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秦川的脸上,让他原本普通的面孔显得有些立体。
眼睛睁开,转身拿起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放下手机,抬手捂住眼睛和额头,而后又静静地躺了一会,这才挣扎着坐起。
昨天晚上7点白曼把秦川送回了家,也没有来家里坐坐,就开车回车了。秦川喊了半天,白曼也没回头,好像没有听到。
他东西还全在白曼车上!
掀开身上半搭着的夏凉被,赤脚踩在凉凉的地板上,绕着床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拖鞋。趴下往床底看了看,两只脱鞋一正一反的搭在一起。
这就很不科学,他也没有故意把拖鞋往床下踢!
穿上拖鞋,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往外瞅了瞅,路上的车并不是很多,不过有很多骑马的,这是近两年流行的交通方式,外出狩猎也能用的上,很方便,就是有点颠簸。
这种马也不是旧时代普通的马,头上长了一个角,马腿上有鳞片覆盖,牙齿也不再是平齿,而是长了四颗尖尖的虎牙,成了杂食性动物,有点像神话里的独角兽。据传这种马是人工杂交的,具体那两种灵兽杂交秦川也不是很清楚,这属于商业机密,被西北马家牢牢掌控。
新时代之后,国家对西北地区的掌控越来越差,一是西北地区的人已经很少了,大部分都搬到了中心地带,二是新时代后西北地区的环境更加恶劣,这也导致了当地的灵兽实力都很强大,成了真正的无人区。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北部的暴君,这个名字是人类给它取的。实际上它是一只坚甲沙蝎,只有磨盘大小,却在七年前一夜之间摧毁了一座城市,把那座城市变成了它的巢穴。
坚甲沙蝎有很高的智商,而且有极强的危险感知能力,每当有人族强者去找它的时候,它都会提前躲起来。
……
秦川在窗口醒了醒神,才去卫生间洗漱。家里已经没人了,很早就去上班了,估计是看秦川睡得正香,也没叫醒他。
先用冷水搓了搓脸,在手上挤了一点洗面奶,轻轻揉搓了两下,才抹到脸上。
一会还要去找白曼,先把接的联盟任务交了,再找找良心商家把熊皮卖出去。
秦川使劲搓了搓脸,把手也搓了搓,才打开水龙头把手上的泡沫冲洗掉,双手合十接了点水抹在脸上,这样来回几遍把脸冲洗干净,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水滴顺着脖子留下,打湿了领口。
不知道为什么,秦川小时候很讨厌洗脸时把衣服弄湿,长大了却很喜欢这种感觉,现在每次洗脸他都会抬头等一等,等水滴把领口打湿了才会用毛巾擦脸。
接了杯水刷了刷牙,对着镜子一顿龇牙咧嘴的看了看,才转身走出去。秦川很少用手机自拍,这是他一天的时间里唯一看到自己的机会,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
穿上一条短裤,换了一双外出的拖鞋,秦川便开门出去了,短裤配拖鞋,这是秦川对盛夏的尊重。
秦川家离白曼家不是很远,他就没有乘车,一路走过去,顺道买了个包子,边走边吃。
不多时就已经到了白曼家。
两家都在城郊别墅区,不过秦川家的房子是买的,不是很大。而白曼家是自己盖的独栋庄园,很大,没有保安,但是有管家和佣人。
对着修剪花枝的佣人露出微笑,秦川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门口,按了按门铃。
噔噔蹬的脚步声传来。
开门的是白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穿着睡衣,头上还戴着白色kt猫的发卡,看见门外的微笑秦川,好像受到了惊吓,浑身颤抖,一句话也没说,双手捂着脸就往回跑。
????
我有这么吓人?
秦川有点不明所以。
“让你开个门你跑啥”
白母走过来看着噔噔蹬往楼上跑的白曼说道。而后转头看到门口的秦川,脸上露出了微笑:
“秦川啊,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
秦川脸上保持的僵硬的笑容,在白母的招手示意下走进房子。
白曼的妈妈叫严可颐,和秦川的妈妈是高中以及大学同学,毕业后又是一起从事科研工作,关系非常好,不是那种塑料姐妹花。两人同一年结婚,同一年产子,连二胎都是同一年,好像有约定一样。
白曼父亲是联盟高层,现任直隶联盟战防部部长,实力很强,平时也比较忙,白天很少在家。
“坐坐,我给你拿瓶饮料”
严可颐招手让秦川坐下,又走去厨房给秦川取饮料。
“阿姨,不用,我不喝”
秦川在连忙起身拦着,却又被严可颐按在沙发上。
“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生疏了呢,这么客气”
严可颐把取过来饮料放在秦川手里说道。
“呵呵,还好吧”
秦川僵硬回道。
自从上高中以后,秦川就很少来白曼家了,这几年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在父母的带领下过来拜年。
“外出这两天感觉怎么样?习惯吗,要不去你叔那工作吧,”
严可颐和别的长辈一样,问的问题也是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她还可以帮秦川找工作,这对于她们家来说不是难事。
“还好吧,可能主要是我喜欢干这种行业。”
秦川背部紧紧的绷着,没有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握住饮料的包装瓶,一只手在上面不停地摩擦,好像要把它盘包浆一样。他还是有些放不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无论在多亲的人家里都这样。严可颐递给他的芒果汁他也不敢打开,就一直盯着它。在回答严可颐的时候才转了一下头,回答完之后又转回来继续盯着。
严可颐看出了秦川的拘谨,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起身道:
“我去给你叫白曼,这丫头怎么回事,还不下来”
秦川目送严可颐上楼,才微微松了口气,身体放松了下来,把手中的芒果汁轻轻的放在茶几上,防止发出很大的响声。转头打量了打量白曼家,半年多没来了,装饰上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那么富丽堂皇。电视墙上部倒是新摆了一支角,横着放的,已经快超出墙壁的宽了。黝黑黝黑的反着光,显得有些沉重。
应该是白曼爸爸新的战利品吧!不知道是出至那头灵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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