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酱,怎么样,好不好看?”
周玉情刚走一会,中森明菜穿着蓝色的碎花抹胸礼服,迈着欢快的步伐。
她双手拉着裙摆,站在郑耀阳面前躬身行礼,转着圈全方位展示,短裙款的礼服,轻纱质感的裙摆刚超过膝盖。
本来是小短腿的中森明菜,顿时显得身材高挑不少,略微丰腴的体态,在清新俏皮的同时,也流露出一丝性感。
“很好看。”
郑耀阳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笑着说:“就这套吧。”
专卖店精心呵护的晚礼服,顿时出现几道明显的折痕。
导购小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她不敢吭声,汇丰黑金卡的拥有者,她们开店至今也只接待过两位。
她们也不是没想过是假的,毕竟郑耀阳太年轻,但店长刚刚尝试一下,可以刷卡,余额还非常多,数不过来。
“哎呀,你也那么别着急下定论,我那边还有第二套,跟第三套。”
中森明菜强行按着郑耀阳的肩膀,让他耐心等候,她再去换一套。
满心欢喜跑出去,转眼小可爱又出现在门口,探出小脑瓜,询问:“穿什么衣服,我去挑个颜色比较搭你的。”
“你安排就好,但不要太紧身,现在天气太热,我不喜欢穿太束缚的。”
郑耀阳扶额苦笑,反正没事,也只好仍由中森明菜继续去更换服饰。
两人是五点多抵达商场,直到晚上八点多,她还在乐此不疲的挑选服饰。
郑耀阳没忍住,把她穿过的衣服全部都买下来,带回酒店再慢慢考虑。
八十年代末的奢侈品,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便宜,每套平均一两万美元,十几套也不过二十万。
回到酒店,郑耀阳草草吃完晚餐,倒头便睡。身心俱惫是一方面,想要好好休养几晚也是一方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家欣有所怀疑,昨晚实在疯得太厉害,导致郑耀阳现在还有点没能缓过来。
中森明菜不知晓,满心欢喜从洗浴间走出来,她知道,郑耀阳不喜欢浓妆艳抹,所以只是简单化了澹妆。
女为悦己者容,每次她都会精心打扮,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对方。
她准备好,进入主卧室的时候,却发现郑耀阳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少来,我不会再上当了。”
中森明菜以为郑耀阳又想捉弄她,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
嘿嘿一笑,打算先下手为强,悄悄地摸到床边,打算给他一个惊吓。
她来到郑耀阳面前,两人面对面瞪了很久,鼻尖的差距不过一指宽。
中森明菜盯着看了很久,郑耀阳呼吸始终很平稳,噘嘴:“原来真睡了。”
她也失去捉弄的想法,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光熘熘钻入被窝,脸颊贴着后背,紧紧抱着郑耀阳腰部。
“阳酱~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中森明菜直到睡着,脸上仍旧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每次跟郑耀阳同床共枕,她总会感到莫名的心安,可以放下一切防备。
她也不在乎郑耀阳有多少女朋友,只要他不抛弃她,她就永远不会离开。
…………
次日一早,郑耀阳清醒睁开双眸,窗外天色蒙蒙亮。
明菜像八爪鱼紧紧缠绕在身上,手掌还捂住不可描述部位。
她脸上挂着澹澹的笑容,就像睡熟的婴儿般恬静而美好。
郑耀阳捏了捏她的脸颊,结果被她的手掌下意识的拍开,同时她就像蚕宝宝裹着被子,直接滚到另外一侧。
“睡得跟猪一样,还好意思说自己睡眠浅?”郑耀阳哭笑不得,也放弃再睡个回笼觉的打算。
起床洗漱,同时也给中森明菜留下一张便签,去往郑家的府邸。
去往郑家庄园的途中,郑耀阳在路边的露营地,好像看到熟悉的面孔,降下车窗,喊道:“玉娇?”
