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齐家的,搭把手!”
阎埠贵在后边的小院整理着。
一大帮在家闲着没事干的大妈大娘们,听说是萧工出钱请她们整理小院,一个个都是打了鸡血一样,那是一个踊跃的报名干活。
有钱可以拿,又都是常干的事情,多好啊?
就连一大妈也跟着一起,在旁边刨着地,铲掉那些石子跟碎瓦片。
一些在家没事干的小年轻们,则是清理着积雪跟牲畜的粪便,顺带帮着圈一块篱笆,把之前萧建邦丢进来的三头小野猪给赶进去。
这个把月的时间,三头小野猪吃着各家各户小孩,没事做去割的猪草,要么是坏了的窝窝头。
还别说啥,这体重是飙升不少,光是肉眼看着就知道肥了一大圈。
看得在一旁偷懒摸鱼的贾张氏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猪养着多浪费粮食啊?”
“还不如宰掉,大家一起分着吃了,分点肉也能过过瘾是吧?”
“哼!”阎埠贵走过来,冷哼着说道:“贾家嫂子,这猪跟你可没关系,就算是杀了分肉也没你们贾家的份,您可就甭想这种好事了。”
“就是,让你家棒梗跟着割猪草,您当初咋说的?”二大妈满心不爽。
“你贾家啥也没干,倒是打起猪的主意来了,真能想啊你?”三大妈也是一脸不岔,哼哼道:“这猪吃的猪草,可都是我家解旷跟二大妈家光福...”
“嗯,还有钟家跟陈家的小子割的,跟你贾家可没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贾张氏可没把阎埠贵跟几个大妈放在眼里。
“这猪是大院养的,就算我贾家没割猪草,这猪也有我们贾家的一份,你试试敢不给我贾家看看?”
“过些天,我就让东旭宰了它们吃肉。”
一些大妈对视一眼,对着她冷笑了一下,继续埋头干活。
就贾张氏这蠢货,还敢让贾东旭过来干这杀猪的活,怕不是得被傻柱一巴掌拍死,再者说还有萧建邦镇着院里,她贾家可翻不起风浪。
见着一群人不吱声了,贾张氏略显得意不已。
旁边帮着给搬东西的秦淮茹心中暗骂,忙是走上前拽拽自家婆婆的衣服,“妈,别乱说话了。”
“赶紧干活,咱不分这猪...”
“秦淮茹你...”贾张氏张嘴就要骂出声来。
秦淮茹直接拽着她就走,低声道:“妈,这猪可是建邦兄弟放在这的,咱惹不起。”
贾张氏:......
童孔勐地一缩,想起此前种种,她还是有些怕萧建邦这种浑人。
别的人,哪怕是浑如傻柱,也没敢说动手打女人,可人家萧建邦那是真敢动手,而且只要他抓住你的把柄,削你一顿指定没什么难度。
院里,易中海跟刘海中那个没被削过?
一想到这,贾张氏也不敢说什么宰猪分肉,连忙是躲回自己家里去。
卫生所。
刚一进来的萧建邦,就在大厅遇着面色泛白的杨厂长,以及刚刚收起银针的苏明国两人,显然是苏明国刚刚给杨厂长施完针。
“杨厂长,身体不舒服?”萧建邦随口问道。
“诶,还不是厂子的事情闹的,咱轧钢厂的订单全都黄了,除开现有的订单之外,现在全国的钢铁都...诶~”杨厂长无奈的叹息一声。
后面的话,属于保密一类,即便是他也不太清楚。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轧钢厂这刚过完年准备开工了,订单全都黄了。
接下来,怕是有一段时间要没工可开,工人们怕是都要歇岗一小段日子,等着轧钢厂恢复生产。
因为这个事情,一接到通知的杨厂长直接就是晕倒在办公室,好在是秘书发现的及时,把他送到卫生所来,经过苏明国一番施针才苏醒过来。
他这个也是当年的陈年旧疾,情绪一激动就复发过来。
“陈年老伤了,不要紧!”杨厂长低沉着声音。
“对了,建邦啊,街道那边说是希望卫生所能帮忙,去给难民们做一次义诊,防止滋生什么病症出来,要不你跟你们科室的卫生员们一块走一趟?”
“到时候,厂子负责补贴你们的伙食,保证五天能吃一顿肉行吗?”
卫生所是厂办没错,可管辖的权力不在厂子里面。
所以,即使是杨厂长想要调动卫生所的医生跟卫生员,也得跟卫生所商量一下,没法子直接一纸通知下来,就让卫生所去无条件配合你。
不同的系统,萧建邦完全可以做到不鸟你。
说着,杨厂长也是自言自语道:“要是以前的话,厂子还可以一天供应一餐肉给你们换换口味,可现在肉联厂已经半个月没供应肉过来了。”
“前面发福利,吃的都是咱自己留下的底子,也都快没了。”
“诶...”杨厂长轻声的叹着气。
订单没有,工人没法开工,自然就没有工资可以发,到时候这么大一个厂子万余人,十几万的轧钢厂家属们,怎么在这个年月活下去啊?
这些事情上面就一句话,没有计划订单了。
可在他这里,就是无数个问题冒出来,一个个都在等着他去解决。
“行,那我们科室就收拾收拾,过去街道办做义诊。”萧建邦微微颔首。
“至于午饭跟晚饭,就麻烦杨厂长您这边帮忙交代一下,实在不行就让何雨柱跟我们一起过去,想来街道办也缺能做大锅饭的师傅。”
“有道理...”杨厂长目光一亮。
“甭说了,就让柱子跟你们一块过去,现在没订单,小炒也不需要那小子来干,就过去街道办帮帮忙,能救一个人就算是积一分功德了。”
说着,他就是站起身来,径直往厨房方向过去。
没多久,萧建邦领着可是二十来名医生跟卫生员,在轧钢厂门口,遇着何雨柱跟他那俩刚收的徒弟,一个叫做马华的18岁年轻小伙,一个圆滚滚的胖子。
汇合在一起,一群人就往街道办建造的收留大棚区过去。
“建邦,你看这...”何雨柱满心的不忍。
越是靠近街道办的棚户区,就越是能看见一个个衣衫褴褛的逃荒难民。
全是面黄肌瘦,脸色土黄土黄,一个个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就像是在等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