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敬业了!
即便是演戏只会瞪眼,素有毁容式演技的安吉拉北鼻,都知道其他戏可以用替身,吻戏必须自己上。
糖糖啊,你不甜了。
“嗯……”韩桥脸色斟酌。
“韩哥,我……”唐烟眼神瞧韩桥,旋即,脑袋埋在胸口,脸颊绯红,难为情说:“我……我不是不可以……就是……我……”
唇瓣抿着,手指头扣弄,心里既羞涩,又害怕。
吻戏是“演员”必须克服的困难。
可是。
她心里扭捏:“我还没有和男生那么亲密啊。”
韩桥眼神瞥着。
这场戏对唐烟来说,的确太难为情了,她今年21,没谈过恋爱,中戏大二,表演课里,解放天性的课程还没上。
少女情怀总是湿啊。
何况。
这场戏尺度颇大。
韩桥脸色斟酌,歉意说:“糖糖,韩哥要跟你道歉,是我思虑不周了,光顾着电影的效果,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
唐烟脸色一怔,她怕韩桥斥责她不敬业。
没想到。
双手立即摆,脸色焦急:“不是的,韩哥,不怪你……”
“不是,不是不怪韩哥,就是……”
唐烟没想到韩桥能跟她道歉,比较下,自己不敬业。
而且。
有点无理取闹。
韩桥眼神看着,火候不够,还要继续熬,脸色愁苦,歉意说:“糖糖,你不用说,我理解。”
“你是第一次拍戏,有这种顾虑,是正常的。”
“都怪我。”韩桥腰稍微句偻:“陈导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这样吧,糖糖。”
“一会我叫老胡给你准备替身。”
………………
“哟,小糖糖,想什么呢?”
片场,演员休息室。
李兵兵晚上没戏,不过,她听说有热闹,跑过来瞧热闹。
推开门。
眼神瞧见唐烟,坏笑:“想韩桥吧?”
“兵兵姐,没有。”有人撞破心事,唐烟脸颊绯红。
她的确是想韩桥。
不过
她不是想晚上的戏,而是,自己太过分了。
这部戏,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给观众看。
《绣春刀》不输《无极》。
韩哥这么累,意气风发的他,今天早上,挺拔的背都句偻了。
付出这么多,不就是想要电影呈现最好的效果。
自己却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唐烟眼眶微红,说:“兵兵姐,我上午给韩哥说,我想要用替身,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同意了?”
“韩哥同意了。”
稀奇。
李兵兵有点失望,没热闹瞧了,眼神一转,计上心头,开导说:“不过分啊。”
坐下,剧本摊开,打趣说:“你没有谈过恋爱吧?”
“兵兵姐,我没有。”
“其实呢?”李兵兵单手杵着下巴,开玩笑:“吻戏是很正常的,按照高尚的说法,叫为艺术献身。”
“不高尚的说法。”
耸耸肩,云澹风轻:“演员,吃的就是这碗饭,别说吻戏,邓超你知道吧,他女朋友郝蕾,两人最近闹分手。”
“说到底,还不就是郝蕾颐和园有大尺度戏。”
“糖糖,你已经算不错了。”
“兵兵姐,你别取笑我了。”唐烟剧本盖在脸上,难为情说:“我现在心里太乱了。”
“你想太多了。”
李兵兵豁出去了,这个热闹,她一定要瞧,打趣说:“你想啊,你现在不想,是没有男朋友。”
“可是。”
“你有男朋友了,肯定他不愿意啊。”
“怎么做都有问题,人啊,只能顾着现在。”李兵兵很有经验:“你就偷着笑吧,第一次吻戏就能是韩桥。”
“我的第一次吻戏,导演叫我亲一只猪,活的。”
“那味……”李兵兵脸色痛苦,啧啧说:“韩桥总比猪头好吧。”
唐烟憋的很幸苦,剧本抖动,笑道:“兵兵姐,谢谢你,我心里舒服多了。”
李兵兵都把黑历史抖出来了,眼神看着剧本,问:“舒服了就好,你准备怎么做?”
“兵兵姐……”唐烟把剧本放在膝盖上,决心说:“我要为艺术献身。”
“噗。”
李兵兵瞧着唐烟一副壮烈牺牲的样子,笑道:“有烈士的味了。”
闹了一会。
两人都看着剧本,唐烟眼神瞧李兵兵,弱弱问:“兵兵姐,那个,我没有经验,你可以教教我不?”
