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获得系统之后,夏远自身四维属性增长的非常迅速,仅仅过一个年的功夫,增长的四维属性已经远超旁人十多年的苦练,这就是开挂的人生。
拳头和硬木的碰撞,力量和坚硬的碰撞,没一会儿功夫,他的手臂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仿佛充血一般,手腕更加粗壮,肌肉虬结,力量感满满。
不少年轻学员看的眼睛都冒光,这才是他们向往的真功夫,可不是电视上那样的花拳绣腿,只用来表演的功夫。
这些学员也明白,想要学习到真正的功夫,是不太可能的,他们只能够学习一些皮毛,他们从夏远的拳法中看到了自己日常学习的那些套路的影子,而夏远的拳法则更为精妙,他们练习的都是简化版的,则没什么杀伤力的。
打完一套拳之后,夏远后撤一步,双手呈刀掌横在胸前,微微下压,伴随着长舒一口气,颇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这口气吐出之后,他手臂上的肌肤呈现的红肿开始消散,直至恢复到正常肤色。
夏远回头穿衣服,甚至连头也不回的就说道:“还聚在这里干嘛,都去训练去,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多练多练,你们也会达到这样的境界水平。”
学员们一哄而散。
夏远穿上衣服,回头看了眼,见人都散去之后,这才微笑着摇了摇头,打开手机看了眼,盘算了一下时间,今天晚上就要穿越了。
放下手机,他心里开始期待这次穿越的世界。
“长津湖,上甘岭,我的团长我的团,都是战争世界,下一个世界估计也是战争世界。”
穿上衣服的夏远内心没有丝毫的害怕,恶劣的环境,艰苦的战斗,惨烈的阵地,丧失斗志的溃兵,什么情况没有经历过,在一次次战斗中成长,在一次次战斗中吸取经验,他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甚至是十分优秀的战士。
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他都能够保持着一颗同敌人顽强战斗的决心。
上午训练,下午陪裴珊珊,缓和她最近比较烦闷的情绪,毕竟这段时间裴珊珊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不仅仅是来自学校方面的,同样还有来自于家庭方面的,主要还是造谣裴珊珊的那三个女学生的家人找上了门,每天都有人在裴珊珊附近蹲守裴珊珊,给她带去了巨大的精神压力。
也幸亏裴珊珊的家并不止一个,那个小区也仅仅只是距离学校近。
在家庭被他们扒出来之后,裴珊珊就去了另外一个小区,在小区堵不到裴珊珊,他们又安排人在学校里堵,不过这件事情也闹地比较大,学校方面也知晓自己的失责,便在这件事上下了功夫,保护了裴珊珊的安全。
否则被那几个老娘们堵到,鬼知道她们会不会对裴珊珊下手。
这段时间,裴珊珊的上学放学也基本都是夏远接送,有着夏远的陪伴,裴珊珊身上的压力减少了很多,这段时间过得也算好,能被夏远保护着,裴珊珊心中很安宁,两人的关系也处于你知我知的程度。
夏远打算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并不急于一时,毕竟现在裴珊珊看起来情绪很不错,但她心里依旧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能做的,也仅有在裴珊珊需要自己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
长情需要陪伴维持,夏远对待感情也十分的认真,而且他也有想跟裴珊珊走到最后的念头。
在陪伴裴珊珊一个下午之后,傍晚夏远回到家,和裴珊珊通完电话之后,看着逼近穿越的时间点,他脱掉身上的衣服,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静静等待穿越的降临。
就在他快要困顿的时候,意识仿佛陷入到一个漩涡里,混混沌沌的,眼前出现一丝微光,身旁似乎有人在推搡自己,他努力的睁开眼请,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晴朗的天空。
朦胧的耳边则传来有人呼喊的声音。
“老忠叔,老忠叔,他醒了。”
夏远定定神,撑着身子坐起来,只感觉头晕目眩,浑身虚弱无力,肚子更是传来一阵饥饿感。
“这是饿的,林霞,你去给他弄点稀饭,少弄点,让他先喝,不能喝太多。”
带着雄厚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夏远也借助饿得发黑的目光打量四周,自己是躺在一个土墙围城的庭院,凹凸不平的泥土地面,有磨盘,各种木质的工具,房子是茅草搭建的土房子,破旧落后。
立在自己身旁的是一个身材夯实的男子,浓眉大眼,嘴唇下巴皆是胡须,头上包着一块发黄的毛巾,颇有一种陕北农民的感觉,身上穿着破旧的粗布,脚上是一个用针线缝补的单鞋,衣服宽大,风一吹整个人要鼓起来一样。
“这位小同志,你可是醒了,感觉身子怎么样?”
