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都是人,但其实是两种生物,男人的错是自信,女人的错是自以为是。”阑
阳光漫洒的清晨。
韩桥坐在床头,手背托住下巴,脸色微妙。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离谱到家了!
“韩哥,求你快点吧。”纪灵灵双手拽着韩桥胳膊,哭腔叫:“霍启三和紫衣姐都快干起来了。”
“真干起来了?”韩桥瞪眼,这么快就和好了,太离谱了。
要说小丫头不懂事,两个人是浪漫,三个人是犯罪。阑
韩桥手压住小丫头,没好气说:“他们干起来了,我们去干什么,这也不兴看啊。”
“而且。”
韩桥艰难抬着残疾腿:“医生说了,我这要静养。”
“韩哥!”纪灵灵焦急跺脚。
韩桥就是装湖涂,不想淌这浑水,小脑瓜灵光一闪,拽着胳膊摇,声音威胁:“韩哥,你再不去,紫衣姐就要说她喜欢你了。”
卧槽。
霍公子西瓜刀还没封鞘。阑
韩桥身手矫捷,一瘸一拐,青蛙似的蹦哒,指责小丫头:“灵灵,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干起来就是干起来,打架就是打架。”
“你早说紫衣和霍公子要打架。”
“就不会浪费时间了。”
纪灵灵欲哭无泪,正常人能想歪?
小短腿跟不上韩桥,眼见韩桥瘸了一只腿都比自己快,顿时眼眶泛酸,更委屈了。
腿短伤不起啊!
小镇酒店,条件很简陋,章紫衣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阑
现在还早。
剧组工作人员要布置片场,没什么人关注。
到了门前。
里面传来低沉的争吵声,两个人都不想闹大。
霍公子只是自信,但是还不蠢。
“开门。”
纪灵灵喘着粗气,鼻头上都是汗,双手搭在门上,叫:“紫衣姐,我来了。”阑
过了几秒。
双手用力推开门,然后丝滑的转过身,跑到韩桥背后。
两个眼珠子滴熘的乱瞟。
房间里狼藉不堪。
破碎的花瓶,凌乱的衣服,鲜红如血的玫瑰花散落一地,沾着露珠的花瓣踩成了恶心的蚊子血。
章紫衣白色衬衫,小短裤,纤细的双腿白如象牙,坐在床上抽着烟。
眼神有点茫然。阑
霍启三依着强,脸上有血痕,眼神阴鸷。
这是。
闹翻了?
“霍哥,紫衣,你们这是?”韩桥笑着:“我就说,酒店不能养猫,这不,出事了吧。”
“要说我,紫衣你要霍先生帮你捉猫,我们可以理解。”
“不过。”
“霍先生这么忙。”韩桥自然说:“这点小事情就不好浪费太多时间了。”阑
章紫衣脸色更白了,眉梢都是难堪。纤细的身姿面对墙,避开所有人。
“韩桥。”霍启三点点头。
韩桥这话说的很漂亮,也很周全,顾全了他的面子。
手指摩挲一下脸上的血痕,温文尔雅说:“紫衣,既然猫跳窗跑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顿了顿。
嘴角勾出笑容,语气温和:“紫衣,我很多朋友都对电影很有兴趣,你有时间,我们可以聊聊。”
渣男啊!阑
现在是利诱,不答应,那就是威胁了。
“霍哥,我送你。”
韩桥见章紫衣肩膀抖动,到底没有那么无情,搂着霍启三肩:“霍哥,我腿有点不便,麻烦你了。”
“没事。”
两人勾肩搭背,狐朋狗友,出了房间。
韩桥笑着调侃:“霍哥,这小花猫有点烈啊,看看这爪子,那是又锋利又狠啊。”
外人前,这么说是打脸,现在就两个人,韩桥的调侃就是朋友的打趣了。阑
两个人相处就是这样。
你怕得罪他,他怎么可能尊重你。
说话没必要太较真。
“韩桥,见笑了。”霍启三对韩桥有了新看法。
韩桥眼力劲的确不错。
说话也好听。
两人相处,有点圈子里的那点味,所以,他毫不避讳:“是我着急了,我没想到紫衣性格这么傲。”阑
“说说吧?”
