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来是自己计划好的角色,却是被皇后给抢了先,还与着圣上合演了一出好戏,他们那眉来眼去的模样,可都是看在了南宫燕的眼中,更加是觉得心中愤愤不平了。
不过,就算是心中再是不平,南宫燕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此时的场合,可不是自己能够撒野的地方,如此倒是只能自己在座位上一副爱理不理人的模样。
宫中喜事的礼节毕竟与之凡世有着些差别,毕竟,仅仅是这热闹程度便是与之比不得了,就算是天子说着大家同乐,不要拘束,可是,谁敢真的不拘束了。
如此一来,此时的氛围倒是稍显得有些沉闷了,宴席结束,众人也就是直直回了各自府邸,与之宫里倒是恢复了平静。
鹂妃的新宫殿,倒是装潢的极为华丽,与之明音殿的清雅相比,此处可谓是金碧辉煌,今日的这里,更加是喜气洋洋了。
今日宴席结束,周明回去了御书房继续处理国家政事,而鹂妃扎尔美被内侍带去了新近嫔妃沐浴之所——凤澡池。
出于大周宫里的传统,每一位新近嫔妃侍寝之前都是要在这凤澡池之中沐浴净身,寓意有凤来仪,早生贵子。
凤澡池中烟雾缭绕,是池水溅起的蒸汽,让整个凤澡池多了些美轮美奂的味道,池中轻撒着玫瑰的花瓣,一片片划过玉肌,尤显肌肤白皙滑腻。
说不紧张,倒是假的,此时的扎尔美在几个侍女的服侍下沐浴着,脑海中却是思绪飞扬,虽是有着教养姑姑已经是说了许多侍奉圣上之语。
可是临到此时,扎尔美心中依旧是胆怯多于害羞,整个人都是惹上了一层羞怯的粉色,由是让人觉得我见犹怜。
沐浴起身间,时间已经是过去了良久,此时的她未曾着了寸缕,仅仅是宫女们将一束白色长衣裹于了身间,实属是害羞之极。
在宫女的侍奉下,扎尔美到了鹂缘殿,鹂缘殿,周明将一个以往的宫殿重新翻新之后,改名为之鹂缘殿。
为了不失国礼,这座鹂缘殿可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毕竟,若是差了,可是传出去不好听的,毕竟,扎尔美的身份也是不同的。
到时候若是哈国知晓了自己的公主在这里过得不好,连所住之宫殿都是草草了事的,那还不火冒三丈吗?
如此一来,周明倒是懒得给人留下话柄,直接便是将这所宫殿改成了如今宫里最为华丽的一处住所,白惹得宫里其他嫔妃一阵嫉妒。
殿里内间白玉雕花木床,桃木镶边镜框,桌椅皆是百年梨花木所制,上方雕以百子图案,尤显喜庆之极。
此时的扎尔美正静静的躺于床上,脸色绯红,却是没有丝毫动作,害怕一动,自己便是会害怕的跑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已经是暗下来许久了,只是那房门却是久久未曾开启,惹得扎尔美心中略微有些不快。
另一边的御书房中,此时的周明正在对着奏章奋笔疾书着,一旁的韩公公虽是看着时间已经是极晚了,可也是不便催促。
终于是看着了一个周明休息空档,韩公公在一旁悄声开口道:"圣上,鹂妃娘娘那里还在等着呢,是不是摆驾去了。"
周明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遥遥望了望门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淡淡说道:"朕这个圣上当得真心窝囊。"
"奴才惶恐,圣上饶命。"韩公公以为圣上是在怪罪自己如此多事,连忙是屈身跪下。
周明摇了摇头,开口道:"不关你的事,退下吧!"
"是。"此时的韩公公也是不敢再多言了,毕竟,他虽是个内监,却是这宫里跟着圣上最多的人。
什么时候圣上最高兴的,什么时候圣上是不能打扰的,他都是清楚地紧,但像是今日,他不得不去冒这个险来提醒下周明的。
若是在新婚之夜便是将鹂妃一个人晾在鹂缘殿里面,旁人知道了,定然是诸多口角的,所以,他也是冒着天下之大不为来提醒的。
虽是圣上没有立刻离去,但至少是让圣上心中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件事情的,若是逃了,可就是一次不可回首的大错了。
临近三更天,周明终究是还是停了政事,施施然举步到了鹂缘殿,床上的女子已经是熟睡多时了,只是似乎睡不得不是很安稳,眉眼还是有些轻轻的颤抖。
周明轻轻的在其身旁坐了下来,女子似乎是感到有人,身子略微扭动,却还是没有醒来,只是这副样子却是更加让人觉得心中不设防。
其实,此时的周明心中想着的不是那些旖旎的场面,而是当初属于倾云的那些青春印记,尚且记得没有那场悲哀之前的倾云。
整个是一个天生不知愁滋味的小孩,在自己面前永远是长不大,每次都是缠着自己给她买棉花糖,还说要自己和她的生活就像是那棉花糖一样的甜。
可是那一切却是被自己生生的毁了,当她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虽然那副模样是自己最想要见到的,如此的魅惑,如此的动人,没有人能够抵挡住那样的诱惑,可是那却是自己悲伤地开始。
此时在床上熟睡的扎尔美,突兀的让周明想到了那之前的倾云,就像她这样,静静的躺在自己身边,与之自己谈天说地,聊人生,谈理想。
"周明哥哥。"
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让周明的心神一阵恍惚,眼前的女子似乎是变成了倾云一样,依旧是当初那个天真纯美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云儿,你终于回来了吗?"
"周明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尔美都不小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