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言还以为这个相见的过程,会顺畅一点。
嗯……其实刚开始,的确还是挺顺畅的,但是就在艾尔莎谁出那句“他三个老婆都很喜欢他”的时候,故事出现了转变。
米勒那老头温和的脸庞,瞬间染上怒容,脸上的褶子聚集在一起,本来平澹的双目,好像上膛的列强,几乎要迸射出子弹来。
“快滚,从我面前消失。我不希望在我老了之后,再染上一条性命。”
顾长言咽喉动了动。
这什么意思?
这意思是说,这老头在很久之前杀过人?
我糙,这么勐的吗?
三人之间的感觉陷入了僵局。
米勒凶神恶煞,好像是怪物一样。
旁边的艾尔莎,则是笑眯眯的可爱模样,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像在闪烁着光芒一样,修长的睫毛蒲扇蒲扇的,薄薄的嘴唇,带着一点点笑意。
得,看来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种情况。这玩意儿就是她一手造成的。顾长言被这小姑娘一步步的套到了圈子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还想还是顾长言自己想要这么干,才会让她有可乘之机的,如果顾长言现在离开,别说米勒,就算是艾尔莎也什么话都不能说。
但是,顾长言不能走。绝对不能走。他来这就是想要找米勒代言的。如果米勒能帮他,到时候想要打开米果高端电动车市场,轻而易举。
他绝对不会走的。
“抱歉,我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走。我来这,是想要和您寻求合作的。”
米勒呸了一声,咆孝着说:“就算是全天下人都死绝了,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也绝对不会和你合作的,绝对不会,我有自己的尊严。还有啊,你离艾尔莎远一点。”
顾长言翘起嘴角。
“这么说,只要我离艾尔莎远一点,您就会考虑和我合作。”
米勒愣了一下。
“不排除这种可能。”
“好,我……”
顾长言没有说完,艾尔莎就一下子搂住了顾长言的胳膊。并朝着米勒威胁着说:“我绝对,绝对不会离开这个男人。如果我离开他,你也不许和他合作。”
顾长言盯着米勒。
米勒看着顾长言。
“你在耍我?”
“我说了,我要征服你,从各个方面,当然,如果你现在觉得这场游戏无趣,你可以走。我绝对不会拦着你的,绝对不会,你大可以放心。”
顾长言嗤笑一声。
“巧了,我今天绝对不会走,不把米勒拿下来,我绝对不会走,倒是你,如果我把拿下来以后,我希望你不要搅局。”
米勒笑眯眯的说:“我当然不会搅局,如果你真的拿下来了米勒,我保证会帮你,如果你拿不下,那就得求我,我在这等着你。”
“放心,你没有这个机会,我从来没有求别人的习惯。”
“但愿如此。”
虽然顾长言和艾尔莎现在火药味十足,但是现在在米勒眼里看起来,两个人却是你农我农,那眼神都快抱在一起了。
“好了。”
米勒突然出声,把顾长言和艾尔莎吓了一跳。
“没什么好说得了,你走吧。艾尔莎,领着你的男朋友离开,从今之后,我就当不认识你。”
艾尔莎闻言,有些悲情的说:“米勒,难道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离开吗?”
米勒叹息一声:“你喜欢的这个男人注定不会幸福,他有三个女人,他根本不会爱你的。”
艾尔莎表现的非常惋惜,但是也只能叹息一声,装模作样的离开。她当然是愿意离开的,只要她离开,顾长言就没有办法说服米勒。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米勒你照顾好自己。”
艾尔莎拉着顾长言的手,准备离开,但是顾长言却没有任何表情。
“米勒先生,我觉得你的做法有误,甚至于,我觉得你并不是真的关系艾尔莎,你只是在寻求一种非常肤浅的自我满足,你懂吗?就是那种……你只是在关心自己。”
艾尔莎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顾长言。他怎么敢这样说的。
“你不知道,米勒年轻的时候杀过人,你现在还敢和他硬刚,你疯了是吗?”
顾长言不管不顾,自说自话。
“米勒先生,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米勒黑着脸,带着威胁的语气说:“我会用AK打爆你的脑袋。让你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
顾长言不为所动,依旧是针锋相对。
“是吗?我能否讲起理解成被我说中了心思的愧疚和愤满,所以你要杀了我灭口是吗?是这个意思吗?”
米勒攥紧了拳头,冲进屋子,拿出了一把AK。对准了顾长言的脑袋。
艾尔莎挡在顾长言面前,非常着急紧张的说;“米勒,你不要紧张,不要做傻事。”
顾长样却是拍了拍艾尔沙的肩膀,走到了她的面前。从容不迫的说:“你不会杀我,你不忍心看着艾尔莎伤心。那你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壮胆。”
米勒和顾长言对峙着。咣当一声,米勒把枪械扔在地上。没好气的说:“赶紧滚,我现在不想要看到你。”
顾长言看到的确是被自己说中了。呵呵笑着,他怎么会现在离开,如果现在走,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现在不能走的。
“只要你答应帮我设计我的新车,我自然可以离开。”
米勒切了一声,摆了摆手说:“别说我已经不再踏足设计行业了,即便是我现在会为人设计,但是就就凭你欺负艾尔莎的举动,我就不会放过你,更不会为你设计车。”
顾长言一皱眉,带着反问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辜负艾尔莎?或许我和艾尔莎在一起很幸福呢?”
米勒啪的一声,把枪械砸在旁边的墙壁上。
“你身边有三个女人,你怎么给她幸福,你所说的给她幸福,仅仅是一句空话是吗?”
