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抬头一看见林风,急的连君臣之礼都忘了,连忙说道:“皇上您可算回来了!太医们已经诊治过了!可都查不出病因,只是开了些聚气凝神的方子!”
林风一听这么多太医居然都瞧不出什么病,当即大怒道:“没用的东西!平日里养着你们,一到关键时候屁用都顶不上!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几个太医都是须发皆白,五六十岁的年纪,此时一听林风这话,吓得纷纷跪倒在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来人!都给朕拖下去砍了!”
“是!”
侍卫首领许越答应一声后,领着几个侍卫便恶狠狠地朝着几个太医走去。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周皇后的声音:“可是皇上来了吗?”
王承恩见状,急忙说道:“皇上要不先留下他们的狗命,您先进去看看太子爷。”
“哼!”
林风冷哼一声,便快步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只见周皇后正坐在床前,脸上的泪痕十分明显。
“烺哥儿怎么样了?”
林风快步走到床边,发现朱慈烺本就清秀的脸上此时十分苍白,嘴唇更是隐隐有些发紫。
周皇后扭头看向床上双目紧闭的朱慈烺,悲伤的说道:“今儿一大早起床就吃了一碗桂花粥,没过多久就说肚子不舒服,跟着王公公就去传太医,可太医都还没到,皇儿……皇儿就昏了过去……”
周皇后说到这里就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中滑落。
林风见周皇后这般,虽然心中也是十分担忧,但还是安慰道:“你别太过担忧,皇儿乃是大明的太子,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你也得保重身体,万一哭坏了身子,就更让朕忧心了。”
周皇后点了点头,但眼中的泪水并未停止。
“王公公,扶皇后下去休息。”
“是。”
王承恩答应一声,便上前扶着周皇后朝着门外走去。
周皇后刚走,林风这才仔细打量起床上的朱慈烺。
只见朱慈烺双眼紧闭,脸色不仅十分惨白,但是又隐隐有些红润,同时呼吸也有些急促。
没错,林风的第一反应就是朱慈烺中毒了。
但是此时看着朱慈烺的样子又不太像。
疑惑之际,林风伸手向崇祯的脑门摸去。
这不摸不要紧,一摸才发现崇祯的脑门十分的烫手。
林风这时想起了门外的太医,大声朝着门外大喊道:“太医呢?没死就给朕滚进来!”
“微臣在……微臣在……”
林风话音刚落,几个太医就快速从门外跑了进来。
几人“扑通”一声,都跪在了林风的面前。
“太子身体如此滚烫,是不是发烧了?”
“发烧?恕老臣愚昧,从未听过发烧这病症……”
林风见太医听不懂自己的话,没好气的说道:“朕来问你,这风寒入体,是否会引起全身发热?”
为首的一个太医拱手回道:“这风寒乃是邪气,邪气入体,会扰乱人体阴阳,打破五脏运转平衡,故会让病者全身滚烫……”
“那太子可是得了风寒?”
“风寒是会让人发热,但又不会让人昏迷……”
朱慈烺见太医说话吞吞吐吐,顿时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
“平日里看着你们几个像个大夫,没想到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给朕滚下去!”
几个太医听见林风的话后,如蒙大赦般相继退了下去。
随后屋内只剩下床上的朱慈烺和林风二人。
此刻朱慈烺看着朱慈烺的神色很是复杂,心中的担忧之色在脸上展露无疑。
“皇儿……”
林风本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此刻屋内十分安静,除了床上朱慈烺急促的呼吸声外,便再无声音。
过了好一会,林风的眉头越皱越紧。
林风摸着朱慈烺发烫的额头:“这分明就是中毒的样子,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就在林风疑惑之际,王承恩一人又折返了回来。
“皇上切莫悲伤,实在不行就张贴皇榜,天下能人颇多,相信一定会有人能救治太子爷的……”
王承恩见林风这般样子,当即出言安慰道。
可谁知林风摆了摆手:“不可,眼下天下不稳,杭州又刚刚经历战火,若是贸然张榜,只怕会让有心之人趁机作乱。”
“这如何是好……”
王承恩此时哭丧着脸,看上去十分着急。
林风想了一会,突然说道:“虽然不能明着张榜,但是可以暗中寻访,这样,你吩咐下去,就说为了肃清叛军内应,所以彻查所有店铺,其中以医馆为首。”
“遵旨,奴婢这就去办。”
王承恩走后,林风回身又在朱慈烺的床边坐了下来。
他轻轻的握住朱慈烺发烫的手,轻声道:“皇儿,父皇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完林风放下了朱慈烺的手,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就在林风走出房间后,朱慈烺的呼吸却是更加急促。
……
寒冬末尾,众人都在期盼春天的到来。
江南的雨一直绵延在城中的大街小巷之中,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三天后,杭州城经过一次混乱后又逐渐稳定下来。
街面上又恢复了一片热闹之象。
城中商贩的吆喝声中,夹杂着大明朝最后一处的繁华。
“皇上,大军犒赏均已下发完毕,同时那些葡萄牙人已经启程回国了,说是再来时会带来咱们想要的东西。”
书房内,李若琏正在向林风汇报着工作。
林风坐在书案前点点头并未说话,眼神却望着窗外出神。
“另外,关押在大牢中的那些文官不知该如何处置?毕竟都是朝廷的大臣,还请皇上明示。”
听李若琏提到那些如苍蝇般的东林党人,林风不耐烦的说道:“你们锦衣卫什么时候做事情如此婆妈?是不是每件事都要朕教你们?”
李若琏看见林风脸上不悦,急忙跪下说道:“微臣有罪……还请皇上息怒……”
“不过是些沽名钓誉的人罢了,你回去给朕挨个用刑,愿意替朕做事的,就留下一条狗命,但执意不肯低头的,杀了便是。”
“微臣明白了……”
想了一会,李若琏再次开口道:“那史学今三人该如何处置?这三人勾结福王罪大恶极,一个不好,怕是会惹来天下非议。”
林风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三人给朕砍了,他们的家人男丁编入军籍,女人就充作官妓,另外,将人头给福王送去。”
李若琏拱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