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中,在这座四合院里,说起被“吸血”,除了傻柱,娄晓娥也要算一个。
相对于傻柱,她其实更无辜、更惨。
傻柱人并不傻,他被“吸血”,很大程度是主动的,也心甘情愿、甘之若饴。
而且,他心心念念的喜欢秦淮茹,最终也得偿所愿,虽然没给他生孩子,但娄晓娥给他生了个儿子,因为有易中海帮衬,他整体的生活和感情都可以说是顺心顺意。
娄晓娥则不然。
她嫁给许大茂,先是物质上被吸血,后面离婚,许大茂又借着举报,踩着娄家上位;
被推给傻柱,替他生了儿子,独自抚养长大,但最终不仅感情没有着落,还把奋斗来的家产奉献了出来,可以说是从物质到感情都一无所获,才是实惨无疑。
想着这些,看到娄晓娥端着成套的紫砂茶具走了出来,他心情更加的柔软,然后就主动问她道:“对了,你刚才和老太太都聊什么了?”
娄晓娥整个人都透着开心的坐到了他旁边,闻言随意的说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说傻柱他们从前的事。”
其实是说的许大茂从前做过的事,但她现在有些不愿意提起他。
而且因为他们一起长大,说许大茂自然也少不了提到傻柱,她说的也不算错。
刘平眼神动了动,问道:“老太太没少说傻柱的好话吧?”
娄晓娥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主要是许大茂从前做过的混账事太多,要说夸傻柱,那也是对比出来的。
不过,此时回想刚才聊天时聋老太太说过的话,好像确实只夸傻柱的优点,不像对许大茂,基本上只有贬低,她就点了点头:“是夸奖他了。”
刘平心道果然如此。
原剧中,聋老太太就一直在撮合傻柱和娄晓娥在一起,并在娄晓娥离婚后,把两人关进房间里,促成两人发生了关系。
事实上,以当时的情况,孤男寡女在一个屋里呆一个晚上,娄晓娥即便什么都不做,结果也和直接答应傻柱没有多少区别。
她本人在那之前生活经历相对少,不说不聪明吧,但比较“憨”,没有主见,不成熟,当时又和许大藏离婚不久,心中彷徨无助,再加上聋老太太一直推波助澜,才最终让她选择答应了傻柱。
如果离婚后不是聋老太太“主动收留”她,她直接离开四合院,凭借娄家的条件,过上更幸福生活的可能应该是非常大的。
当然,这一切还没发生,但是,他怀疑聋老太太已经动了心思。
原因很简单:他的加入,易中海彻底不用再为养老问题担心,聋老太太想要促成傻柱给易中海养老,再得到易中海家业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但娄家的财富更巨,易中海比都没法比,她是真正为傻柱着想也好,还是证明给他们看也罢,有这个念头并不足为奇。
当然,也不排除是他因为成见想多了,但提醒她一下总归是没错的。
这时,娄晓娥从养得滋润有光泽的紫砂茶壶里倒出一杯茶,转身递给刘平:“平安,来,你尝尝好喝吗?”
刘平中断了思绪,伸手接过茶杯,然后笑道:“晓娥姐你这壶就是倒白开水都会好喝。”
娄晓娥高兴的道:“你要喜欢就拿走吧,我送给你了,反正我平时也不怎么喝茶。”
刘平摆了摆手,道:“别……你也知道我平时很忙,而且带回去还得跟我干妈她们解释,麻烦,倒不如有时间来你家喝呢——我还省得到处找茶叶。”
“哎。好。”
娄晓娥痛快的答应下来:“你想喝茶就来找我,我时间比较多的。”
刘平笑着点了点头,等喝了两口茶,他看向她,道:“晓娥姐,有几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怎么了?”
娄晓娥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正式”起来,但很快就斩钉截铁的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你救过我的命,不需要任何的担心!”
