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佛尔思目瞪口呆的看着休和余尽就这么把事情敲定，澹蓝色的眸子内满是不敢置信，“我还在这里啊！你们都不问一下我的意见吗？而且这明明是我的房子啊！”
休不满的瞪了佛尔思一眼，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啊！
要不是因为你每逢满月都会失控，她至于邀请一个刚见过没几次、还是官方非凡者的陌生人住在这里吗？
“唔~”
佛尔思在休凌厉的眼神下败退，缩了缩脖子，小声都囔道，“行吧，你要住就住下吧！”
她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情况，让对方住下反倒是自己占了便宜。
毕竟那个时刻需要警惕血月出现、需要接受余尽治疗的人是她。
但这毕竟是她的房子诶！
就这么随随便便让一个男人住进来，她不要清白的吗？
“不行。”
余尽忽然摇头。
“不能住在这？”
休迟疑道，“是因为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不是不能住，是不能白住。”
余尽摇了摇头，解释道，“这里的房子房租是多少，我按照市价付钱。”
休和佛尔思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能白嫖都不答应，还非要给钱……
“你确定要按照市价吗？”
佛尔思想了一下，提醒道，“希尔斯顿区虽然比不上北区和皇后区，但在贝克兰德也是能排进前三的。一般的租金至少也要30苏勒每周，再加上押金和煤气水电，一年的租金至少也要100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100镑吗？”
余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道，“那就按照每年一百镑来算吧，你数一数。”
余尽掏出钱，数出十张十镑的钞票递给佛尔思。
“还有，这东西还你。”
想了想，余尽又随手将一串银色手链丢了过去。
佛尔思接过手链，手链上有着三颗暗青色的粗糙石头。
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现在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这……”
手里拿着钱，而且是足足一百镑的巨款，等价于足足数百克的黄金！
但佛尔思的内心是懵逼的。
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这怎么还硬赶着给人塞钱呢？
“对了。”
余尽不等她有所反应，接着道，“记得给我开发票，开200镑的那种。”
“嗯嗯？”
佛尔思表情古怪，“你不会是想骗教会的津贴吗？”
“这怎么能算骗呢？”
余尽反问道，“你情我愿的事情，这叫公平交易。”
“但是200镑也太夸张了吧。”
休此时也忍不了了，质疑道，“教会真的不会怀疑吗？这笔钱都够在西区租房子了，希尔斯顿区哪有那么贵的房子啊！”
“也是。”
余尽沉吟了两秒，决定略作退让，随口道，“那就写150镑吧，少赚一点也行，谁让我心善呢。”
“哦，对。另外按照贝克兰德的市场价，请人做一次驱邪的净化仪式均价大约在每次20镑，这个价格应该很合理吧？扣除20镑，我还需要给你80镑作为房租。”
“当然，以后治疗也会按照这个标准来算，每次20镑。”
“诶？”
佛尔思愣了好一会儿，小声道，“可是，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吗？我成为你在野生非凡者中的线人，而你要负责治好我的诅咒才对！”
“是这样的。”
余尽点点头，但很快又平静讲述道，“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因为房租太贵，所以我需要赚点外快。原先的交易作废，我为你提供治疗会按次收取费用，你为我提供情报也可以向我提出按次收费。”
“每次治疗你付我20镑，而我也会视你提供的情报给予一定的报酬。”
停顿了一下，余尽接着道，“前提是，我认为有价值的情报。”
原本是‘治疗与情报费用相抵’，但这就相当于余尽自己付出代价来获取情报。
然而，洛络塔小姐提醒了他——
黑夜教会对于他们这些值夜者从野生非凡者处获得的情报费是可以报销的。
既然如此，那他又为什么要替黑夜教会省钱呢？
当然是各算各的啦！
前者属于‘功过相抵’，后者属于‘双赢’——
余尽赢两次，既能拿钱又能拿情报还能报销。
至于为什么要坚持给房租？
那当然是因为租房的钱也是可以报销的啊！
嗯，身为特殊从业人员，有亿点点特权也是很正常的。
“你这是在拿黑夜教会当羊毛薅吗？”
佛尔思已经彻底呆滞。
骗保都没你这么骗的吧？
你这简直是明抢啊！
黑夜教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才？！
“佛尔思小姐是个好人啊。”
余尽心底感慨了一句。
虽然他对钱这种东西不是很在乎。
但纯粹的金钱交易还是让他觉得这样会省去不少麻烦——
有了艾尔他们的谆谆教诲，余尽已经知道从线人那里获得情报的花销是可以报销的。
所以无论佛尔思小姐的情报要价多少，他都可以报双倍去找黑夜教会报销。
就像洛络塔小姐说的一样，不要放过任何薅羊毛……不，应该是任何以黑夜教会做后盾的机会。
“那……”
休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指望不上佛尔思这头猪，主动开口道，“既然是分开交易的话，那如果我告诉你野生非凡者之间聚会的情报，你能给多少报酬？”
余尽毫不掩饰自己想从黑夜教会‘骗津贴’的意图。
既然如此，休自然也不介意配合对方。
“我对这种情报不感兴趣。”
余尽摇了摇头，坦言道，“不过我可以帮你上报教会，如果教会感兴趣的话或许会支付给你一笔可观的报酬。”
“对野生非凡者不感兴趣？”
休有些惊讶。
因为对官方非凡者而言，野生非凡者的都是隐藏的威胁。
毕竟野生非凡者一旦失控，就极可能会导致混乱和血腥。
而非凡者聚会，也往往意味着多名野生非凡者的集中。
值夜者如果能获得相应的情报，就可以将这些野生非凡者一网打尽。
对官方非凡者而言，这无疑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买卖。
但余尽却说他不感兴趣，他真的是值夜者吗？
“那你对什么情报感兴趣？”
休有心想为好友分忧，同时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有些好奇的问道，“我认识不少人，或许可以试着帮你收集。”
“情报吗？”
余尽沉吟了片刻，缓缓问道，“关于‘律师’途径，你知道多少？”
“律师？”
佛尔思面露茫然，她显然没听说过这些。
而休在听到这句话后，表情却是忽然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如果是这方面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