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无光的双目,一直盯着某一处。心中的若有若无的得失之意,渐渐地涌上心头。
双手缓缓的解开腰带,刚要脱下衣裳褪至于腰间时,门声渐渐地被打开时,转身凝眸,见况下意识的慌乱将其再次穿上。
慕容灏宸刚进来,便见她更衣时,见她如此慌乱的模样,嘴角不禁意间微微上扬。
"见我如此害怕做什么?"
走到她的身后,上前抱住她的身子相依相偎着,呢喃地细语声缓缓道来:"你哥说的,根本不必在意。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身份。好不容易与你没有了隔阂,我可不愿回到最初时那样。"
他永远记得,最初她待自己如此的冷漠,连一眼都不曾多看。如今好不容易能换取她的信,他不想再一次这般爱着。
他从来不懂她的心,可从未觉得真正的累过。
"其实,哥哥说的倒是无错。"
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裳,转身便依偎在他怀中:"回到宫中,我们不管在私下也好,都会有隔阂。你,永远是帝王,这是抹不去的身份。"
帝王的爱,永远都是胆怯的,不敢爱亦不敢付出真心。真真假假,反而成了永恒。
而她对他,不知他们之间存有怎样的情愫,可这情,爱的好累。
"你若愿意,一旦有了孩子,我就将皇位传位于他,只有我们二人毫无任何人打扰。若是你不愿我们的孩子继承,我可将皇位给十弟。"
听闻,从他怀中轻轻推开他的身子,一丝恼意的双眸看着他,而他却一脸无谓。
"你又胡说了。这件事,岂能胡乱来之。"
话音刚落,渐渐地意识到,她岂能与他乱发脾气。握着他的双手,垂眸低语道:"你不能因我多心,而说出这等话,会让我彻底愧疚。"
他倒是喜欢她生气时指责自己的模样,而不是一味唯唯诺诺地如此乖巧。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叶漪兰。一手扣住她的身侧的后脑,附在耳畔亲昵道:"那就不要在意,彼此的身份。"
不在意?当真,可以不在意?
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叶漪兰从他的眼眸中丝毫看不到任何杂碎之意。
慢慢的放开她的身子,走到一旁自行宽衣解带,倒是见她依然在原地,不禁戏谑道:"你若再不更衣,我便要伺候你了。"
听闻,叶漪兰下意识的看着自身,羞赧地背对着他的身子,将衣裳缓缓的褪下。
倒是见他早已躺入床褥之中,缓慢的走到床前,两人却始终看着对方的双眸。
他的双眸深情地令她报赧羞涩的垂眸而下,不知何时身子早已被他横抱起,放入床褥中。一抹温和的声音渐渐地传入耳畔:"早些休息,明日还得回宫。"
"明日,便要回去了?"
今日他们一整日便在宫外,这时辰倒是过得极快,转眼便要回宫了。似乎这一切,她都习以为常,不愿回宫去了。
"你若不想去,我倒是可以晚些来接你,毕竟这和亲的时日不多了。"这些日子,他不会强留她回宫,在宫外她倒是过得可是会舒心些。久违的笑意,他从未在见过。嘴角一撇,俯身亲吻着她的额间。"不说了,早些休息吧。"
叶漪兰见转身侧睡,以往他都会抱着自己入睡,反而现在...
闭上双眸入睡时,便察觉身后的人儿紧贴着自己的身子,紧紧地搂着。扬露笑意,徐徐睁开双眸:"怎么了?可是睡不着?"
"在我每回与你生气时,你都会依附着我,你可曾觉得累?是不是,我觉得我,无理取闹?"这番话,她藏于心中许久了,今晚她若再不说,心中的烦忧之事会令她困扰的。
今晚,她都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些,不该如此待他。将他的一切爱意,当成了随意无理的态度。
"确实累。如何想着给你最好的、如何挽回你的心,这一切的一切都很累。"伸手将她的身子搂着,他自知她需要安全,可如今他不愿再给,怕这一切成了习惯而不是爱。可一遇到她,自己的心一直都是软的,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要给她一切。
"不过,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又何必为此事烦忧。你若真觉得愧疚,那便爱上我。"
可见,在他心中只要爱上,或许这一切都会变。
可这份爱,似乎还给不起。
"灏宸,我..."
慕容灏宸听她那番支支吾吾的声音,侧微着脑袋,炙热的唇亲啄了下她的脸颊,宽慰道:"不知道想说什么,便不必开口。"
她确实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之间的存在间隙太多。她心中的秘密和他隐瞒所有的事,都是他们之间永远过不去的坎儿。
"你可是累了?"
