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一大院百八十号人。
全都看着他,易中海也就是不知道社死这词,不然就该明白。
他以后的好大儿,何雨柱傻柱子,可是让他在大家伙面前,好好社死了一会。
不过,这老货功力也是深厚,眼神意味难明的盯着傻柱看了良久,才是继续说道:“柱子,一大爷说错了,是我没把话说妥当了。”
“我该道歉!”
“得,您这个。”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以他的思维,老四九城的爷们,听着一大爷道歉了。
自然,也就把这事给过了。
顺带着还捧回一下,心里美滋滋的觉着,自己这算是做一对的事情了。
可易中海这心思,却是差点没被何雨柱给气死,心中愤满强压着,看着这憨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心底里就是闷气上涌。
再一看萧家父子这边。
两父子,都是老神在在喝着茶。
眼神,丝毫是不起波澜,似是在说着:看,老易啊,我父子俩可还没出招,你就不行了啊?
这可让易中海差点气出脑溢血来。
深呼吸几口,易中海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那这样,钟家跟陈家的小娃,宁国一家出一份粮食养着,可都是咱大院的小娃,总不能一直让宁国来承担这一份责任是吧?”
“我这一大爷也有责任在这方面出出力,就捐十...”
说到钱了。
易中海一撇萧家父子,话语一转,咬牙道:“捐二十块钱跟十斤的粮票!”
“大家有钱出钱,有票出票,有力出力也行,成不?”
“行!”刘海中忙是喊道。
“我是院里二大爷,捐十五元跟五尺布票!”
“嘶~”阎埠贵浑身都颤颤。
心中暗骂这俩老货王八蛋。
真当大家都跟你俩一样,轧钢厂八级工跟七级工,工资八九十块钱,一家子不愁吃不愁喝的呐?
有一瞬间,阎埠贵都想着是不是不干这三大爷算了。
可心中稍一盘算,自己这前院大爷,这些年在大院住户手上,算计来的利益也是不少,真丢了这大院三大爷的职责。
以后还咋算计是吧?
不过该卖惨还得是卖卖惨才成。
阎埠贵掏掏兜,叹气道:“一大爷跟二大爷都捐了,我这三大爷也不能落后。”
“可大家都知道,我就一小学老师,一家六口都指着这点工资过活,只能捐五块钱跟五斤的粮票,大伙们还请见谅一二。”
五块钱跟五斤的粮票。
院内各家各户,可都惊了一下。
谁不知道,全院最抠的三大爷阎埠贵,咋今天这么大方?
就连易中海跟刘海中都诧异的很,眼神撇过这老货,眼神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余的住户,见着三位大爷这么康慨解囊,哪怕的确是家里没啥钱财粮食,也打算捐上一点番薯白薯,亦或者是棒子面。
好歹,算是一份心意了。
“各位叔伯婶子们,我这有话说一下。”萧建邦长身而起。
一旁的萧宁国默不作声的看着。
小一辈的事情,小一辈自己去解决,他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处理好今天的事情。
在这说了,真有什么差错,他这做爹的也能救回来。
萧建邦起身说话了。
顿时,易中海跟刘海中就是暗道一声不好。
这可没到他们的预期,依着他们之前商量好的计划来执行,先是让大院内的人捐款捐粮,救济一下大院内家境困难的家庭。
然后再以大义,道德绑架等等手段,使得萧家心甘情愿拿出正式工名额。
院内,太多年轻人缺工作了。
街道办上,来问询好几回,希望刘海中跟阎埠贵家,拿出他们管事大爷的气魄,依从上面的政策跟方针,将自家孩子送去上山下乡。
阎解成,刘光齐,可都符合这上山下乡的年纪了。
根据街道办的信息,全国各地农村光是闹饥荒死去的农民,可是多达千余万人上下。
所以,对于长子刘光齐宠溺有加的刘海中,哪肯让刘光齐去上山下乡,这时间去上山下乡太吃苦,太劳累,一个不慎怕是都回不来。
甭管是刘家,还是阎家,亦或者是其它家里有适龄青年的家庭。
凡是没有工作,都急需要工作名额顶上。
“建邦啊...”易中海想说些什么。
可萧建邦哪会将他放在眼里,一抬手止住易中海的话头,笑着说道:“一大爷,您先歇歇成不?”
“今个儿的事情,应该跟我有关系吧?”
“这...”易中海额前冒汗。
讪讪一笑,没敢继续打断萧建邦的话语。
心里也恼怒着,萧建邦这小年轻,是真没把自己这一大爷放眼里。
再看二大爷刘海中,这货也想说些话,可见着易中海都闭嘴了,他哪还敢强行出头,只能是闷闷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着。
澹澹一笑,萧建邦朗声道:“我就几句话来说!”
“一大爷跟二大爷对邻里关怀,提议的捐款捐粮很好,我爸跟我萧建邦都支持,萧家在这里捐钱三十块,捐二十斤的粮票,没问题吧?”
“大气!”何雨柱呼喝一声。
“宁国叔跟建邦不愧是咱四合院最局气的老爷们!”
“这话没错,萧工心善,建邦也是心善。”许大国呵呵笑着。
“对对对,我觉得在这年月里头,萧工一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阎埠贵抬抬眼镜,呵呵笑道:“要知道人家萧工可还得养着钟家跟陈家的小娃...”
“建邦哥局气。”一道俏丽女声响起。
“嗯嗯,建邦哥,太帅了~”另一方向也有女声响起。
扭头看过去。
萧建邦都认识,一个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一个是许大茂的妹妹许凤玲,都是在读高中的学生。
想想也是,今天都星期五了都。
学校,也该是放假的时间,这俩回来也是正常。
看着自家妹子喊萧建邦这一声哥,边上的许大茂脸色都黑了。
眼瞅着情况不对,易中海连连给聋老太太使着眼色,期望她老人家能站出来说句话。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聋老太太哪怕百般不情愿。
也还是轻轻一敲自己的拐棍,笑道:“建邦...”
早等着这的萧建邦没意外,同样是看着老太太说道:“太太,您现在要说话,萧家承您的辈分与情面,我也可以答应您这件事!”
“可您得明白,辈分跟情面只有一次,成吗?”
这话一说。
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心里都是一咯噔。
话到这了都,萧建邦没明着说,已经是很给老太太的一份面子了。
可这面子,萧建邦也说了,只有这么一次,以后萧家不会再承她老太太在院内的辈分跟情面,她老人家再出面可就不好使了。
如何取舍,全看老太太自个。
“雨水!”老太太吐出一个名字。
然后,起身拄着拐棍缓缓离开。
萧建邦在后面虚着搀扶一下,笑道:“好的,太太!”
傻愣愣的何雨柱还没有能反应过来,呆呆傻傻站在那笑着,萧建邦见状,一脚踹在他腿上,没好气道:“柱子你还愣着干嘛?”
“搀着太太回屋,她老人家累了,得休息。”
“诶诶...”何雨柱连忙起身搀着老太太就走。
易中海呆愣在原地,刘海中也呆愣住。
这...跟他们的预想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