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面容,面纱下的她倒是如此的娇羞。许久,他都不曾去见过一人,今日可否是喝了酒的缘故,酌烈的浓意隐隐上头。
她与他对视的同时,那双眸中汇杂太多的意味深长的用意。浅然一笑道:"今晚,可否早些放我回去?"
放?
他仔细地打量着她,手中捏着她下颚的力道更加重了些。阴鸷的眸子,狠狠地指视着她,冷声道:"怎么,失了身还怕别人不知吗?"
别人不知?
如今,怕是在街头巷尾中诸多人早就知晓了。每一次来到这里,她都不曾让任何知晓,生怕有人知晓而让自己的清誉毁了。可现在,她的身子早已毁之于他的手上。
下颚传来的疼痛,紧蹙着眉心,额间紧密的汗水漫布在其中。轻声细语道:"公子答应过我的,这件事绝不会说出去。若是传入了我爹的耳朵,多令他蒙羞。"
"那晚,可是你苦苦哀求我的。"手缓缓滑落她的腰间,一勾住她的腰带,肆意地将其扔落于地。
见身上的衣裳任由他褪至腰间,却是羞赧地别过头。根本,毫无反抗的余地。
他当自己如玩物一样,随意的把玩着。
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抱着她的身子附在耳畔亲昵道:"怎么,可是忘记了那晚你是如何勾引我的?"
勾引?
她岂能是如此下作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他子虚乌有罢了。
"我没有勾引你。是你威胁我,拿他的性命与我做交换。而那一晚,我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那一晚,她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可当自己醒来时,他便在自己的身侧。那一刻,她有过去死,可一想到那人在他的手中,只能委曲求全地答应他所有事。每一晚,亦都是如此。第二天,他们二人依然是同塌而眠。可偏偏其中的记忆,倒像是被抹了去。
唯有一点没法抹去,便是那一处落红。她还记得,那一晚用他的性命作为威胁,可这人无耻到竟然当着他的面前与自己合欢。
可之后,便是毫无任何记忆可言。
"若不威胁你,你又岂能如此听话,每一晚都来找我?"他的双眸中充满了嫌弃,一把将她的身子推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屑道。"你若是清纯,又何必在我面前卖弄身姿。"
大声吼着:"我没有。"
卖弄身姿?
她根本便没打算勾引他,若不是被逼无奈之下,自己又岂能依附他,将身子给了他。
"没有?"不禁满是欣慰地挑着眉宇点头着,单膝而蹲在她的面前,抚摸着她那张面纱下的她,自始至终还未见过真正的殷家小姐的容颜。手渐渐游离在她的肌肤上,亦是加上酒劲之意更是不安地随意游走着。
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诡异地笑意,轻声道来:"那你方才,为何如此主动。不过与你好了几次,你就这么心甘情愿。怕是忘了你的情人了吧。"
听闻,双眸倏然间变得惊慌起来,阻止他那不安的手,质问道:"你想对他怎么样?"
"你放心,他的命我会留着。"瞧她如此担心他,亦不知晓担心一下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何事,诡异一笑。"不过你,若是告诉我你爹的秘密,我可以放了他。"
"我是,不会出卖我爹的。"
她知晓,近几日来他们一直对殷家有窥探之意。就连那一场大火,亦是他们所为。倒是不知,他们的目的究竟为何意?为何,总是不放过殷家。
就在那一场大火后,各个人都是人心惶惶。而她不知为何,会被带入此地,就连他亦是。
"你做什么,放开我。"
倏然间她的身子被他狠狠地扔入床榻中,无论她如何挣扎,他的身子亦是重压着自己。这场景想起来了第一次时,亦是这般。之后,他便是极是极其温柔的相待。可今日,因酒的缘故让他失去了理智。
"如今知道挣扎,昨晚你可是很乖的令我摆布。你是身子,就在..."
"别说了,求你,别..."
她宁死不屈地摇着头,亦是不愿让他触碰自己的身子。凌乱的发丝,早已是狼狈。她不想知晓,自己如此被他所折磨。
她眼睁睁地看着衣裳一件件落入地面。极力地想要去护住自己的身子时,双手被他所圈固住,而不能动弹。
他那霸道地吻所覆盖而上,她那具身子渐渐地软下,而迷失了一切。
见况,极为嫌弃地将嘴边擦拭了一下。看着她这具身子,毫无不屑地轻笑着。
帘纱后面的人,一直注视着他们二人的举止。看着他衣冠整齐地想自己走来,双眸中充满了恨意。
方才他是如何解下她的衣裳、如何将她推倒在地,随意的对她上下其手、如何将她全身在他的面前。如今,他能清楚地看到,床上的人儿...