听他长叹一声应答,便知晓他今日定是累了。手缓缓伸入放在他的胸膛钱,轻声呢喃道:"今晚,就让我抱着你入睡,可好?日后你不愿抱我,便可不抱。"
闭上双眸的他,听闻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着。
有时,他还真拿她丝毫没有任何的办法。
此前,只因害怕疏离,可如今她要学会猜透他的心思,而不能仅凭眼前所见,而让自己心忧了。
听他那平缓的呼吸声,微微抬眸凝望,见他眉间无任何紧锁,便不敢再打扰他。
慕容灏宸,是我一直不敢面对,怕这一切你所给予的全都付诸东流了。亦不愿看到你们二人,分裂的场景。
我说过,若真有这么一天到来,我定会选择站在你身边,支持你所有的决定。可,不愿那天的到临。
皆因,害怕。
月凉情浓,堪嗔痴。
心意缱绻,绵绵绝。
幽怨别离,情根深。
翌日
叶漪兰掀开帘子望着站在府外的父亲与哥哥,嘴角展露的笑意只是为了遮掩心中的不舍。
这般看着他们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中渐渐地消失,才顷刻间缓过神来。
见他安然自若的坐着,眼眸中的宠溺之意,倒是深深地注视着。
"若是不愿回去,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叶漪兰知晓他话中的意义,毕竟和亲的也不远了,想必他的心思也无在自己的身上,这样一来,寒莘的事情她自然得知晓她所计划的一切。
坐在他身旁,紧紧挽着他的胳膊,故作叹气道:"若是我不在,你侍寝了其他妃子,该如何?"
慕容灏宸垂眸看着她嘴角偷偷一抿,倒是极为一本正经,冷傲地开口:"那岂不是正好,你又不愿与我有孩子,自然她们倒是可以。"
听闻,叶漪兰抬眸,嘴角丝毫没有方才的笑意,淡意的双眸凝视着:"在你眼里,孩子便真有那么重要吗?"
一旦提起侍寝一事,他每每都会半句不离孩子二字,若是他真喜欢,自己却又...
"是不是又在多想?"搂着她的身子,极为亲昵的贴在耳畔,轻声细语道。"只是我们之间无任何的床笫之事,我自然担心,日后你不愿意与我一起,那该如何?"
其实此事,他丝毫不担心,毕竟他从未真正得到过她。
抬眸,那一刻的双眸对视,丝毫未有任何的逃脱的间隙。
"那你想尽早解决,让我逃不了是不是?"
故意挑着眉宇,点头道:"你有这个觉悟,自然是好事。"
嘴角扬起的笑意,渐渐消失。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忧郁,双眸远远的注视着前方微风吹掀的帘子。
萧彦闾曾说过,她的身子娇弱需好好的调理,切不可过急行房。可偏偏有时他想要她,只有见她一紧促的模样便会停手。
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她知晓,他需要一个属于他们之间共同的孩子。
他只是不知此刻的她,是否全然的接受自己。他再等,而她亦再等一个时机。
可偏偏,他永远都不知她是否会就此改变。
叶漪兰看着他自从走下马车后,便一直搂着她的腰极为亲密的举止,在如此显眼的地方走着,倒是心中替他有丝不安。
"怎么了?"
慕容灏宸一回眸便见她一副恍失的模样,浅眸一笑地问着。
"人人都知皇上感染了风寒,如今却..."
听闻,不屑轻声笑着,悠然地叹气着。见她何事都要如此担忧,倒是无奈的摇头着。
停下脚步,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情一视:"谁要是敢议论,定绕不了他。"
叶漪兰下意识的伸手遮掩他的唇,轻声警告着:"不许动怒,可是忘了?"
"是忘了。"宠溺的笑意绵绵无期的上延,趣腻的勾勒着她的鼻端。
"你放心,这条路不会有人经过。"
慕容灏宸那双深情的双眸一直勾芡着她,缓缓而下的身子俯身而吻时,叶漪兰见况便立即羞赧地躲到他身后。
婉儿一笑的容颜,不禁令他深深的注视着她的笑颜。
"过来。"
叶漪兰见他伸手,深情地唤道时,并未理会他,则是提起裙摆转身便迈着极小的步伐跑着。
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叶漪兰渐渐停下后,转身却不曾有他的身影,紧蹙的双谋不解地看着,刚想转身之际,身子便撞入他的怀中。
见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满脸的不解,他是从何处出来?
他的身子渐渐的逼近她,戏谑的嘴角微微地上扬着:"你以为,在这皇宫中你能逃得了吗?"
若不是有条小道,又岂能站在她的面前。
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平缓的气息一直散发在她的身上,让她无法忘却,令她时时刻刻感到不安的自己。
紧握的双拳放在他的胸膛前,抿了一番唇瓣,羞赧地别过身子:"自知逃不了,亦不是被你锁住了。"
他的双眸一直注视着她的侧脸,缓缓而下的唇正要触碰她的唇时,便早已察觉到她异样想要逃离的身子。
见况,嘴角邪魅般的一勾,扳过她的身子正对着自己。松垮的力道搂着她的身子,一语宠溺:"怎么,这可是害羞了?还是,害怕了?"
"你..."一抬眸,羞赧地脸立即红润的蔓延而开。这其中,倒是诸多有几分害怕罢了。
喃喃自语道。"明知故问。"
手中的力道搂的更紧了些,附在耳畔亲昵着:"我就喜欢,你如今的样子。"
听之,何曾不是微红了脸颊。
她最听不得的便是他那柔情蜜意之言,一旦道起,她自然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心。
双眸缓缓地合上,松懈而下的身子,双手放于他的双肩,而他却紧紧的搂着俯身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