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湖边,欢愉仙子看着那从天而降的兽爪,惊骇欲绝。
兽爪还未落下,强横无匹的威压便已扑面袭来,令她几欲窒息。
她心神一阵慌乱,眼看就要死于非命之时,忽然身旁一道蓝色身影闪过,一掌将其推到安全之地,同时手中拂尘挥动,迎着那只兽爪打去。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那兽爪竟被扫偏。
趁此机会,欢愉仙子急忙转头望去,却见自己刚刚救了自己的,竟是从大周叛逃而来的申公豹!
“多谢道兄救命之恩!”
欢愉仙子松了口气,急忙开口道谢。
申公豹摆了摆手,淡笑道:“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随后,他手中的佛尘一扬,将其朝大营推去。
随后,他霍然转身,飞身而起,朝那继续拍来的巨爪冲了过去。
“孽障休要张狂,贫道来会会你!”
话落,他道袍飞扬,已经冲到了兽爪之前。
“道兄小心!”
欢愉仙子顿时紧张起来,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那是一头道君境界的大妖,凶威赫赫,申公豹刚刚才救了她,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会恩将仇报,自然不希望申公豹受伤。
然而申公豹的速度实在太快,那兽爪尚未落下,他的拂尘已经与其交缠在了一处,发出金铁交鸣的脆响。
“砰!砰……”
两者相撞,爆发出一股股恐怖的灵力波动,震荡四野,席卷八方,整片山脉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欢愉仙子站立不稳,身形踉跄,但是脸上却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忍不住喊道:“申道兄真男儿也!”
“哈哈哈……雕虫小技尔!”
申公豹大笑三声,浑厚的法力涌出,手中拂尘一抖,骤然暴涨,犹如一根长鞭一般,直抽圣真妖君而去。
“好你个申公豹!竟然重色轻友!”
圣真妖君暗骂一声,身后的五尾同样暴涨,如同五条巨蟒飞舞,朝申公豹猛扑而去。
轰!
两者又是一番激战,最终圣真妖君败退。
“申公豹,咱们走着瞧!”他恶狠狠的留下一句话,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道兄慢走。”
申公豹施施然的收回拂尘,微微颔首。
他正了正衣衫,矜持的回头,骤然对上了欢愉仙子晶亮崇拜的眼神。
“道兄真厉害,谢谢你救了我!”
她脸颊绯红,显然已经将申公豹当成了救命恩人,对他好感倍增。
“咳咳……小意思,小意思。”申公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略显狼狈的移开目光。
欢愉仙子闻言,顿时捂嘴偷笑,一双桃花眼水润迷离,勾魂夺魄,引人遐想。
申公豹见状,急忙干咳了几声,正色道:“仙子受伤不轻,还是先去疗伤为好,贫道告辞!”
说罢,他佛尘一甩,大摇大摆的入了营帐。
欢愉仙子起先还咯咯笑着,但很快,她就神色阴沉了下去。
扫视一圈,整个大营前空荡荡的,除了守门的凡人士兵,半个修士都没有。
可怜她费心费力的布阵,不但未捉到那大周皇子,还失了宗门至宝,回去还不知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如今她身受重伤,除了申公豹出手救她一命,整个大营静悄悄的,不但无人接应,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实在叫人寒心。
她神识一扫,就见帐内欢情圣女高坐主位,目光穿过营帐,讥讽的看着她。
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噗!”
欢愉仙子怒击攻心,一个没忍住,喷出大口鲜血。
在昏过去前,她心中只有满满的悲哀与痛恨,这种尔虞我诈,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宗门,连个外人都不如,有何温暖可言?
“哼,废物!”
看着欢愉仙子倒下,欢情圣女冷哼了一声,旋即起身走出大帐,吩咐左右道:“将她抬到营帐后面安置,其余之事不必插手,任她自生自灭。”
左右领命而去,只余身后的鹤轩道人等人噤若寒蝉。
“一群废物,正好便宜本宫了。”
欢情圣女目光穿过大湖,直视大周营帐,眸中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
大周中军营帐内,越尘与敖琳高坐主位,其下端坐两排,众人正在摆酒庆贺。
“呸!那申公豹当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假戏真做,真敢朝本君出手,待下回见了他,本君非得揍得他满脸开花不可!”
圣真妖君一拍案几,气哼哼的道。
在他旁边,原本蔫耷耷,一脸生无可恋的牛奎,顿时来了精神。
他牛眼一眯,猥琐的笑了笑,嚷嚷道:“嘿嘿,申公豹不会是看上了那娘们罢?”
主位上,越尘端着酒杯的手臂一顿,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申公豹也算是有名的有道修真,应当不会看上一个人尽可夫,善于采阳补阴的女子……罢?
虽然修者视皮囊如衣服,这是人家宗门的修行之道,诸天万界也有不少这样的宗门,但对于道德之士来说,还是面皮更加重要一些。
敖千妙瞥了眼牛奎,眉头皱了皱,道:“胡说些什么,本宫虽然不喜欢他,但申公豹确实是道行深厚的修真之辈,岂会为美色所惑?他之所以出手,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大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