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队伍前方,此时突然传来了一道虎啸,震耳欲聋,响彻山林。
车队之中,顿时有马匹受惊了起来,险些把那些正在骑马的人甩下马背。
“袭击!列队!”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高喊着,想要迅速调动着人马。
但是众人均都是乱作一团,一时间慌乱声,嘈杂声混做一块。
林立见状,只得轻轻的摇了摇头。
很快,虎啸声再度传来。
“咕噜……”
有人轻轻的咽了一口口水。
有人轻声尖叫,但是下一刻,他的嘴巴就被人捂得死死的,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不远处,一头吊睛白虎,跺着方步,目光炯炯,一步一步轻轻的走来。
它的体重,估计起来,得有上千斤重,但是,脚步确实异常的轻盈,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完了,是白云虎,还是成年的白云虎……”有人面色苍白,忍不住唠叨起来。
“白云虎……”
林立眯起眼睛,心头有所了然。
白云虎体重能达到上千斤,全力出掌的力量,能达到三千斤以上。
而且,白云虎皮糙肉厚,一身毛皮厚实无比,寻常人等,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一般人上前,完全就是送菜的。
只有正规的武师,练血三转的武师,才有资格过上几招。
“看来这次麻烦了……”
林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先前,他只是练血三转的时候,面对这种勐兽,或许会感到一点棘手。
如今,他已经易筋,面对这种勐兽自然是不在话下。
但是,话虽如此,他真正担忧的,还是别处。
走到台面上只有这一只白虎,但是那白虎背后的存在,才是真正棘手的问题。
有几人,实力如何,通通的都是未知数。
他先前可是在山里听到,有人高声吟唱的。
林立在静静的等待。
果然,过了片刻之后。
一名灰袍,浑身肌肉的壮汉,手持铁棍,在白虎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尽管有着灰袍的掩盖,但宽松的袍子之下,还是难以遮挡那硕大的肌肉。
而且,他的脸上还有着一道延伸到嘴角的疤痕,一看就很不好惹。
“哈哈哈,我劝你们,还是尽早交出财物,否则落入虎口,滋味可是不好受……”
那壮汉,哈哈大笑了一声,而后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了卡吧卡吧的声音。
车队里,再次陷入了一阵骚乱。
“老弟,这该怎么办……”此时赵举人面色发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他有些后悔没有听从林立先前的提醒了。
如若提早做出准备,提早撤退,哪会有这幅光景。
“要不,不行干脆,把车队的钱财分一半给他得了……”
“只不过,到时候,老弟你的报酬,恐怕会少上许多……”
那赵举人艰难的做出了这个选择。
他是跑车队的,一年能跑上好几回,丢失了这一半的货物,损失到还是勉强可以接受。
只是这样一来,他这一年,可以就说是白干了。
“一半的钱财吗?”
林立点了点头。
他不想节外生枝。
他弄不准哪持棍壮汉的实力如何。
但是,他可以确认。
这荒山野岭的,敢来大摇大摆的劫道,能够驯服白云虎之人,必定实力强悍,有所倚仗。
但是,他又不想白白的交出那么多钱财。
“算了,我去查探一番。”
林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翻身下马。
车队里面,就属他的实力最为强劲。
一旦交涉出了什么问题,他也能第一时间反应,及时出手。
就这样,林立的手臂藏在衣袍里面,握了握拳头,来到了那灰袍壮汉的面前。
“这位大哥,我们都是做小本生意的,赚的都是辛苦钱,来回跑一趟也不容易,不知可不可以通融一二,少交些……”
林立报了抱拳,语气相当的低下。
“少交些?那我和我的小猫咪晚上吃些什么……”灰袍男子脸色一阴,将铁棒用力的往地上拄了一下,整个地面也跟着重重的震了一下。
“大爷,开恩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活着真的不容易……”林立低着头,憋着声音说道。
林立的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丝不耐烦的想法。
“少交些?嘿,不过那小娘子不错,让爷爽完到可以考虑……”
那壮汉似笑非笑的笑了笑,眼神朝着一边瞟了瞟。
此时,林楚燕刚好脑袋从车窗里探了出来,往林立方向看了一眼,但却被那灰袍男子看了个正着。
林立顺势望去,看到了自己的二姐,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本想好言好气的,好生商量。
双方各退一步,就完事了。
但没想到,自己的退让,却被对面当做软弱,蹬鼻子上脸。
他突然觉得,要换一种方式交涉了。
下一刻。
林立就勐的脚尖一蹬,身形勐的窜到了那壮汉的面前。
“破限技-镇山!”
林立低声怒吼,直接使出了破限技。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的保留。
狮子搏兔,亦使全力。
他不光动用了破限技,还动用了十三波若龙象功,以及全身的气血。
他手臂上的肌肉,快速扭转,膨胀了起来,以最适合挥拳的方式挥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的气血高速燃烧,全身的体温,都上升了不少,肌肉纤维也是勐的变粗变硬。
彭!
!
一声重响。
一万六千斤的力量当即挥了出去。
这股力量,足以解决一切。
那灰袍男子眼睛睁大,想要抬起手臂,阻挡林立这一切。
但是,林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他的动作刚到了一半,林立的拳头就砸了下来。
卡察……
一声巨响,那灰袍壮汉反应不及,被林立一拳轰中胸口,穿了个透心凉。
他的身体,犹如瓷器一样脆弱,坚硬的骨头,当即破碎,向内凹陷,并在身体内部炸开。
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口,向后炸开,血肉呈现放射状,喷射了出去。
无数的血水,如同雨点一样撒了出去,染红了本就是红色的泥土,让人分不清是鲜血的红,还是泥土的红。
那壮汉的笑容逐渐的消失。
他没弄明白,林立为何先前低三下四,而后又悍然出手。
他艰难的抬起头,看了看林立,也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