感觉到头昏目眩的夏远定了定神,撑着身子,眼前这人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就是忘记在哪里见过对方。
“我,没事,就是感觉到身子有点虚。”
“那是饿着了,吃点东西,歇息歇息就好了。”
循着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出现了一个样貌不凡的青年,脸上带着笑容,身上穿着一件灰色麻布的褂子,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寸头,眼神明亮带着一丝锐气,这青年身后背着一支汉阳造。
“我这是......”夏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你昏倒在了村子里,是老忠叔把你背回家,喂了你一点水,才醒过来。”那样貌不凡的青年说道。
“老忠叔,谢谢你。”夏远感觉这幅身体太虚弱了,说句话都喘的不行。
“传宝,你先把他扶进屋子,等会林霞来了,喂他一些饭吃。”老忠叔站起身,“我还有要事。”
“哎。”名叫传宝的青年起身应声,搀扶着夏远走进屋子放在床上,他问:“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夏远定了定神,脑海里浮现系统给与的身份,“日本鬼子到处抓壮丁修碉堡,还不给饭吃,我趁着他们休息的间隙,跑了出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到处都是鬼子和伪军,我也不知道哪里安全,看到这个村子,就跑进来了,但好几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一下子就昏倒了。”
传宝听了,手紧紧握成拳头,愤然道:“这该死的日本鬼子,迟早把他们全部赶跑!”
接着他又安慰夏远:“你放心,来到这里你就安全了。”
夏远感激的说道:“谢谢。”
传宝把枪背在身后,拉过来床头叠放的被子:“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拿点面饼吃吃。”
夏远躺下,伸手抓着他,“传宝兄弟,不麻烦,给我点水喝就行。”
传宝道:“那哪行,你刚从日本鬼子的敌占区跑出来,又好几天没吃饭,身子虚着呢。你就安心躺着,这里很安全。”
“谢谢,谢谢你。”夏远十分感激的说。
见林霞还没有拿过来饭,传宝就给夏远拿来粗粮做的面饼,又端来一碗看着有些浑浊的水。
“慢点吃,你饿的时间长,吃太多胃撑不住。”传宝耐心的说道。
门外跑进来一人,“传宝哥,分区那边过几天就组织开会,组织上估计要下达新的作战命令,日本鬼子最近不安分,说是有大动作。”
放下碗的传宝目光一凝,眉头紧锁:“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我得去找老忠叔去,牛娃,你在这里照顾他一下。”
“老忠叔正在跟村长商量呢,你先别急。”牛娃拦着传宝,目光落在夏远身后上,有点惊喜:“哎,他醒了。”
“他是日本鬼子抓去修炮楼的壮丁,不跑修完炮楼,日本鬼子就会把他们全杀了。”传宝简单地讲了一下夏远的身世,牛娃听得眼睛冒火,双手捏成拳头,恨不得将日本鬼子活剐了。
“该死的日本鬼子!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我们的同胞!”
牛娃看着夏远,问:“其他人呢,没有跑出来的?”
