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明年九月,沿海的三国首先宣布独立,然后在短短三个月之内,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联邦轰然倒下。
主体的鹅国听信西方的谗言,启动荒诞的休克疗法,虽然限制外国人接手国有资产,但资本是无孔不入。从而催生一大批由西方资本扶持的本地寡头。
虽然寡头最后会遭到普帝的清算,但也是因为他们没有看清楚形势,站队错误导致的结果。
所以郑耀阳希望马芸,可以好好利用接下来一年半的时间,在莫斯科发展属于他们的势力。
倒买倒卖是马芸的天赋,既然是天赋就要好好利用起来。
现在那边物资紧缺,而嘉里集团拥有的大米白糖面粉,都是他们最需要,也是日常必不可少的东西。
这也是郑耀阳为什么突然联系郭孔仁的原因,主要是为了给马芸做保,让嘉里集团无限量给他提供商品。
郑耀阳提议要合作,郭孔仁自然是乐意至极,只是听说要销往莫斯科,脸上笑容突然消失,也皱起了眉头。
去年三月开始,东欧发生剧变,工人领袖纷纷下台,联邦内部动荡不堪。
各种生活所需物资被炒出天价,而且还有价无市,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
只是两地相隔太远,直线距离六千多公里,海运路线更是高达上万公里。
嘉里集团就算有心想赚这个钱,但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郑耀阳笑了笑说道:“郭大哥你就放心,只要有货物,我们就能送到。”
郭孔仁惊讶,思索着郑耀阳有没有这个能力,突然释然一笑:“我都差点忘了,苏海文还是你姨夫。”
环球航运线路遍布全球,无论走苏尹士河,还是海参崴能在30天内抵达。
他太清楚,做农副产品国际贸易,最重要就是有运输和销售的渠道。
郑耀阳占尽天时地利,最不用担心就是运输渠道,也有难怪他有意插手。
郭孔仁大手一挥,笑着说:“没问题,到时候要多少就给你多少。”
马来西亚是赤道附近的国家,夏季凉爽,冬季温暖。别的没有,但是各种农作物,一年四季皆有产出。
特别是棕油与橡胶相关等产品,出口量常年位居世界第一。
郑耀阳露出笑容,拱手说道:“那就在这里,先谢谢郭大哥了。”
“都是自家兄弟,你这么说,哥哥就要生气了。”郭孔仁羊怒,热情地揽着郑耀阳肩膀说道:“天色也不早,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喝点?”
之前就有听闻,郑耀阳跟华尔街那群人走得很近,一起做空东瀛的经济。
这次放着金融通讯行业不搞,非要插手苏联邦,足以证明坊间传言非虚。
如今两极之一的苏联邦内忧外患,反观美利坚帝国日渐强盛,所以跟郑耀阳交好百利无一害。
马来和新家坡都是小国,万一哪天被华尔街盯上,有郑耀阳这份人情,他们嘉里集团也可以及时脱身。
郑耀阳哈哈笑道:“郭大哥都这么说,那么小弟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当晚几人酒店的餐厅包厢吃饭,郑耀阳只是喝了几杯,浅尝即止。
这件事里面,他只是个负责牵线搭桥的掮客,舞台的主角应该是马芸。
过几天,再带他去见一见苏海文,了解航线的相关知识,在那之后,郑耀阳就会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他负责。
不多时,马芸喝得伶仃大醉,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走出餐厅的包厢。
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去往楼上酒店房间的时候,马芸突然抱着郑耀阳的小腿,涕泗横流,真情流露:“郑总,您就是我的大恩人。”
郑耀阳,嘉里集团,以及后面的环球航运,三大势力支持,估计就连牟齐钟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他要是在莫斯科混不出名堂,也无颜见江东父老,更没脸回来见郑耀阳。
“老马,你喝多。”
郑耀阳失笑,示意张启峰搀扶他去往酒店的房间,省得在外面胡言乱语。
提携马芸的想法确实有,但最主要还是为了巴尔克的友谊,郑耀阳暂时还不想失去,但又不想亲自以身犯险。
恰好遇上年轻壮志的马芸,已经帮他铺平道路走多远,还是要看他自己。
郑耀阳回到酒店房间洗漱,也不过晚上九点多,躺在床上,没有睡意。
思索几秒,果断起床,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来到酒店的二楼。
虽然酒店这几天暂时停业,但二楼清水酒吧,仍旧有很多年轻男女,他们都是明天参加婚礼的宾客。
郑耀阳坐在吧台,点了一杯红酒,有助于睡眠,看向舞台,一位不认识的女孩,唱着他听不懂的歌曲。
忽然有人坐在郑耀阳的旁边,轻笑道:“怎么是一个人?不像你的风格?”
郑耀阳回头望去,笑着说:“我又是什么风格?”
周玉情穿着澹蓝色旗袍,尽显婀娜多姿的身材,结婚之后,更有女人味,就像完全成熟的水蜜桃。
只是在她身边,还有一个三十岁的男性,满脸警惕盯着郑耀阳。
郑耀阳哑然失笑,举起酒杯询问:“兄台,有点眼熟,怎么称呼?”
苏建华神色平静说:“苏建华,在我订婚的时候,我们见过。”
他曾听说过,周玉情爱慕郑耀阳的事迹,上次还参加他们的订婚仪式。
虽然可能两人大概是没发生什么,但是郑耀阳刚才充满侵略性的目光,总让他感觉脑袋绿油油。
郑耀阳恍然大悟:“苏兄弟,原来是你,是我眼拙,难怪会觉得眼熟。”
又笑着说:“明天孔礼结婚,什么时候可以喝你们的喜酒?”
郑耀阳突然想起,这段时间结婚的朋友好像还真不少,前有郭孔礼,其次是吴全宗,最后许晋恒听说也快。
也不知道是他太年轻的缘故,还是其他人都想不开了。
苏建华脸色舒缓,伸手紧紧揽着周玉情的腰肢,像是宣誓主权,笑着说:“我们也快了,应该是在年中,希望到时候郑先生能过来捧场。”
“行,一定到。”
郑耀阳闲聊几句,然后端着酒杯换了个位置,继续欣赏着台上表演。
人家都摆出一副防贼的架势,他又不是夫目前犯,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
周玉情挣脱苏建华的怀抱,蹙眉呵斥:“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认识郑耀阳?”
清吧里面环境昏暗,郑耀阳又是刚来,要不是她跟着郑耀阳进门,恐怕都认不出来。
然而,经过苏建华的闹腾,成功吸引到众人的注意力,现在大家都发现郑耀阳的到来。
今时不同往日,相较前几次来新家坡,无数富家子弟听家里人念叨郑耀阳的名字,都快听出茧来。
郑耀阳刚结束跟周玉情的交谈,顿时有很多年轻男女面露谄媚向他靠近。
苏建华面露不悦,嘴硬说:“我们两家跟他有没有业务上的往来。”
周玉情嗤笑,冷声说:“天真,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订婚后,她开始接触家族的生意,也了解到更多郑耀阳的消息。
人尽皆知的京房理暂且不提,就说离他们最近的郭孔礼。
郭孔礼自从认识了郑耀阳,如今混得风声水起,甚至在通讯领域都可以更李家扳一扳手腕。
试问以前,又有谁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