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看着一脸猪哥相的和珅,尽管对方有着姣好的面容,却也难免让她心里感到一丝厌恶,不过表面上还是陪笑道:“今日老爷说过,要陪着我呢!”
“啊?这……这……不知能否让下官见见完颜兄?”
和珅虽然一时被五公主的美貌所迷惑,但心里却没忘记宝亲王的吩咐,自然要亲眼见到杨过后,才能放心。
五公主柔媚一笑,檀口轻启,带着几分撒娇道:“老爷早已答应妾身今天哪也不去,你却非要拉他去看戏,难道那些戏子比我还好看么?”
和珅早已被对对方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此刻耳边不停回荡着五公主那酥媚入骨的柔音,浑身都随之软了几分,连忙说道:“不不不,那些戏子不过有些花头,又怎比得上姑娘这般……这般倾国倾城,完颜兄真是好福气啊!”
说到最后这句时,和珅难掩内心的羡慕嫉妒,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这几个字来。
五公主闻言,不禁掩嘴轻笑,香肩随着微微抖动,犹似花枝乱颤一般,不禁看得和珅两眼发直。
将对方的神情尽收眼底,五公主知道戏已经做够了,玉指捻着丝巾一挥,挟着一阵香风转身而去,侧目向他瞥了一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道:“看在你说话还算好听的份上,我就去和老爷知会一声,料来他也不会听你的。”
说罢,便扭动着水蛇般妩媚的腰肢,一颦一笑间,充满了魅惑之意。
和珅顿觉口干舌燥,心中一股邪火直往身下涌去,痴痴的望着对方的背影离去,直到彻底消失在眼前后,他还忍不住上前几步,猛然一嗅,仿佛空气中还弥漫着对方身上那未曾散去的幽香,一阵凉森森甜丝丝的感觉,只叫他心魂俱醉。
回到二楼厢房,五公主便一改之前的媚态,带着几分委屈的扑入情郎怀中。
杨过十分歉咎,只能轻抚着美人香背,安慰道:“都怪我的不是,让你为难了!”
谁料他话音刚落,怀中的美人却忽然忍不住的扑哧笑出声来,杨过低头一看,对方哪还有半点委屈的模样,眼中噙着的满是笑意。
“好啊你,居然还捉弄起我了!”
杨过在他的香 臀上轻轻一拍,以示惩戒道。
佳人俏脸微红,俯在他身上笑道:“其实,如果没什么危险的话,这种事还是蛮好玩的。”
她出生皇家,自幼学习宫廷礼仪,看似衣食无忧,实则也少了许多自由和乐趣,更是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随心所欲的玩闹,习惯了端庄淑德的她,如此捉弄人还是第一次,那种新鲜刺激的感觉,也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受。
杨过伸手在她的琼鼻上轻轻一刮,提醒道:“这才哪跟哪啊?之后才是真正考验你演技的时候,等我走后,难保和珅不会再来,届时可就真要留你一人在此处了。”
五公主心中尽管生出一丝害怕,但在情郎面前,却不愿表现出自己无用的一面,于是笑道:“放心吧,我省的!”
杨过微微颔首,在美人唇上轻轻一吻后,不紧不慢的来到楼下,见到了和珅。
“和大人来的可真是早啊!”
和珅讪讪赔笑道:“扰了大人的清梦,还望恕罪!”
杨过摆了摆手,仅穿着一身单薄里衣的他,看起来也是慵懒至极,装作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和大人这么早来,是请在下去看戏的?”
和珅连忙应是,并说这是宝亲王的安排,言道今日宝亲王因公事无法抽身,不能作陪,于是就让自己请了盛京最好的戏班来宁寿园搭台唱戏,请众人前去瞧个热闹。
杨过顿时显得兴致缺缺道:“戏有什么好看的?这几天尽陪着你们了,我已答应爱妾,今天哪也不去,就待在这玉粹轩中,和大人还是去找唐括兄吧!”
“这……大人今日当真哪也不去?对了,咱们盛京的戏班子可是正宗的昆曲班社,远近闻名,不如大人带着方才那位妇君一同前去观看?”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和珅,立马转口夸起了戏班,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见杨过并未露出异色,还当蒙混过关的和珅,只听对方说道:“和大人也是个明白人,怎地今日却老是装糊涂呢?我执意要陪着爱妾,你却非要我去看这什么劳什子戏,和大人究竟是何用意?”
不好……和珅见杨过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知道再说下去,非露了马脚不可,于是连忙解释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一切都是下官的不好,本来今日王爷叫下官说什么也要把上国来的两位贵客给伺候好了,一时心急,未料险些犯了大错,实在不该……”
说着,和珅忽然急中生智,从怀里摸出一对鸳鸯玉佩出来,这本是他买来送给正妻的生辰贺礼,此刻不小心惹恼了杨过,只能拿出来给对方赔罪。
“大人且看,本来下官是准备好礼物,打算亲手交给大人和妇君,预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现下千错万错,都是下官的错,这礼物就全当做下官扫了二位雅兴的赔礼了,待改日,再重新备一份厚礼奉上。”
杨过剑眉微挑,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装作不太在意的从对方手中接过那对由上好和田玉雕刻而成的鸳鸯玉佩。
只见这玉佩宽逾半寸,长约三寸有余,质地温润,加上做工巧妙,两条红穗垂下,玲珑又不失 精巧,只怕没有个几百两银子,拿不下来。
杨过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后,说道:“既然和大人有此心意,那我便收下这份礼物了!”
和珅一听,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赔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好了,和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这戏便不用看了,等和大人何时到了中都,我再盛情款待,今日就先这样吧!”
和珅听他这么说,也知道杨过心中的怨气已消,于是不再久留,急忙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