夏远摇摇头:“其他人都饿的不行,有的被活活累死,有的被活活饿死,也有的被活活打死,我刚进去没几天,还有力气,就跑了出来,日本鬼子没有发现。”
牛娃听了,叹口气:“估计其他的都跑不掉了,被日本鬼子抓到,活命的几率非常小。”
牛娃和传宝两人头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传宝把枪放在地上,沉默的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牛娃,你不是说分区要组织开会,日本鬼子也有动作,会不会是针对日本鬼子的行动。”
牛娃摇头:“还不清楚。”
传宝背起枪,说道:“我去问问老忠叔和村长。”
传宝走了之后,夏远问牛娃:“你们是,游击队的?”
“我们是游击队!”提到游击队,牛娃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
夏远脸上带着激动:“让我加入你们吧,我要跟你们一起打鬼子!”
牛娃犯了难,“这......”
夏远声音低沉:“日本鬼子扫荡到我们村子,老人妇女孩子都杀了,唯一一点青壮年被他们抓去做了壮丁,那些不听话的,都被他们用刺刀直接刺死了。”
浏览着脑海里系统赋予的身份,夏远双目喷射出一团怒火:“我们的村子也被日本鬼子给烧了,粮食家禽还有钱财全被抢走了,那些没有倒塌的房子也被日本鬼子给推倒,他们把我当家全毁了,人也杀了。”
牛娃听得拳头捏的紧,指骨泛着青白色,脸上更是难以掩饰的怒火,这个时期的民众都单纯的很,他们善恶明辨,嫉恶如仇,尤其是日本鬼子侵华之后,被日本鬼子残害的同胞数不胜数。
尤其是日军在中华大地上犯下的一桩桩残忍的屠杀,更是激起了民愤,激起了民众抗日的决心。
而普通的老百姓,则是最为单纯的,他们嫉恶如仇,富有同情心,在夏远将自己悲惨的遭遇说出来之后,在搭配上他一身衣不蔽体的衣服,蓬头垢面的形象,牛娃对日本鬼子更是恨之入骨,又对夏远同情不已。
他道:“你且放心,我们一定会为父老乡亲报仇的,我们绝对不会让日本鬼子好过的!”
夏远一脸感激道:“谢谢你,对了,我叫夏远。”
牛娃惊异于夏远名字的奇怪,毕竟这个时代的百姓都没有太多文化,取名也不文雅,基本上与一些好养活的牲畜有关,百姓们潜意识的认为,赖名好养活,尤其是一些好养活的牲畜。
牛娃有些憨厚的说道:“叫我牛娃就行,刚刚那个传宝哥,我们村的游击队队长。”
夏远收起脸上的悲伤,说道:“他是游击队队长!”
牛娃点头:“哎,传宝哥可厉害了,打死过五个日本鬼子呢。”
“这么厉害!”夏远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此刻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穿越的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1942年,日军在中国的战场就像是陷入到了沼泽地一样,再加上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的后勤更加吃紧,侵华日军开始大肆搜刮物资,实行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而他所在穿越的世界赫然是上世界的一部经典电影。
地道战!
夏远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熟悉了,还记得上小学那会儿,可没少写《地道战》观后感,地道战更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属于百看不腻的经典,其中电影里的老忠叔的牺牲让处于童年时期的夏远印象深刻。
地道战是发生在冀中平原一个名为高家庄的村子,一个小村子囊括了整个冀中平原的抗日缩影。
冀中平原的抗战十分艰苦,土地平阔,无险可守,没有山川丘壑,而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日军的坦克在平原上肆虐,让游击队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每当日军扫荡,在这样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没有丘壑可以躲藏,没有高山可以阻击,日军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长驱直入,给冀中地区的游击作战带去了极大地阻力。
后来,日军组织扫荡,村庄里的百姓都躲在地窖里,躲避日军的扫荡,但日军也不是傻子,前一秒还有人影晃动的村子下一秒就凭空消失了,没有撤退,没有躲在房子里,很显然就是躲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