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关于任盈盈的事,杨过心中一紧,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杨少侠,当日我们潜上黑木崖,去见了平一指,虽然从对方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但谁知平一指早已投靠了东方不败,我们的行踪泄露,好不容易杀出黑木崖,又被东方不败派人追杀,最终还是不慎落入对方手中。”
“东方不败抓住我们后,并没有杀我们,也未有施压折磨,反倒是劝我们归降,教主他一心想要夺回日月神教,岂会投降东方不败,并要求与对方在教众面前决一胜负……”
说到这,向问天语气一顿,有些无奈道:“谁知教主他虽练成了吸星大法,也解决了其中的弊端,但依然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最终落败,本以为事已至此,我等也无话可说,谁料教主却是宁死也不降,东方不败一气之下命人对教主严施酷刑。”
“唉,若非大小姐事后拼死相护,我也逃不出来,更无法向杨少侠求救!”
谈及此事,哪怕是忠于任我行的向问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既然约定的比斗输了,大不了离开日月神教,日后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任我行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的,死咬着东方不败不放。
本来他们落到对方手中时,东方不败就像是和当初换了一个人样,没有对他施以严刑不说,更是对以前的事不予追究,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只可惜……
杨过同样有些意外东方不败的态度,他并非没有和对方打过交道,按理来说,以东方不败这个身体和心理都有残缺的人来说,盲目尊大,心狠手辣简直是他的标配,怎么这会改性了?
“你先留在此处养伤,黑木崖我会亲自去一趟的!”
事到如今,杨过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只能闯一闯了。
从小龙女那借来了君子剑后,杨过便踏上了前往黑木崖的路途。
黑木崖同在河北境内,不过却在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的猩猩滩,再向北行,就出现一处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此处已由日月神教的教徒把守。
“什么人?”
“去禀报你们教主,就说杨过拜见!”
杨过懒得一路打上去,直接宣朗道。
那日月神教的教徒听到他的名字,脸色登时一变,显然是听过他的大名,赶忙向山上跑去通报。
隔了许久,那人才返回,面带恭敬道:“我们总管大人有请,杨少侠跟我来吧!”
杨过不疑有他,反手负剑,闲庭信步的跟在对方身后。
黑木崖山势陡峭,非常人所能攀登,能在中州盘踞多年而不被正道剿灭,这易守难攻的地势,便占了极大的功劳。
不知何时,杨过在对方的带领下来到崖顶,此时太阳高高升起,日光从东射来,照上面前的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排场倒是不小……杨过只道这般学问,可不是寻常的草莽豪雄可比的。
随着来到牌楼门外,那教众当即高声喊道:“杨总管,属下已将人带到!”
“进来吧!”
屋内不紧不慢的传来一道声音,颇有几分儒雅,倒也不算何等的粗犷。
自从听到对方说什么总管,现在又称对方姓杨时,杨过心里就暗自纳闷,该不会是原著中东方不败的那位基友杨莲亭吧?
不等他细思,那名教众就催促着他赶快进去。
杨过缓步走入牌楼之中,楼中装饰奇特,不像是普通的彩楼,倒是和苗疆的竹楼颇为相似,只不过相比较下来,装潢却又华丽了许多。
“你就是杨过?”
屏风后脚步轻浮的走出一道身影来,未见其人,他便能听出对方的语气中的浓浓敌意。
杨过闻声望去,当看清对方的容貌后,神色微微一怔。
只见眼前之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左右,不似想象中的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反倒是身形消瘦,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然而这都不算什么,当杨过的目光落到对方的脸上时,却是在心中惊了一跳。
此人的容貌竟与他有着六七分相似,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话,他都要以外自己和对方有没有血缘关系了。
在仔细端详一阵后,他又送了口气,好在二人只是形似神却不似,此人虽是一副儒生的模样,但眉宇间却透着几分阴翳,显然不是什么好货色,所谓相由心生,也是充分避开了他自身所带的优点。
“你是何人?”
杨过压下了心中的疑惑,问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日月神教的总管杨莲亭,你可以叫我杨总管。”
说着,他便自顾自的走到堂首坐下,一副主人的做派,如果不知道还有个东方不败的话,别人都以为他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听到对方真是杨莲亭后,不知为何,杨过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恶寒。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当初和东方不败见面时的场景,没想到那个恶心的家伙居然如此犯贱,自己打伤了他,他竟然找这么个玩意儿来恶心自己,看着杨莲亭那熟悉的脸,杨过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杨总管是吧,既然你能做东方不败的主,也省得我去找他,将任我行父女放了,我立马就走!”
如今他正是用人之际,若能收服日月神教,自然是再好不过,但在此之前,他还需保证任我行和任盈盈的安全才行,毕竟一个日月神教,又怎么比得上自己女人的一根头发丝。
“呵呵,好一个大言不惭的狂徒,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开口要人?”
杨莲亭看着杨过那俊美无俦的面容,对方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强过自己百倍,一想到自己就是个替代品,他眼中便充满了嫉妒和恨意。
尤其是见对方这般嚣张,胸口积蓄的怒火更是要将他炸裂开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