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大的建筑前,林风等人停住了脚步。
“公子,小的亲眼看见那群衙役将那个小姑娘从后门带进了这家凤香楼。”
负责跟踪那群衙役的锦衣卫,在林风身旁说道。
林风点了点头后,脸色阴沉的说道:“王虎,上去给老子把门砸开。”
“好嘞!您瞧好吧!”
随即王虎便带着两个勇卫营将士上前去叫门。
“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就把门砸了!”
敲了好一会,一个龟公才睡眼朦胧的打开了门:“谁啊,这大清早的,有这么猴急的吗?”
说着话,龟公将脑袋从门缝中伸了出来。
“哎……哎,你干嘛!疼!”
王虎拽着龟公的耳朵,将他整个人拉了出来。
林风撇了龟公一眼:“老子今儿心情好,就想早上逛逛你这凤香楼。”
龟公这时才好生打量了面前的林风一番。
只见林风眉清目秀的脸庞,一身贵气的穿着,再加上身后跟着这么多仆从,龟公一眼就看出林风是出自富贵人家。
“呦,怪不得大清早树上的喜鹊就叫个不停呢,原来是少爷您来啦!”
龟公见林风来头不凡,马上就自来熟的奉承着林风。
“呵,你倒是会看人说话,去,把门打开,今儿小爷我心情好。”
龟公一听林风一口的北京腔,心中更是猜测林风是北京的富贵人家。
“少爷您看,哪有大早上逛窑子的呢……要不您晚上再来?”
龟公不敢直接拒绝林风,于是谨慎的让林风晚上再来。
林风听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王虎用下巴努了努龟公。
王虎会意后,上前照着龟公的脸就是两个大嘴巴。
“啪!”
“啪!”
王虎这两巴掌可是使足了力气,龟公挨了两巴掌顿时就眼冒金星……
好一会,龟公这才缓过来。
“少爷……您……”
龟公捂着肿起的脸庞,带着哭腔还想再说什么。
“你要是再不开门,爷就卸了你一只胳膊。”
林风的语气越来越冷。
“您请……您请……”
龟公自知得罪不起林风,便只有推开了大门。
林风背着手,率先走了进去。
“李大人,你即刻回去调锦衣卫前来,本将先在这里护着皇上,依着皇上的性子,只怕这家青楼今天是要从杭州城消失了……”
“那下官这就去调集人马,还请周将军小心护着皇上!”
李若琏说罢,便立马转身离去了。
见李若琏去调兵了,周遇吉急忙赶了上去。
林风进了大堂,这才发现里面空间甚大,一共有三层楼。
一楼摆了许多桌子,应该是供吃饭饮酒的地方。
二楼则装饰精致许多,而且有许多单间。
三楼装饰可谓是十分豪华,且门帘上都装饰有珍珠。
林风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后,大声喊道:“里面可还有活人!”
“呦,少爷您可得轻着点……好多像您这样的达官贵人都还没醒呢……这要是吵醒了老爷们,他们可是要发脾气的……”
龟公边说边走到林风的面前,但刚到林风跟前,王虎却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躲开点!我家少爷可不是谁都能近身的!”
被推倒在地上的龟公脸上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爬起来便朝三楼跑去。
龟公急促的脚步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就在这时,三楼一间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大茶壶你要死啊!吵醒了老爷们你有几颗脑袋!”
林风抬头看去,只见门边依靠着一个三十余岁,浓妆艳抹的女人。
“凤姐!你可算出来了!一大早便来了个少爷,说要大早上来咱们……”
龟公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楼下的林风说道。
“谁呀?大清早的,哪有这么猴急的男人?”
老鸨子说着拢了拢胸前的抹胸,那样子显得十分的妩媚。
老鸨子来到一楼后,林风看着眼前的这个搔首弄姿的女人,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哎呦,这不是那天庆丰楼的公子吗?”
老鸨子一看见林风,便瞬间娇呼道。
原来这老鸨子,正是福王朱由崧宴请他那天,请来的那群女人之一。
“呵,倒还是真巧了。”
林风看着面前的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公子您可是的,那日对我们姐妹如此冷漠,今天又这么猴急……”
老鸨子说着便又准备往林风的身上靠,但却被一旁的周遇吉给推开了。
老鸨子见自己被人推开,小嘴一翘说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不好意思,小爷对你们胭脂俗粉不感兴趣。”
老鸨子一听林风这话,瞬间不悦道:“嫌弃我们,那又来我这凤香楼做什么?”
林风站起身,笑道:“小爷我是来砸场子的。”
林风的这话,让凤姐刚才还满是笑意的脸庞瞬间冷了下来:“呦呵?您也不打听打听,我这凤香楼要是没点后台,能在杭州城开的下去?”
“哦?那小爷倒是想见识见识了。”
老鸨子冷眼看着林风,撸了撸袖子说道:“就算你是福王爷的客人,可要砸老娘的店,你可得好生掂量掂量……”
没等老鸨子说完,林风直接不耐烦的朝王虎挥了挥手。
王虎躬身答应一声,随后对身后的勇卫营将士们喊道:“公子有令!砸了这家什么鸡香楼!”
“得令!”
三十多个勇卫营将士答应一声,便冲上去砸了起来。
“嘭!”
“扒拉!”
没一会,一楼便被砸的满地狼藉。
勇卫营将士几乎把能砸的都砸了一遍。
老鸨子见面前这群人真敢砸自己的店,一时间气的胸口上下不断起伏。
“好你个不讲理的人!敢砸老娘的店!老娘让你今天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说完,老鸨子便向三楼跑去。
边跑口中还边喊道:“张大人!你快出来看看呐!有人来砸奴家的场子了!”
老鸨子说着还大声哀嚎起来。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此放肆!”
听见老鸨子的喊声,一个四十余岁,留着山羊胡须的男人从三楼冲着下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