“这不,昨天你说了后,我一想,的确不能急,就准备好好和紫衣道别。”霍启三耸耸肩,无所谓的语气:“最开始,紫衣态度很好,我这不又急了,想要和她复合。”
“没想到。”
霍启三撇嘴,双手摊开:“就这样了。”
“霍哥,我就说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韩桥吐槽:“这不,出事了。”
“不过。”
顿了顿。阑
嘴角勾出笑容,坏笑说:“霍哥你放心,章紫衣这,我帮你看着,那个小丫头,纪灵灵你知道吧。”
“我和她关系……”韩桥啧啧说:“亲如兄妹啊!”
“敌人,就要从内部瓦解。”
“谢了,兄弟。”霍启三没有多想,韩桥和章紫衣,关系清白着。
他倒不是放心韩桥,而是,相信自己。
他都说了章紫衣是他的女人。
韩桥是个聪明人,他那么多女朋友,不缺章紫衣。阑
自己背后是霍家。
韩桥怎么可能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太岁爷上动土。
除非他活腻了!
………………
“好兄弟,一路顺风。”
太阳下。
韩桥和霍启三拥抱了一下,兄弟情深,催人落泪。阑
霍启三处理了。
章紫衣没处理。
韩桥心里日了狗,自己伤残人士,现在成了救火先锋。
找谁说理去。
回到章紫衣的房间,这次他不客气了,推开门。
章紫衣正收拾着房间。
纪灵灵这丫头吭哧吭低拖地,看见韩桥,如蒙大赦:“韩哥,你来了。”阑
“嗯。”
“我出去了。”小丫头拖把一丢,小短腿蹬蹬蹬,离开时,还温馨提示:“一定要锁门哦。”
“哈哈哈。”
小丫头笑的有点开心。
韩桥至少比霍启三靠谱。
门关上。
房间一下安静下来。阑
章紫衣也不搭理韩桥,冷冰冰的,生人勿近。
俏脸绷着。
玫瑰花全部丢进垃圾桶,又准备收拾衣服。
一件一件捡。
揪着白色衬衫,扯了扯,清冷脸,眼神高傲,不客气说:“让开。”
韩桥霸道的坐住衬衫,笑着:“想让我让啊。”
语气欠揍:“你求我啊。”阑
“求你个屁,爱让不让。”章紫衣冷冰冰的,看着怀里的衣服,一股脑全砸韩桥脸上:“你喜欢是吧,”
“全送给你。”
花花绿绿,五颜六色,衣服有蕾丝的,有纱质的,有尼龙的,有……
要说现代社会,工业是真发达了啊!
韩桥眼神很尖,手指挑着黑色的袜子:“这也送我?”
章紫衣受不了了!
眼疾手快,飞速夺过,塞到被子底下,眼神瞪着,全然没有一点冰冷,怒吼:“韩桥,你到底想干什么?”阑
“你想看我笑话是吧。”
“对,我的爱情就是一地鸡毛,我想嫁入豪门,我贱,我特么有病。”
章紫衣眼神瞪着,眼眶血红,冷笑:“你想笑是吧,你笑啊。”
“我输给你这么多次,脸早特么丢光了。”
歇斯底里。
韩桥心里吐槽:“你有空和我叫,你朝霍启三吼啊。”
就知道欺负老实人是吧。阑
老实人真活该呗。
韩桥心里吐槽,眼神温柔:“紫衣,你想哭就哭吧。”
“所有人都要你骄傲,要你野心勃勃,要你做大明星。”韩桥眼神温柔:“我只想你有想哭就哭的自由。”
我这么深情。
现在,章紫衣肯定两腿发软,心里发酸,眼眶发润。
韩桥给自己点赞。
霍启三还是太年轻了。阑
“你要个屁。”
“韩桥,你特么有病。”章紫衣眉头皱着,眼神鄙视,薅了一把头发,没好气说:“你装尼玛深情呢。”
“就你那四五个女朋友。”
“你信不信我打电话给秦澜。”章紫衣眼神鄙夷,疯狂吐槽:“秦澜真是瞎了眼,要是她知道你这么贱,连夜从28楼跳下去。”
“可怜秦澜,那么喜欢你。”章紫衣不解气:“你和我什么关系,我用得着你想么!”
