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昨晚只是看着诺艾尔的睡颜,什么都没做哦。”
看着诺艾尔惊慌失措的样子,安平连忙安慰到。
确实身体没什么异样,诺艾尔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心里却有些微妙的失落。
“都怪前辈乱喂给我酒...”
诺艾尔不满的撅起了嘴巴。
“不过前辈,你额头上的角...不是已经恢复了吗?”
看到安平头上的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诺艾尔担心的蹲在安平身前检查。
“这个啊...每天早上都会长出来一会...没关系,很快就会缩回去,现在嘛,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哦...”
安平突然搂住诺艾尔的腰肢,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两眼之中的炽热火焰几乎可以将诺艾尔点燃。
天晓得他昨晚是怎么忍过来的。
“前辈...”
诺艾尔有些害怕的撑住了安平的胸膛。
“你一个小诺艾尔还能怎么样?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你不能啦嘻嘻嘻嘻哈哈...”
啾啾。
安平按住诺艾尔的手在她红润的脸蛋上狠狠嘬了几大口。
“吼吼...哈哈哈嘻嘻咦——咦——像你这样的诺艾尔,生来就是要被我吃掉的嘿嘿...反抗,反抗是没有用的...”
安平笑出了狒狒的声音,bia叽bia叽的亲吻如雨点般落在了诺艾尔的脸上。
“前辈...你在璃月和那位甘雨也是这样互动的吗...”
满脸娇羞的诺艾尔眼神忽然一暗,脸偏朝了一边。原本紧张的在安平身下扭动挣扎的身子也是一松,泄气般平躺在了床上。
“当然不是...”
和甘雨可比这要刺激多了。
但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安平察觉到诺艾尔与自己之间已经有了一层难以消除隔阂。
果然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揭过。
看着诺艾尔的样子,安平也打消了继续调戏她的念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前辈...果然我还是...”
看着安平的背影,诺艾尔心里一阵泛酸。
“好了,不要再说了。”
安平连忙捂住了诺艾尔的嘴,再让她说下去又要分手了。
“诺艾尔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会一直陪着诺艾尔的。”
安平温柔的将诺艾尔从床上抱起来,抱在怀里抚慰着她不安的心情。
“可前辈还是要回璃月的对吗?”
靠在安平的肩膀上,诺艾尔心情极度复杂。
明明她不想谈这些话题的,可是一想到安平在璃月的时候身边陪着的是另一个女孩,诺艾尔就委屈的想哭。
“如果诺艾尔不想我回去的话...那我就不回去了。”
安平硬着头皮回答。
“我知道前辈在撒谎...但这样我也很开心了...”
诺艾尔的语气明明很悲伤。
“好啦,干嘛聊这些不开心的话题呢?要不今天我们再去风气地转转怎么样?”
安平抱起诺艾尔的脸,给她挤了个笑容出来。
“抱歉啊前辈,我今天还要工作...现在也已经快要到时间了...我先去报到...”
诺艾尔挣脱开安平的手,跑出了房间。
“唉。”
安平长叹一声,张开手躺在了床上。
等到他心情平复下来,出去想找诺艾尔再哄哄她的时候,却找不到诺艾尔了。
看来诺艾尔暂时还是想躲着他。
失落的安平游荡在街上,无所事事的闲逛。
“你还没跟诺艾尔和好吗...”
恰好遇见了荧。
荧一看安平这死气沉沉的样子就知道了什么情况。
“只能说起码还没分手,比之前要好一些...”
“这就需要时间了,慢慢来吧...也是你自己活该,怪不得谁。”
对于安平的现状荧丝毫不感到同情。
“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璃月?在蒙德待久了的话,你不怕甘雨找过来吗?到时候会变得更麻烦的吧。而且刻晴真的不会跟甘雨说吗?可别到时候才刚到石门就被一箭穿心...”
“刻晴应该...不会...说的吧...”
安平本来还不担心刻晴会将蒙德的事情告诉甘雨,可随后一想到那天刻晴说过是不是要甘雨来请他这样的话,安平又不是那么肯定了。
而且自从那天之后,也就再没有见过刻晴了。
“再待两天吧,多陪陪诺艾尔。要是现在就走的话,昨天恐怕就白哄了...”