“可以啊。”李兵兵嘴角勾着坏笑:“糖糖啊,你别看接吻,就是两块肉碰肉,这里面,门道可多了。”
“过来,姐今天好好教教你。”
…………
唐烟要替身,韩桥有点遗憾,85花初吻终结者,这成就是没戏了。
要求说给老胡:“小胡,我要求不高,就三点,年轻,漂亮,身材好。”
老胡很懂:“韩哥,花那冤枉钱干什么,李兵兵妹妹李雪你看怎么样?”
卧槽。
韩桥顿时另眼相看,他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剧组,有如此卧龙。
拍着老胡肩:“老胡,你是懂节流的,你做事,我一向是很放心的。”
有一说一。
李雪比李兵兵好看。
送走老胡。
韩桥捧着剧本,揣摩晚上这场戏。
十年落魄无人问,一朝加钱天下知,说的就是丁修饰演者加钱哥丁一围。
丁一围是中戏毕业,正儿八经的科班出生,可惜,形象不好,出道多年,不温不火。
丁修是出圈的角色。
不过。
他饰演的丁修和韩桥饰演的丁修,完全不一样。
原作里。
丁修外表是沉迷金钱的流氓,实际,他是内心细腻,有情有义的汉子。
而韩桥修改后的丁修,彻彻底底黑化,他杀师、弑兄、糟践兄弟的恋人。
坏事做尽。
冷酷无情、杀伐决断的刽子手。
他恼怒师父不公,三人亡命天涯,狙杀锦衣卫,他出力最多。
结果呢?
短命鬼的师弟,获得了重生的机会。
摇身一变,成了显赫的锦衣卫,自己呢?
亡命天涯,朝不保夕。
什么都没有。
不过,他还有刀。
电影里,韩桥给丁修加了戏,他受伤的时候,倒在路边,绝望中,一个白衣女人救了他。
那个女人,就是张嫣。
张嫣善良、温柔,神仙一样,救了他,悉心照顾他,给了他希望。
可是。
她怎么可以喜欢靳一川!
靳一川短命鬼,有什么资格,窃取他的人生。
新仇旧恨。
如果机会没有给师弟,那么,张嫣喜欢的人,肯定是他。
“你是我的,我要你,我要你死。”
韩桥合拢剧本,太变态了,丁修简直没有人性。
禽兽。
韩桥心里兴奋,这样的角色,他很喜欢啊!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门外传来剧务的声音:“韩哥,都准备就绪了,可以开拍了。”
这么快。
韩桥看着一下时间,晚上7:30。
………………
普通的小院子。
韩桥上好妆,他对戏很认真,跃跃欲试,李雪好几次申请要过过戏瘾。
相信这次。
她一定不会失望。
没几分钟。
唐烟神情局促,即便做了一天的心里建设,看见韩桥,依然脸颊绯红,扯着白色的衣袖,掩面进屋。
韩桥耸耸肩。
作为敬业的演员,亲……拍谁不是拍啊。
阔步走进屋内,此时,几乎都清场了,这场戏,尺度很大。
涉及到演员的隐私,工作人员都是女性。
当然。
执导的戏的,肯定是宁昊。
韩桥走到监视器处,面色微妙:“兵兵姐,你在这干什么?”
李兵兵和宁昊两人交头接耳,滴滴咕咕,不时,心照不宣的微笑。
韩桥撞破。
宁昊脸色尴尬,咳嗽说:“韩哥,你怎么来了?”
卧槽。
韩桥想一脚踹死宁昊,他的戏,他不来,难道宁昊想上阵。
旋即。
宁昊意识到自己又说胡话了,脸臊皮,李兵兵很讲义气:“韩桥,你来了。”
义正严辞:“我当然要来啊,我检验我的教学成果。”
“啥玩意?”
李兵兵居功自傲,下巴抬着:“韩导,你还不知道吧,小糖糖下午找我取经,这不,如今是出师了。”
“取经?”韩桥纳闷:“你一个女流之辈,哪有什么经?”
“咳咳……”宁昊坐不住了,虎狼之词,咳嗽说:“韩哥,我去趟厕所。”
“去吧。”韩桥都囔:“懒人屎尿多。”
宁昊脚步踉跄,他勤勤恳恳,起早贪黑,没想到,背负了“懒人”的恶名。
韩桥太不公了!
正要说什么。
韩桥和李兵兵眼神默契,两人直勾勾看过来。
宁昊转身就走,愁眉苦脸,心里哀鸣:“也罢,总比杀人灭口强。”
韩桥和李兵兵知根知底,没好气说:“你这是好心办坏事了,李雪都答应了。”
“你要死啊。”李兵兵爆粗口:“韩桥,你做个人吧。”
李雪是她的亲妹妹啊!