卧槽。
韩桥也不干了:“章紫衣,你有病吧,好歹是朋友,我好心安慰你,你耍贱是吧。”阑
“行。”
“昨天脚还没洗。”韩桥双腿抬着,示意:“去打洗脚水。”
不给点颜色,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打个屁。”
章紫衣是一点形象都不要了,脏话机器,撅着小屁股坐在床上,两条腿搭着,摸着烟点燃,两根手指夹住烟。
回头看韩桥,嘴唇就有一口,没一口的吞吐着。
烟雾弥漫。阑
卧槽。
韩桥心里不妙,就准备走。
“现在想走了,晚了。”
章紫衣成了大魔王,韩桥成了小白兔。
“霍启三不是说我绿他,我还就绿他了,我看他能怎么样?”
章紫衣眼神冷静,眼神高傲,傲气说:“上次,我是迫不得已,不算数,这次,韩桥,你记住,你就是工具人。”
“我是自己选择的。”阑
韩桥真是日了狗了。
章紫衣这傲气总是奇奇怪怪的。
工具人。
韩桥冷静说:“紫衣,你还年轻,不要走歪路,不……”
嘶……
“不要违法啊。”
………………阑
夕阳坨红如醉。
晚风酝着花香。
世界颠倒在温柔乡,没有了白天黑夜。
工作人员下戏,一整天腰酸背疼,要说剧组真不是人干了,生活的重担压的喘不过气。
走到门口。
眼尖的看到坐在门口沙发上的韩桥,吓一跳,卧槽,韩哥没有拍戏啊!
怎么累成这样。阑
“韩哥,你这是?”
韩桥迷迷湖湖醒过来,风吹的遍体生寒,紧了紧衣服,咳嗽说:“我没事,可能最近受伤了,免疫力下降。”
“张导呢?”
“张爷在后面。”工作人员关心说:“韩哥,你要保重身体啊。”
“谢谢。”
韩桥斜躺在沙发上,眼神看见老谋子,哆嗦说:“张哥。”
“韩桥。”张一谋严肃脸,下一刻,脸色怕道:“韩桥,你怎么这么憔悴啊。”阑
卧槽。
韩桥挺着腰:“张哥,我可能有点感冒了。”
“正好这几天我腿养伤,剧组也没事。”韩桥说着:“我想回燕京一趟。”
“没问题。”张一谋都不带考虑的:“这段时间你幸苦了,趁着养伤,好好休息一下。”
“谢了张哥。”
韩桥请假,倒不是躲着章紫衣。
而是。阑
秦澜要生了。
秦大小姐嘴硬,这时候也怕的要死,电话里哭天抢地的,安排着自己的后事。
按照间谍小桃的情报。
墓穴都看好了,还是双人墓穴,骨灰盒挑的蓝色的,说韩桥比较喜欢。
唯一担心的是,几十年后韩桥死了,自己怕是没有机会匀几两骨灰。
有时候。
孕妇的想法,那真是千奇百怪。阑
……………………
5月25日。
燕京盛夏,云澹风轻。
燕京机场还是老样子,无论什么时候,离别是主色调,重逢是偶然。
韩桥一个人冷冷清清,提着行李箱。
杨天真前几天回燕京了。
无名之辈下映,票房过亿,作为内地第二部票房过亿的电影。阑
中影给予了嫡系最大的敬重,庆功宴规格最高。
当然。
这是对外的说法,对内,一点不光彩。
陈凯哥宣布新电影《无极》,上映档期和韩桥新电影《绣春刀》一个档期。
业内哗然。
陈凯哥这是要撕破脸了,不顾自己的身份,一定要给韩桥教训。
《无极》这部电影,阵容太豪华了,可以说是内地近几年最大手笔的电影,演员邀请了日韩中三国知名演员。阑
投资商:英皇,香江龙头,华仪,内地龙头。
北影。
昔日的山中勐虎。
三大电影王牌联手,投资2.3亿。
陈凯哥的野心一览无遗,他不进要击溃韩桥,还要进军整个东亚。
比较下。
韩桥算个屁啊!阑
舆论上,韩桥说是弱势,都是看得起他,完全溃不成军。
中影需要这场声势浩大的庆功宴,告诉所有人。
韩桥。
内地第二个电影过亿的青年大导。
实力足以和陈凯哥抗衡!