再等两天...如果刻晴真的去跟甘雨说了的话,以甘雨的速度,也差不多该到蒙德了。
没到的话,应该就是没说。
回去的路上也多少放心一些。
“行吧,到时候我跟你一起走。我也有些事,想问问钟离...”
荧的表情有些微妙。
安平没有过多在意,不过倒也想起了关于荧哥哥的事情,前面几天的烦恼让他都忘了询问荧上次究竟是什么情况。
“说起来,荧你的哥哥,好像是深渊教团的人,还有那天在你旁边那个戴着面具的黄毛又是谁?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兄妹相见为什么会是那种情况?”
“说来有些话长,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吧。”
“对对对!找个地方坐下边吃点心边聊!安平请客!”
骑在安平脖子上的派蒙非常赞同。
于是三人便在猫尾酒馆坐下,荧对安平讲述了她遇到戴因之后追查深渊教团并发现哥哥踪迹的事情。这次荧没有对安平隐瞒,几乎将她的故事全部告诉了安平。
“...”
信息量有一点大,安平整个人瞬间有点懵。
“也就是说,荧你的哥哥是深渊教团的王子?!他比你更早苏醒且走遍了提瓦特大陆,那个黄毛叫做戴因,曾是你哥哥的伙伴,但现在他们分道扬镳了,你哥哥正干着与七神为敌的事情?!”
“没错。”
荧点点头,然而这并不是安平最为震惊的地方。
“深渊法师和遗迹守卫都是源自于一个五百年前覆灭的叫坎瑞亚的国度,甚至深渊教团现在的怪物就是曾经受到诅咒的坎瑞亚遗民,戴因也曾是坎瑞亚宫廷卫队的末光之剑,但他没有受到诅咒...那个国度正是七神降临所毁灭的...”
“而荧你就是在那时候被你哥哥唤醒,亲眼见证了坎瑞亚的覆灭,察觉到危险之后想要和你哥哥离开这个世界,才遇到了陌生的神灵拦路最终和你哥哥失散...”
“所以你之前一直在各种遗迹探索就是为了找寻关于坎瑞亚的纪录,想要找到你哥哥的线索...”
“好不容易再见,你哥哥却让你走遍七国,在这个世界留下沉淀,说是到时候你就会理解他...”
安平难以置信的看着荧。
“所以荧你现在多少岁...”
“秘密。”
荧对这件事闭口不谈。
“...”
好吧。
反正铁定大于五百岁,至于究竟几个五百岁就不好说了。
毕竟荧是能跨越数个世界旅行的大老,安平知道这件事之后就猜测她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年轻,只是没想到也是个老祖宗级别的女人。
有三千多岁的甘雨在前,荧多少岁安平也不是不能接受。
五百年前...七神覆灭的国度坎瑞亚...荧的哥哥是与七神为敌的深渊教团的王子殿下...而深渊教团又与坎瑞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荧的哥哥,又和坎瑞亚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身为坎瑞亚遗民的戴因却会反过来和深渊教团为敌呢?
而且五百年前...就在坎瑞亚覆灭的这个时间点,不论是蒙德还是璃月都遭遇了一场灾难...
会和坎瑞亚的覆灭有关吗?
“你哥哥迟早有一天会向七神宣战的吧...”
安平看着荧。
“也许是吧。”
荧的表情有些担忧。
“我们离远点,到时候你的血别溅我身上...”
安平立刻把凳子拉得离荧远了一些。
“...”
荧看向安平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
“开玩笑开玩笑...”
安平连忙把凳子拉了回去,凑到了荧的旁边。
“但是,荧,我不知道你哥哥当初和坎瑞亚究竟有什么联系,如今七国在神明的治理下,起码人民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若是你哥哥发动对七神的战争,不论输赢,到头来遭殃的肯定是普通人...我不希望见到那一幕...”