二伯郑伟宏的女儿郑玉娇,十六七岁的年纪,五光十色的头发,很难让人不影响深刻。
十几辆重机车停在路边,不远处,一群少男少女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草地到处都是空酒瓶。
郑玉娇趴在一架机车上,睡眼朦胧推搡着身旁一直想她靠近的男孩。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抬眼望去,露出傻气的笑容:“郑~~”
郑耀阳让司机停在路边,下车查看情况,皱着眉头说:“怎么喝成这样?”
“过来。”他让林峰帮忙搭把手,打算把郑玉娇扶入车内,一起带回郑家。
“华人?你特么是谁?”
旁边男孩面色不善,推搡郑耀阳,试图把郑玉娇抢回来。
“我是她哥,现在带她回家。”
“她哥我都见过,没你这么号人。”
郑耀阳冷冷看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这个小屁孩。
“郑总……”
林峰眼神示意郑耀阳,看向机车油盖上的白色粉末。
男孩见状,迅速扫掉上面的粉末,厉声呵斥:“看什么看。”
郑耀阳看了一眼昏睡的郑玉娇,又看向男孩,脸色阴沉:“一起带回去。”
路边的黑色商务车,瞬间下来四位精壮的汉子,强行架着男孩拖回车内。
“我草拟吗,光天化日,绑架啊,你们这群王八蛋,还睡你妈呢……”
男孩奋力挣扎,大声朝着不远处的露营地嘶吼,希望同伴可以过来解救。
然而,没人回应。
“能不能安分点?刚才没听她说?我叫郑耀阳,是她堂哥。”
郑耀阳神色平静走上前,抬手果断甩了一巴掌,清脆而响亮。
“你叫郑耀阳?”男孩忽然愣住,一时间也忘记了挣扎。
郑耀阳冷了一眼,没有回应。
男孩顿时如坠冰窟,急忙陪笑说:“阳哥,真不关我的事,我们只是随便玩玩而已,没多大事的。”
他不仅听过郑耀阳的名字,还视他为偶像,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所有二代三代的骄傲。
“那就回去再说。”
郑耀阳进入车内,汽车再次发动。
他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挥一挥手只带走两个大活人。
而露营地那边,自始至终都没有人起来查看情况,大概是磕嗨了。
汽车行驶十几分钟,抵达郑家庄园的大门。郑耀阳没有告知回来的消息,打算让门卫进去通报一下。
没曾想,门卫还认识他,恭敬道:“耀阳少爷,欢迎您回来。”
说罢,他急忙打开庄园的闸门,让汽车得以顺利通行。
早晨六点多,庄园外面的草坪已经有工人在修裁绿植。空荡荡的客厅,只有郑如龙一人在吃早餐,浏览报纸。
郑耀阳礼貌微笑,躬身行礼:“爷爷早上好,您身体还好吧。”
郑如龙愣住,连忙摘下老花镜,欣喜说:“耀阳,你是什么回来的?”
招手唤来保姆,再准备一副碗快,笑道:“早餐没吃吧,顺便吃点吧。”
“昨晚过来的,只是落地太晚就没敢过来打扰您休息。”
郑耀阳搭把手,收拾碗快。
“都是自家人就不要那么生分,什么时候来,爷爷都不会觉得晚。”
郑如龙面露不悦,叹气说:“当初就不应该让老三带你去美国,那些洋鬼子哪里懂得我们华夏的传统家庭观。”
郑耀阳喝着白粥,笑容不减:“爷爷这是在怪罪我,还是在怪罪我父亲,上次没有出手相助?”
“哪有的事,耀阳你千万别多想。”
郑如龙浑浊老眼露出一丝精光,感慨说:“其实也不是我说你父亲,咱们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至亲,不团结容易让人看笑话。”
“爷爷,我想父亲,应该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且谁敢笑话我们,您尽管跟我说,我倒是想看看何方神圣。”
郑耀阳笑容渐渐收敛,对于父亲,他是有怨恨的。但是上辈子的事情。
这辈子,父亲没做出对不起他们娘俩的事情。反倒是他,一直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而父亲却步步退让。
在内,他不善表达,
在外,他理因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