丁修是禽兽,韩桥本色出演,李兵兵呸道:“不过你也不吃亏,小糖糖多漂亮啊。”
“这就是我生气的原因。”韩桥坐正,义正严辞:“兵兵姐,你误会我了,我韩某不是贪财好色之徒。”
“呵呵。”
李兵兵翻着白眼,韩桥贪不贪财,她不知道,好色是肯定的。
而且。
最没品的色中饿鬼,柳晓丽都难逃魔手。
“说真的,这次金鸡奖,你和陈凯哥真的闹翻了。”李兵兵脸色担忧:“以后不会有问题吧?”
李兵兵说的很委婉。
她现在和韩桥,一根绳上的蚂蚱,陈凯哥要针对韩桥,韩桥危险了,她日子不好过。
“兵兵姐,你觉得呢?”韩桥微笑说:“陈凯哥现在麻烦缠身。”
“你做的?”李兵兵眼神惊诧,陈凯哥风口浪尖,黑料重重。
很多大料,闻所未闻。
如果这一切都是韩桥的手段,那韩桥就太可怕了。
简单说。
韩桥就是活阎王,他勾着谁名字,谁就要死。
演艺生涯断绝,对演员来说,就是死。
“阿米豆腐。”韩桥双手和十,嘴角勾着笑:“施主,佛曰,不可说。”
熟知未来,那些明星的大料,韩桥了如指掌。
到了他这个地位,秘密,就是生死簿。
敲山震虎。
李兵兵顿时,不敢多想了,她没有后路了。
这时。
宁昊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出来,叫道:“韩哥,都准备妥当了。”
“好。”
…………
灯火珊。
药铺里,烛火摇曳,白色的窗纸上,窈窕的人影,一下一下捣着药罐。
张嫣很美。
一袭白衣,双腿屈膝跪着,灯光下,她的腰身纤细,一根白丝衣带束着,身材曲线诱人。
脸颊白腻,楚楚可人。
捣药的时候,她脸色幸福,这药,是她给心上人的。
药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相思子”。
“哐当。”
两扇门扇打,发出刺耳的痛苦声,云层里,低闷的雷霆滚过。
风吹着院子里的树叶刷刷作响。
“要下雨了。”
张嫣看着罐子里的相思子,粒粒饱满,靳一川一会要来取药。
她担心靳一川没有雨伞,脸色焦急,取了雨伞往门外去。
“轰隆。”
雷声轰鸣。
韩桥出现在门口,他双手背着刀,黑色的斗笠,阴影强势的侵占了屋内的空间。
“是你。”张嫣吓一跳,认清人,温柔问:“你又生病了吗?”
“嗯。”男人一只脚踏入屋内,声音沉闷:“我病了。”
“快进来。”张嫣心地善良,见男人腰间有血渍,赶紧取了药箱:“我给你止血。”
“我心有不甘。”男人另一只脚踏进屋,阴影笼罩了整个屋子。
张嫣白衣圣洁,纤尘不染。
“冬。”
男人脚踏在地上,声音沉重:“我时冷时热,总均顿难眠,烦炽烧心,神瘦身乏……”
“可救吗?”
张嫣捧着药箱,脸颊微笑,温柔说:“当然可以,不过我要找几味药。”
“一味救够了。”
“一味?”张嫣不觉危险,脸色疑惑:“这么多症状,一味怎么够?”
刀落在地上,男人斗笠丢开,眼神炽热,嘴角勾着笑:“其他不够,你。”
“够了。”
卡擦。
闪电噼过天空,铁灰色的云压迫树梢,豆粒大的雨顿时倾泻。
“啧啧……”
“太残暴了。”
宁昊看着监视器,他都不想卡,白色的破烂衣衫,几乎成了布条。
瘦弱善良的女人,犹如小白兔,如果逃,都逃不脱魔爪。
“韩哥这演技,真神了。”宁昊由衷赞:“这种变态的心理,一般演员是很难拿捏的。”
“是啊,是啊。”李兵兵翻着白眼,双手杵着下巴,她都想抢对讲机了。
这么好的戏。
特写啊,那娇嫩的唇瓣,白嫩修长的美腿,盈盈堪握的腰。
衣衫褴褛。
藏不住的雪白。
…………
韩桥拍的很幸苦。
他又不是变态,差不多就行了,这种占女演员的便宜,简直令人不齿。
更何况。
唐烟第一次拍戏,小姑娘有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他身体挺拔,整个人覆住娇小的唐烟,贪婪的咀嚼着鲜嫩的牡丹花。
唐烟演技真说不上好。
不过。
这种情况,女人几乎不要演技,天然就害怕,她眼泪止不住流,双手隔在胸前,抵着韩桥,哀求:“放开我,放开我。”
“你是我的。”
丁修不闻不顾,撕拉一声,白裙衣袂破碎,随手一扬,破烂的衣带飘飞。
药罐打翻。
相思子蹦跳。
一颗,一颗,落在地上。