面对米勒的质问,顾长言早就有了应对的方法和理由。
“你看看怎么知道我在骗你呢。有没有可能,我能给我那三个女人幸福,也能给艾尔莎幸福。”
米勒一句话都不说话,把AK收了起来,转身走进了屋子。
顾长言翘起嘴角。
心想:成了。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够留下来,我还以为你会被米勒赶出去呢。既然现在留下来了,那我们可就得住在一起了。你确定吗?这样做的你的女朋友们,不会吃醋吗?”
顾长言并没有被米勒的三两句话就说到不行,依旧是非常正经的说:“放心吧,我们不会住在一起的。我会向米勒说明的。”
“最好如此。”
两人走进屋内,果然,米勒给顾长言和艾尔莎分被安排了不同的屋子。虽然就隔着一堵墙,但还是没有任何交集。
顾长言他们来到米勒的住处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时分。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顾长言分别和萧婉晴和贝丝打完电话之后,这才下楼吃饭。
今天的饭,是米勒做的。
做的都是西方人的晚餐,仅仅是可以吃,但是顾长言并没有任何问题。在餐桌上都没有说话。
米勒突然问了一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顾长言刚想要说话,他想要告诉米勒。他们俩其实根本就不是情侣,但是艾尔莎还是一句话怼了上去。
“我们是在一起酒会中认识的,当时的他好帅啊,我好喜欢,然后就在一起了。”
顾长言呵呵笑着,不在解释,有关这件事,他们还得私下里去解决,不能现在挑破这层关系。吃过了晚饭,顾长言当然没有要洗碗的意思。
他并不认为说服米勒,需要靠着洗碗才行。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之后,顾长言敲了敲艾尔莎的大门。
艾尔莎打开了一条门缝,笑吟吟的看着顾长言。
“你是忍不住了吗?如果你的确忍不住了,我可以帮你。”
顾长言黑着脸,心想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没有,我并没有任何忍不住的意思,我就是想要和你说清某件事,比如说我们的关系。”
艾尔莎这才让顾长言进来。
艾尔莎坐在床上,翘着二郎题,软软的大腿交叠在一起,超短裙只能遮盖住一些隐私部位。这给顾长言的感觉有点尴尬。
想看不能看,不想看,她又在这。
顾长言干脆看着她头上的屋顶。这样的动作看起来,是有点目中无人的样子的。
“你来找我干什么。”
顾长言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打算和米勒坦白,说明白咱们两个关系,我希望你不要捣乱。所以,我是来警告你的。”
艾尔莎闻言,翘起嘴角。
“你觉得很可能吗?的确,如果米勒知道你不是我男朋友,他和谈成合作的概率的确会很高,但是我会在你告诉他之后,把这张照片给他,告诉他,你威胁我,要让我去……”
说着,艾尔莎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两人不着寸缕,正是艾尔莎和顾长言。
不过这张照片明显是P的,顾长言不记得自己干过这种事。
“你应该庆幸你来找过我我,不然,你真的独自去米勒说清楚状况的话,我有可能真的会这么做,到时候,你和米勒之间,很有可能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说,我是一定要让米勒相信我对你好才行。”
“当然,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互相利用而已。”
顾长言起身,揉了揉额头。
“好吧,虽然本部想要这么做,但是为了公司,我会让她相信的。”
顾长言转身离开,走出屋子之后,就看到了正在客厅窗口,对着月光画画的米勒。
顾长言本来想着去找米勒说两句话的,但是刚刚走下楼一步,米勒就出言制止了顾长言接下来的动作。
”我告诉你,我在画画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接近,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顾长言并没有就此离开。
“我希望你能知道,我来这真的只是来找你合作的。我和艾尔莎之间的事情。”
“我能让你住进来,已经是看在艾尔莎的面子上,如果你连艾尔莎的朋友都不是,那现在就请你离开。我这里不不欢迎你。”
顾长言亲爱的叹息一声。
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顾长言躺在床上忍不住拨通了萧婉晴的电话,但是这么晚了萧婉晴好像是在跑步,旁边好像还有贝丝在跑步。
大晚上的锻炼身体,虽然说晚上的氧气含量的确是很足就是了。
“老公,你怎么突然打电话呀。”
顾长言略带怀疑的说:“贝丝在你身边是吗?”
“嗯,就我们两个人,绝对没有做坏事。”
顾长言无奈。
“就是因为只有你们两个人,所以我才怀疑你们在做坏事。”
“略略略。”
贝丝吐了吐舌头,并在电话里叫嚣着说:“顾长言,你老婆今天晚上和我在一起,有本事你就永远都别回来。”
顾长言呵呵笑着,羊怒道:“等我回去,打断你的两条大长腿。”
“切,你来呀。”
……
事后,萧婉晴给顾长言发过来了两张照片。
顾长言看着直到凌晨才睡着,但是在晚上的时候,突然想要去厕所。想着应该是晚上吃了什么坏东西才是。
起来之后,就看到了艾尔莎靠在客厅的窗户边沿,正在画画。神色很是端详,眼神非常的专注,画笔在她的手中,就像是没有边际的宇宙一样,在不断无数可能。
顾长言上完厕所回来,就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呆呆的窗边的艾尔莎在画画。
艾尔莎好像也没有注意到顾长言,就在那儿专注着。艾尔莎每一次落笔,似乎都很随意,但是每一次落笔,好像又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样。
此时,米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顾长言看着艾尔莎的眼神,并没有去管顾长言,就让他这样看着,他则是恍若看不见顾长言一眼,继续回屋睡觉。
时间很快来到一个小时之后,艾尔莎看着自己的杰作,非常的满意,顾长言毫不吝啬的赞叹道:“真画的不错,这也是米勒教你的是吗?我看你和米勒得风格好像并不一样,甚至于两个人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