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火锅,韩桥去洗碗。
胡菁肚子有些撑,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肚子,有些后悔,这段时间她为了《大明宫词》,身材有些圆润了。
不过,火锅太好吃了。
偷摸看了一下厨房里的韩桥,胡菁觉得有点乐,游龙生果然是“暖男。”
这时手机嗡嗡响,是曾梨的消息:“我报警了。”
这么晚了?胡菁看了下时间,10:00了:“小梨子,快报警吧,我已经回家了。”
“真的?”曾梨躺在床上,妹妹在身边打滚。
“你想男人了?”胡菁露出奸笑。
“呸。”曾梨从床上坐起,手狠狠打字:“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花痴!”
胡菁拍了拍有些热的脸,自己是花痴,我怎么不知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爱花之人。”
“………不要脸。”曾梨丢开手机,压在妹妹身上,无情镇压。
………………
韩桥收拾好厨房,看见胡菁坐在沙发上傻笑。
心里有点懵。
走过去笑道:“胡老师,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外面在下大雪,又是除夕夜的晚上,出租车少,胡菁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
胡菁川剧变脸,脸上笑容乍消,装模作样咳嗽一下:“嗯。”
出了门,外面冷空气吹来,寒冷彻骨。
韩桥和胡菁并肩走,不过这次胡菁倒是没有在往韩桥这边靠。
大雪纷飞,时不时远处夜空绽开烟花。
胡菁应该是高冷吧!韩桥找话题:“胡老师,怎么没有回家过年呀?”
胡菁头轻微抬着,露出白皙的天鹅颈,走路姿势优雅,闻言点点头:“今年有事。”
韩桥想了想:“胡老师,《大明宫词》戏份拍完了吗?”
“拍完了。”
韩桥沉默了,在聊下去就是尴聊了。
大雪中,胡菁走着走着,脚步缓下来,疑惑看了看韩桥,不是聊的挺好的,有来有往,狗男子怎么不说话了。
两个人出到小区门口,大雪簌簌下落,打不到车,不一会头上就白了,韩桥看了一下胡菁,这姑娘哆哆嗦嗦,冻的小手通红。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小区门口就是主干道,这时候车很少,其他地方车就更少了,
韩桥想了想,在雪地里揉了个大雪球,朝着胡菁抛了过去。
胡菁心里想着事,雪球砸在身上,一屁股坐在地上。
韩桥没想到胡菁这么虚,赶紧走过去:“胡老师,你没事吧?”
胡菁屁股生疼,看见韩桥过来,低着头。
等韩桥蹲下准备扶她,胡菁冷笑一声,双手在雪地里捧起雪花,冲着韩桥脸上抹去。
“韩桥。”
胡菁的手指冰冷,雪花噼头盖脸。
韩桥没有动,两个人姿势暧昧,似是拥抱在一起,胡菁抹着抹着也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耳朵一下就红了。
韩桥仰着头,胡菁这姿势似是捧着他的脸,主动亲吻他。
“咳。”
“哈哈,那个胡……老师,要不我们去前面看看?”
“嗯。”
胡菁撩了撩头发,心里有些懵,走路深一脚浅一脚。
韩桥也有些尴尬,这……
两个人走到路口,路口的车也很少,不过这时候有许多小孩放烟花。
韩桥看了一下,在路边的大树边,有大叔推着车贩卖烟花。
想了想,韩桥对胡菁笑着说:“胡老师,现在没车,要不我们去放烟花吧。”
胡菁点点头:“嗯。”
两个人走到商贩前,车上的烟花不多,但是种类齐全,韩桥买了10根烟花,又买了些火树。
找了一处比较宽阔的地方,韩桥把烟花递给胡菁。
打火机点燃火信。烟花“突突突”,五颜六色的烟火在夜空绽放。
胡菁双手握着烟花,俏脸上有些兴奋,想要大吼大叫,不过看了眼身边的韩桥,憋住。
烟花很快放完,韩桥递过去手里的火树。
火树银花。
点燃后,手里的火树飞起白色的光点。
胡菁拿在手里,小孩子似的晃来晃去。
火树燃烧的很快,一会就只剩下烟,胡菁有些失落,觉得它的美太短暂。
“韩桥?”胡菁喊韩桥。
“嗯,我在。”
胡菁看了韩桥一眼:“我们走吧,有点晚了。”
“嗯。”
路边的车还是很少,韩桥看了一眼手机,快晚上11:00了。
想了想,韩桥开口:“胡老师,今天太晚了,我家里有卧室,要不将就一晚。”
胡菁站在路灯下,不知怎么心里有些气,白了一眼韩桥,没好气说:“你第一天见女孩子,就往家里带?”
气氛有点尴尬。
朋友在家里住一晚不是很正常?
韩桥没说话。
大雪纷飞,两个人沉默站在路灯下。
过了许久,终于有一辆车开了过来,韩桥赶紧上去打开车门。
胡菁上车,韩桥想了想,在车前面坐下。
胡菁说了地址,看着韩桥的背影,有些气,觉得韩桥的套路太熟练了,一定是渣男。
暖男是暖男,可惜是个太阳。
胡菁有些幻灭,无力的躺在车上。
司机把车开到胡同口,韩桥让师傅在门口等一下,送胡菁回家。
胡菁有些气韩桥,走的很急,到了四合院前,胡菁站在台阶上,大眼睛瞪了韩桥一眼:“渣男。”
头发一甩,关上门。
韩桥一怔,有一种躺枪的错觉,我做什么了,就成渣男了。
回到家,韩桥给胡菁发了个报平安的短信。
什刹海四合院,胡菁躺在床上,仔细想今天的一切,觉得韩桥年纪小,但一定是情场浪子。
收到韩桥的短信,胡菁冷笑一声,渣男。
但还是很礼貌的回:“嗯。”
放下手机,在床上辗转难眠,胡菁取出手机,给好闺蜜发短信:“小梨子,睡觉了没有。”
过了一会,曾梨回短信:“去死。”
胡菁有些伤心:“韩桥是个渣男。”
“???”曾梨打开床头灯,趴在床上,一下有了精神;“你怀孕了?”
胡菁脸一黑:“你是不是有病,一晚上我怀孕?”
“怀孕难道不是一晚上。”曾梨科学分析;“也有可能是几秒钟。”
几秒钟……胡菁想了想韩桥,什么乱七八糟的。
胡菁趴在床上,洁白的脚丫子在被子外晃:“我给你说,当时…………”
曾梨看着手机,黑人问号脸,手速飞快:“……所以人家带你玩烟花,你不开心,然后你叫了他一声,他说:嗯,我在。”
“这个就是渣男?”曾梨跟不上闺蜜的脑回路。
胡菁恶狠狠点手机;“肯定是渣男,只有渣男才这么说。”
“那不是渣男怎么说?”
“不是渣男只会问:怎么了?”
胡菁说的好有道理,两句话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对,韩桥是渣男。”
胡菁听见闺蜜这么说,有些失望:“哎,也可能不是,其实……”
曾梨彻底不想理这个女人了。
胡菁躺在床上,想了大半夜。
后半夜听见胡同里狗叫,胡菁忽然回过神。
我一个单身女青年,是不是想太多了。
想到对韩桥的态度,胡菁懊恼把头埋在被子里。
胡菁,枉你熟读撩汉宝典,敌不动你乱动是吧!
呸!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