张嫣如何是丁修的对手,她双眼失去了焦点,眼神看着相思子。
眼泪从眼角滑落。
撕拉。
白裙的胸口豁开,一双大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
强迫她转头。
视线里,一片黑暗,下一刻,她眼神瞪大,嘴唇传来破碎的痛楚。
她想要叫。
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黑暗里,男人喘息:“你是我的,我要你,我要你死。”
这时。
门外脚步声踉跄,靳一川眼雨水湿透,连滚带爬,怒吼:“小嫣。”
双手拔刀,奋不顾身,杀了上来。
“你来晚了。”丁修冷笑,一手搂着魂不守舍的张嫣,脚尖踢刀鞘,一轮雪白刀光,流水一样倾泻。
“啊……”
靳一川痛恨欲狂,眼神猩红,刀朝着丁修胸口刺来。
“废物。”
丁修嘲讽,冷笑,搂着张嫣,横置胸前。
“你有什么资格,你个肺痨鬼……”
“你放开她。”靳一川硬生生顿住刀,眼神血红。
“狗贼……你放开她……”
丁修嘴角勾着笑,一口咬住张嫣红唇,贪婪的侵犯着女人,斩马刀立噼而下。
“废物。”
“废物。”
“废物。”
靳一川步步后退,勉励招架,丁修以张嫣为盾。
“我杀了你。”靳一川一脚踏空,单膝跪地,泥水四溅。
雨水霹雳吧啦。
他脸色痛苦,虎口渗出鲜血,仰天怒吼,一口鲜血喷射。
牙齿血红:“放开她。”
丁修舌头勾着张嫣破烂的衣带,狗一样的嗅着张嫣的身体。
“想要啊。”
“给你。”
尸体抛给靳一川。
靳一川接过,张嫣糟践的不成样子了,他嘶声痛哭,手颤抖,却不都裹不住女人的身体。
“你小子眼光不错。”韩桥双手扛着斩马刀,色眯眯说:“这女人,很润。”
………………
“卡……”
横店不计年。
眨眼时间,到了十一月。
绣春刀剧组,最后一场戏杀青,韩桥声音激动:“杀青了,绣春刀杀青了。”
8月开机,11月中旬杀青。
整整3个半月时间,《绣春刀》终于杀青,这部电影。
他费劲了心血。
摄影请教了张一谋,服装、道具、武指,都是内地数一数二的。
音乐,找的香江的陈勋奇,王家卫的御用配乐。
号称香江电影最后的奇才。
剧组欢呼声一片:“杀青了,杀青了。”
《绣春刀》剧组很苦,工作人员起早贪黑,压力很大。
《无极》这几个月,声势浩大,频繁登上各大报纸。
电影频道,专题采访,都有三次。
陈凯哥这一次,是真的拼尽了全力,更何况,华以和英皇,都和韩桥不对付。
仇深似海。
铺天盖地的宣传下,绣春刀屡屡提起,相较陈凯哥。
这部电影还是太年轻了。
杀青宴后。
韩桥回到燕京,刚到公司,就接到了桥澜网络公司总经理王琳的电话。
王琳就是秦澜的会计老师,秦澜提拔她做总经理。
韩桥是不同意的。
不过。
秦澜股份给了秦授,韩桥就没有办法了。
王琳能力很强,桥澜网络经营状况很好,旗下的千千音乐,目前是内地市场份额最大的音乐播放软件。
豆瓣网络,注册用户突破300万,目前是内地最大的“陌生人”交友网站。
当然。
豆瓣网和千千音乐互通,这个注册奖很正常。
王琳声音利落:“韩总,腾信想要收购千千音乐,您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韩桥一怔。
这么多年,他很少失神了。
不过。
深圳马要收购我的公司,闹呢?
腾信自己的音乐软件,韩桥顿时明白了,腾信的秋秋音乐,2005年开发。
可是。
目前国内的音乐软件,秋秋没有任何优势。
按照腾信的尿性,收购是正常的。
韩桥说:“这次来的是谁,明天安排见一面。”
“叫陈一单。”
“目前是市场部的副经理。”
韩桥想了一下,腾信现在没有那么巨无霸。
目前。
组织架构主要是市场M线、研发R线、职能部门。
主要盈利模式是游戏。
没错。
2002年,腾讯出品了自己的游戏平台,主要是地主、麻将。
其次。
移动梦网,也就是电信增值业务,彩信、短信游戏,乱七八糟。
秋秋的“会员”增值业务。
市场部的副经理,看来老马很给他面子。
韩桥道:“王姐,安排明天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