这场面他最熟悉不过了,他方才那一吻定是给她吃下了。
他掀开帘子,看着此人愤恨地双眸,更是无情地笑着。
见他将自己的嘴中的布拿开时,狂乱地动着被绑着的身子,充满了了恨意,轻声怒斥着他:"我不是告诉你,不许碰她的吗?"
看着她的身子在他手中随意地抚摸,而方才那一吻,简直令人恶心...
不许碰?他还不稀罕。
解开他的禁锢,玩世不恭的双眸看着他,警告道:"我也警告你,这件事你只能烂在肚子里。"
他只该讲这件事,永远都烂在肚子里。可是,对她不公平罢了。
"你想让她名声败坏,让殷员外受挫吗?"
"她的名声,不是早已经被你所败坏。"见他踉跄地身子不禁往后退着,无奈地摇头着。"还是老规矩,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
看着她低声地呼唤着,而自己又岂能不答应他。一直以来,她都不知的一个秘密罢了。
见他如此不忍心的模样,轻拍着他的肩膀,轻声道来:"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一旦得到了一些东西,就不该犹豫。"
帘帐缓缓而落,身心紧紧相拥而依偎在一处。愈声愈响娇柔之音,徐徐而来。
一室鸳鸯戏,旖旎情上迷。
听着外面淅沥沥地雨声,夜雨交替而昼,月色不禁斜射一抹光洁照耀着。
缓缓睁开双眸的她,却见他手放于后脑渐渐沉思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睡不着吗?"
听闻,那双游离的双眸渐渐变得极为有神。将她的身子深情地抱着,不语地看着她那容颜。
"我看你今日回来后,一直与哥哥商量事,亦不敢上前打扰你们。可有烦忧之事,与我说道说道。"
自从他回到客栈后,一直便是思绪不宁。她只能远远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倒像是被一件事所牵引住了。她极为想要替他分担些,可他从来不说出口。
抬眸一对视他的眸,却下意识地回避着,不禁一脸娇羞地抿笑着:"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很美。"
听之后,更加羞赧地将头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闷声般地娇嗔道:"与你说正事,尽说些不正经的事。"
这句话,亦是他第一次说出口。倒是显得,有些不习惯他这一作风。最近几日,他倒是越来不安分、亦是这般不正经。
"那便做些不正经事儿。"挑着眉宇,眼眸中倏然间闪过一丝狡诈之意。紧紧搂着她都身子,一阵狂吻地夺去着她的唇瓣,随后缓慢了速度,吻得极其的轻柔。
从霸道到温柔,亦只有他才肯如此欺负着自己。
"今晚饶了你,倒是放肆了些。"
听闻,叶漪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今晚他是未曾将其全部解开,反而这样躺在身侧,安然了许多。
亦环抱着他的脖颈,附在他的耳畔处,轻声道来:"灏宸,我看得出,你这是故意在寻着自己开心。你心里,定有事压着你了吧。"
听闻,慕容灏宸默然地点着,忧愁的长叹一气道:"是有一件,极为棘手的事。"
可这件事,越是棘手,越是没有任何突破点。
可为今之计,唯有去殷家才能探取点事情。可究竟,改以何身份进去,而不得令任何怀疑?
此事,他并未告诉任何人与其探讨,而是一人默默地冥思着。可偏偏,毫无头绪。
"此次前来的目的,便是殷家。"
叶漪兰听着他,毫无避讳地将他所有的计划一一告知。才得知,他心中所怀疑之人是慕容灏隶与夏千亦。
想必根本不许要猜疑,在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而是,并未有证据,证明一切罢了。
"殷家的铺子虽被烧了,可对他毫无任何的影响。若是从这件事上能得到他的信任,岂不是更好。"双眸中一切都变得通亮,继续道来。"明日你便是与他商谈,那家烧毁的铺子全都由你承担一切。"
"你是想让我得到他的信任?"
"他被那些人扰的,自然不会相信任何。可他从未想过,会有人看上那间烧毁的铺子,你便将其买下。之后的事,想必你该心中有数了。"
"我还真是糊涂了,连这些都想不到。"愁眉的眉眼渐渐地展开,一切都是迎刃而解。深情地吻着她的额间,宠溺地看着她。"兰儿,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
"你是被其他事扰乱了思绪,自然忘最根本的事的存在罢了。"见他有时太过冲动,而忘了要冷静处理事物。劝解道。"日后,可要冷静些。以往,你并非这般。"
"是我太心急了,想要尽早处理完一切,便能好好与你在一起。"
他说的没错,一切都是自己过于心急。可唯有她,才能想出如此不走捷径的方法。
"看来,一切的罪源,来源于我。"
"我并非这意思,兰儿,其实..."
"我又没生气。"瞧他要解释一番时,嘴角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偷笑。深情地吻着他的唇,娇羞的垂眸道。"早些休息吧。"
见况,抿着她所吻过的唇,深情地双眸中带着一丝欣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