“哥哥他肯定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荧非常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哥哥。
“可是七神的力量荧你也知道,蒙德曾被风雪与高山包围,是温迪吹走的。璃月如今不少奇山都是钟离在魔神战争中留下的,孤云阁的地貌相信你也看过...你哥哥敢于七神为敌,肯定也有不弱于七神的实力...在这种力量的争斗下,普通人真的能活下来吗?”
安平注视着荧的眼睛。
他相信荧的哥哥踏上与七神为敌的道路,肯定是曾在坎瑞亚覆灭那场战斗中失去了许多重要的东西。
如果换做是他自己,说不定也会走上和荧哥哥同样的道路。
但,现在荧哥哥要做的事却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他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一旦掀起战争,不论是蒙德还是璃月,他也会失去许多重要的人,重要的事物。
“如果哥哥要做这样的事,我也会去阻止他的。”
尽管空和荧说过不要阻止他,但若是真发展到掀起战争伤害到普通人的地步,荧也无法坐视不理。
“那就好...你哥哥的感受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你看曾经坎瑞亚的遗民戴因不也是在阻止他吗?说明你哥哥要做的事情恐怕真的很危险...能劝的话,还是劝劝他吧...”
安平最担心的就是荧站到她哥哥的那边。
他不希望将来会有和荧刀剑相向的一天。
只是...
虽然荧现在这么表态了,但那是她唯一的血亲,到时候荧真的会站在她哥哥的对立面吗?
相信如果优势方是深渊教团的话,荧也许真的会去阻止她哥哥。
问题是全盛时期的坎瑞亚都被七神毁灭了,如今残余力量组建起来的深渊教团,真的有资格与七神对抗吗?
自己的亲人陷入劣势之后,荧还能站在七神这边吗?
安平很头疼,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最好就是荧的哥哥放下仇恨...
不行到时候把荧敲晕绑了威胁他。
杜绝战争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安平曾在杜林的记忆中见识过生灵涂炭的画面,他不希望这种场面重演。
“算了,还是不要聊这么不愉快的话题了,你哥哥说得不清不楚的,‘在深渊淹没神座之前,与天理还有一场尚未完结的战争’,他究竟想做什么谁也不知道,天理又是什么...等以后和他见面再问清楚吧!”
安平终结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不过按照荧所说,她本来想问问温迪,但回到蒙德之后,滑头滑脑的温迪就一直在躲着她。
温迪肯定知道什么,但不想和荧说。
而且深渊教团这么明显的动作,温迪不该不知道才对,但他除了解救自己的卷属特瓦林之外就没有其余动作了...
天晓得他在想什么。
钟离也是并没有针对深渊教团有所行动...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深渊教团的那些怪物就是曾经坎瑞亚的遗民吧...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联想到他们都将神之心轻易的交给了愚人众的事情,安平打了个冷颤。
众神之上...莫非就是天理?
冰神收集神之心的理由...深渊教团与天理的战争...温迪和钟离的默许...
安平连忙将这个恐怖的念头甩开。
这不是他该想的问题。
连钟离和温迪都能对别人提到他们的名字起感应,难保那个天理不会对别人的念头有所察觉。
所以温迪演了个戏...而钟离则是和愚人众达成了交易...
都是为了躲避天理的监视吗?
不能再想下去了,连神明都要在背后谋划的事情,不是他能思考的!
安平拍了下脑袋,赶紧停止这要命的推理。
他现在还是苦恼下怎么哄好诺艾尔的问题吧...
果然一想到诺艾尔,什么七神天理深渊教团都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说起来,昨天晚会花费的摩拉都是安平你负责的吧?都不止百万摩拉了吧...我还是很奇怪你现在到底是多有钱啊...那个保险...真的那么赚钱吗?”
派蒙的眼神之中,不止有疑惑,还有羡慕。
“毕竟是为了追回诺艾尔嘛...虽然心疼...但也是必须得掏的钱...”
安平错开了派蒙的眼神。
“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心疼的样子...”
“毕竟当时更心疼的是诺艾尔嘛,正常、正常...”
“真的吗?”
派蒙抓抓耳朵,怀疑的看着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