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您误会我们了!我是想让您看看我们的火器!”
卡其夫大声的解释着。
但李自成并没有看他手中的火铳,反而不屑道:“哼!就你们的火器能打死人?老子的火器照样能给你狗日的穿个窟窿!一个小国就敢在老子面前舞刀弄枪的?谁给你的胆子!”
“大帅……”
卡其夫还想再说什么,可徐宗敏却冲着士兵喊道:“将这两个洋鬼子押出去,让他们试试咱们的火器!”
几个士兵押着卡其夫就准备走出去,可李自成却突然说道:“等等,这些人虽然说话像是放屁一样,但好歹是番邦来的,留他们一条狗命,把他们给老子赶出去就是了!”
“得令!”
几个士兵答应一声后,便押着卡其夫两人出了皇宫。
卡其夫怎么也想不到,这才说了没两句话,自己就被赶了出来。
……
另一边,葡萄牙派去的人也正在和豪格商议合作的事情。
鞑子营帐之中,帅位上,豪格一手拿着烤羊腿,一手拿着小刀,正吃的一脸陶醉。
被派来和豪格接洽的葡萄牙人叫左奇,是海伦的副官。
“尊敬的豪格王,您看我葡萄牙低价卖给你们火器,帮助你们统一天下以后,您只需打开海关……”
左奇话都还没说完,豪格便直接打断道:“就算你们火器厉害,可厉害的过我大清的骑兵?”
“这个不是一回事……”
豪格再次打断道:“明廷不是一样有火铳和大炮吗?不还是被我们的骑兵打的屁滚尿流?”
在左奇看来,豪格实在是太自大了。
但他还是接着说道:“明朝的火器比不上我们葡萄牙的火器,不信您可以看看,这次我们带来了一门火炮和几支火铳……”
本来豪格连看都不想看得,最后还是在喀则的劝说下,这才答应出去看看效果。
大营外,一群葡萄牙人正在做着大炮的开火准备。
左奇指着黑洞洞的炮口,骄傲的说道:“尊敬的豪格王,您看着,一会一定会让您惊讶的!”
豪格冷眼看着面前的这群葡萄牙人,心中满是不屑。
一番准备后,左奇冲着士兵喊道:“预备!”
“放!”
众人专心的盯着大炮,可半天都没动静……
一时间,豪格看着看着面前的大炮,轻笑道:“葡萄牙的大炮果然不同凡响,本王佩服。”
说罢,豪格便转身向营帐走去。
“嘿!豪格王!您等一下!这只是个意外!”
左奇大声的呼喊着豪格,但豪格头都没有回,只是让人送客。
“该死!”
左奇的副官们捣鼓了好久,也依旧没搞清楚是大炮哪里出问题了。
无奈之下,左奇只得带着队伍赶回杭州。
时值寒冬,大炮打不响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
江南向来比北方要潮湿些,而这些火炮的引信和炮弹初到北方,所以能发射才怪……
李自成拒绝了葡萄牙人的合作是觉得自己是天朝上国,看不上这些红眉毛蓝眼睛的番邦。
至于满清鞑子,则是因为觉得大明都被他们的骑兵打垮了,更觉得凭借自己就能一统天下,所以也不愿意降低身价和葡萄牙人合作。
不得不说,两方势力都太过自负,这给林风创造了十分珍贵的机遇。
……
农历正月初六,海伦派出去联系李自成和豪格的两队人马都回到了杭州。
一艘商船上,海伦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司令先生,我们回来了……”
一进船舱,左奇和卡其夫两人便耷拉着脑袋站在海伦面前。
看见两人的样子,海伦皱眉问道:“怎么?这是……”
“非常抱歉,李自成和豪格都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海伦一听到这个结果,脸上显得十分无奈。
“司令先生,实在不行,我们就和明国合作吧,虽然他们的条件苛刻了一些……”
卡其夫试着劝说海伦,毕竟和谁合作都不重要,他们只看重自己的利益。
海伦考虑了一会后,说道:“只有这样了,你们准备一下,和我去见他们的皇帝,商量具体的条约。”
就在葡萄牙人打算和林风合作的时候,魏藻德的吏治整顿也在新年过后拉开了帷幕。
仅仅第一天,魏藻德就抓了十余名官员,但其中品级最高的是从四品。
魏藻德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几面大锣敲的更是响彻天际。
队伍前面是保护魏藻德的兵丁和仪仗,后面则押着被木质大夹子夹着的十余名官员。
“当!御史出巡!百姓回避!”
“当!御史出巡!百姓回避!”
杭州兵马司衙门,魏藻德的队伍终于在门前停了下来。
“老爷,地方到了。”
一个师爷在轿子旁小声说道。
只见身穿从一品官服的魏藻德从轿子中弯腰走了出来。
但环顾左右都没发现有人出来迎接自己,魏藻德一时间心中有些不快。
魏藻德清了清嗓子,说道:“来呀!把他们管事的给老爷我叫出来!”
“是!”
师爷答应一声后,便示意一个小吏跑了进去。
等了没一会,小吏就跑了出来。
“老爷!里头正堂上吊着一个人!其余的看不见一个人影!”
“什么?吊着一个人?快随老夫进去看看!”
魏藻德顿时感觉事情不妙,带着人急忙冲了进去。
刚进衙门的正堂,众人便看见房梁上挂着一个人。
“快!快把他放下来!”
众人手忙脚乱的把人放下来后,魏藻德一眼便认出了这人是新任杭州兵马司指挥刘德祥。
“大人,这人没气了……”
魏藻德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前任杭州兵马司指挥跟着福王朱由崧去了嘉兴,这刘德祥可是使了不少银子才当上这个官,谁曾想没多久林风就下旨整顿杭州的吏治……
也怪这刘德祥该死,给魏藻德送了几次礼魏藻德没有搭理他后,这把他吓得够呛,这刘德祥吓破了胆,竟然上吊自杀了。
魏藻德此刻面露难色道:“这可如何是好……杭州兵马司好歹也是正五品官职,突然就这么死了,只怕皇上那里老夫难逃失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