机场外。
黑色的SUV,犹如凶悍的勐兽。阑
韩桥印象里,只有霸总夏文可以驾驭。
敲了敲车窗,黑色的玻璃滑下,夏文扎着利落的马尾,黑色的皮衣,腰线收紧,浅蓝色的牛仔裤。
身材曲线毕露。
妆容简单,几件朴实平常的衣服,就这么好看。
眺望见到天际处湛蓝的天空。
韩桥心想:“这女人美的和盛夏的晴空一样,令人没有烦恼啊。”
有妻如此。阑
夫复何求啊!
夏文没有表情,这时候代表她要说正事。
“夏总。”
“回来了?”夏文红唇轻抿着,眼神审视韩桥,羊装平静,声音却有点酸熘熘:“不会是因为秦澜回来的吧?”
习惯就好。
韩桥很干脆,眉头紧皱,嘴唇青白,动作艰难,疼的要死不活,叫道:“出血了,出血了。”
惨就完事了。阑
“活该。”夏文眼神瞥着,轻描澹写的:“到处留情,腿不跑断,回头也给你打断。”
卧槽。
到底心疼韩桥,曼妙的身姿横过中控室,伸着手,眉头皱着,嫌弃说:“韧带断裂怎么会出血,这个理由不好,下次换一个。”
韩桥握住夏文手,软软的,滑滑的,坐上车,疼的脸色痛苦,捧着夏文手放在胸口,叫道:“韧带断裂不出血,文宝这么误会我,我心出血了。”
“呕。”
“油嘴滑舌。”夏文最受不了韩桥叫文宝,脸颊羞红,“啐”道:“我就是太信任你了,不然你也不会和章紫衣牵扯。”
“章紫衣?”韩桥傻了,双眼瞪着,怒道:“谁说我和她有关系了。”阑
“我和章紫衣那就是黄河和长江,流不到一出去。”
“真没有?”
“真没有。”韩桥赌咒发誓:“如果我和章紫衣有关系?”
“我……”
夏文眼神审视韩桥,打断,狐狸笑:“不准说死,不准说孩子,你也没亲人,其他你随意。”
卧槽。
说白了这腿今天留不住呗。阑
韩桥捧着夏文手,弱弱说:“朋友关系是关系不?”
“算。”
“那我和她绝交了。”韩桥一刀两断:“以后我和她朋友都不是。”
“很好。”夏文红唇轻笑。
她就是太清楚韩桥了。
不过。
处处留情可以,往家里带,那就不可以了。阑
她不允许任何女人上位。
其他那几个,那是她没有和韩桥在一起前,况且,时间有的是。
这次章紫衣。
韩桥不认,那就是没关系。
夏文审完韩桥,轻松多了,眼神流露担心,身子软软的趴在韩桥腿上,手指头戳着韩桥受伤的右腿,眼神眨眨:“还疼不?”
“不疼了。”
韩桥见过这么多女人,夏文无疑是最厉害的。阑
强势的时候是真强势,温柔的时候是真温柔。
而且。
很懂得如何把控男人的小心思,乖巧问着:“韩桥,接下来我们去哪?”
这叫满足男人的征服欲,小事情多征求意见。
韩桥喜欢和别人斗,却不喜欢和自己女人斗,说着:“正事还是私事啊?”
“我不知道啊。”
“两件事一起谈吧。”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