“那我就说了。”
刘平放下茶杯,道:“我觉得老太太刚才跟你说话不太对劲——你想想,现在就你一个人在家,她却在你面前说另一个单身男人的好话,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娄晓娥根本没往那方面讲,因为善良的心性,也有些不愿意把聋老太太想成那样的人,闻言就下意识的道:“没有吧,就是普通的说说话。”
然后很快又反应过来:“平安,我没有怀疑——不,我不是说你说得不对,就是,就是……”
刘平笑道:“是觉得我把人想得太坏了,是吧?”
娄晓娥忙道:“不不不,平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刘平叹了一口气,道:“你呀!”
娄晓娥问道:“我怎么了?”
刘平道:“你平时也该多动动脑子,不要光想着我是为你好,而是要想一想我说的那些话有没有道理,是什么意思。”
娄晓娥下意识茫然的道:“什么意思?”
说完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忙低头用手理了理耳边的秀发。
刘平以前和她聊天,对她的“憨”感觉还不太明显,现在却有了直观的感受。
但他只是让她提前有个防备,就解释道:“你知道我这段时间在街道办工作,每天见的人和事多了,就知道人心多么复杂,不得不防!”
“不知道你接没接触过其他像老太太这样的老人,人一旦年纪大了,找人聊天的话,基本上都是说她们年轻时的经历,一般不会说别人的事情。”
娄晓娥马上回想她接触过的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她以前没有在意,此时听刘平讲了,就发现他说的很有道理:“你说得还真对!”
刘平笑道:“是吧?”
娄晓娥赶忙点头,紧接着又问道:“然后呢?”
说完又想起刘平刚才让她多动脑子的话,脸上不由微微一红,但话已出口,只能借给他添茶稍做掩饰了。
刘平倒没有介意:“结合这一点,她在你面前、且还是一个人在家的情况下,夸傻柱一个男人,你还觉得没有问题吗?”
“还有,我刚才听你说,今天是老太太主动找你去说话聊天的,对吧?她找你聊天,却只顾着夸傻柱……”
“对了,她是只是今天找你说话和夸傻柱的,还是这段时间经常这样?”
娄晓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刘平竟然全说中了!
她忍不住转头向后罩房方向看了一眼,实在想不出至少对她一直慈眉善目的聋老太太对她有什么企图:“她,她为什么呀?”
刘平见她情绪低落,就故意说道:“老太太一直把傻柱当亲孙子一样看待,她那样做说不定是想让你嫁给他,给他当媳妇儿。”
娄晓娥听他说出这种话来,再也顾不得失落了:“你胡说什么呀!我才不会嫁给……我……”
刘平好笑的道:“你看你急的,我就是说有这样一个可能。”
娄晓娥气呼呼的道:“这种事是能随便说的吗?”
刘平端起茶壶,给她杯子里续上茶水,道:“好了,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我说这些,其实是想让你不要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有个防备心理。”
“再一个,我说的那个可能未必就不存在,以后她要让你和傻柱独处的时候,你最好躲开——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才不会和那谁独处呢——我不要名声了吗?”
刘平想着她只要不被聋老太太洗脑,再注意不和傻柱关一起,基本上就不会着了聋老太太的道了,他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
“还有一件事,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了。”
娄晓娥转头看向他,认真的道:“平安,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你还发现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都听你的!”
刘平装作犹豫的模样,没有立即开口。
娄晓娥赶紧给他续上茶水,又抓着他的胳膊,恳求道:“平安,你一直那么好,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嘛,要不然我心里有事,肯定觉都睡不好!”
刘平道:“我怕说了你更睡不着了!”
娄晓娥忙看着他道:“那我也要听!”
这一刻,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刘平比自己小,但她却感觉自己面对他时却像是面对自己父亲一样,有些害羞,但又感觉无比的心安,以及澹澹的幸福。
然后就听刘平说道:“好吧,我还是跟你说吧。”
“你也知道,我医术还行,前段时间大茂还在院里的时候,我观察和找机会接触诊断了一下,如果我没诊断错的话,他好像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