了?"身下的人儿安静地躺着,别过她的脸,警告着。"叶漪兰,朕命令你,你的眼中只能看着朕。"
叶漪兰的眼眸空洞地看着他,无任何神情。
亲吻着她的眼睑,嘴中带有一丝苦涩的味道。
她居然落泪了?
那一瞬间,他才清醒过来。身下的人儿衣不蔽体地在自己面前,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方才对兰儿做了什么。
抱着她,脱下自己的里衣裹着她的身体。
忏悔道:"我从未把你当过玩物,今日我不顾祖训让你侍寝,我想给你一次我们之间的婚礼。对不起,兰儿让你受到了伤害。我发誓,日后绝不会碰你,再做出这等事。我愿意等你,等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他不是已帝王的身份,而是已她丈夫的身份给予的承诺。
一位帝王向妃子认错,连叶漪兰都不敢相信他会这般做。
听闻,叶漪兰再也克制不住眼眸中一直暗涌地泪水。
那一幕,是她经历最可怕的一幕。
再也无法承受,他再一次霸占。
他的忏悔,她牢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