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做自己的英雄
“废话少说。”
乌鲁对曼哈顿博士像个孤独患者一样的自我拉扯已经感到厌烦。
他二话不说、朝着对方一拳挥出。
“我已等得不耐烦了，现在便来战吧！”
重拳夹杂着电光，便要轰入曼哈顿博士的量子身躯内。
仅仅由量子在某种拘束下组成的身躯，便不可能被常态下的攻击命中，更别提造成伤害了。
但那是普通的拳头，而乌鲁的拳头便与之不同。
因为他的拳，因为他的力量。
便是粒子也会破碎、也会被他摧毁。
乌鲁就绝对可以伤害到曼哈顿博士。
武神手套包裹着乌鲁的拳头，令雷殛爆破拳也散发出了蓝紫色的电光！
“吔——”
怪叫声中，雷殛爆破拳已经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那蓝色躯体之上。
在这一拳下，曼哈顿博士的蓝色身躯轻易地破碎、一点点地泯灭。
雷霆的跃动下，已将组成这副躯体的所有粒子连带着将其拘束的电磁场也给一同破坏。
将曼哈顿博士轰灭摧毁，并没有令乌鲁的脸上出现什么情绪的波动。
他只是转头看向一边，皱起眉头。
“怎么，为什么要用分身来应付我了？来与老子正面一战吧！”
被摧毁的曼哈顿博士身旁，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完好无损的蓝色光头。
化身千万，正是曼哈顿博士的能力。
想要亲眼见证这世界的走向，令曼哈顿博士不愿与眼前的乌鲁战斗，所以他才使用分身与其周旋。
此刻看着乌鲁，曼哈顿的眼前却浮现出那个名为罗夏的男人。
那个人活得也是如此自我、如此固执。
如此的……不羁。
身为妓女的儿子，罗夏从小便见证了世界最为黑暗、堕落的一面。
于是他用自己的方法来惩戒罪恶，以暴止暴，用鲜血来偿还鲜血。
用最残酷的手段，来对待最穷凶极恶的罪犯。
曼哈顿博士记得，罗夏曾对亲手处决的罪犯说过这么一句话。
“监狱是人去的地方，而你不配。”
之所以曼哈顿博士认为乌鲁与罗夏有着相似之处，是因为驱动他们行动的原动力，只是名为自我的东西。
正义？
邪恶？
舆论？
都不在乎，也不在意。
世人的宣判与白眼不会让他们有一丝的困扰。
他们要做的永远只是自己的英雄。
“雷电天刀！”
用磁场力量从虚空之中牵引来巨大的雷电，并将其凝聚为一柄可切割原子的利刃，乌鲁便用这无坚不摧的一刀将面前的又一个曼哈顿博士噼为两瓣。
果不其然。
当面前的曼哈顿博士刚刚倒下的时候，又一个蓝色的大只光头再次出现在这火星的表面。
曼哈顿博士的化身便仿佛无穷无尽、源源不绝。
谁也不知这量子观测者到底能够拥有多少分身。
也不知再这么一直消耗下去，到底是乌鲁的力量先耗尽，还是曼哈顿博士的真身先被打倒。
乌鲁自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光头老的真身揪出。
什么人生的意义，什么超级英雄的意义……
全都他妈是闲的蛋疼了，才会因为这不知所谓的东西去苦恼。
正是因为曼哈顿博士已经接近于某种意义上的全能，无敌令他感到寂寞、孤独，因此他才会用这奇怪的方式找乐子。
名为了解与剖析超英，实则是对自我的解析，借世界的演变来思考他的人生。
乌鲁便十分确定。
当他的雷殛爆破拳轰在这光头老的脸上时，所谓人性的象征、名为痛苦的情绪，就将重新出现在曼哈顿博士的体内。
————
巴里将警车放下，牵起身边小女孩的手。
在回家与自己的双亲吃饭之前，他还得把这次的英雄当完整。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
“我叫潘多拉……”小女孩仰着头道：“家……是什么？”
“家……”巴里想了想，“家是一栋房子？确切地说，它是你父母在的一个地方。”
“我没有父母。”潘多拉低下头，“那我就没有家了。”
巴里心中一酸。
眼前的这个女孩大概也就三四岁的年纪。
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恰好碰到母亲遇难，家庭因此破碎。
好在，他现在又拥有了双亲。
除了没有神速力外，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
没关系，电流力量还在，就算没有了那速度亦没什么大不了的。
巴里想道，反正他现在也没有重新逆转时间的必要。
只不过，小孩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轻信。
同时，一种猜测不受控制地浮现与巴里的心中，令他的良心备受谴责。
那就是如果他未曾改变整条时间线，是否潘多拉便不会这样子孤零零地出现在大街上？
巴里不敢细想、亦不敢深究。
到底潘多拉是否如她说的那样，还是要等明天到警局查一查才能知道。
至于今天……
巴里看着周围人警惕又厌恶的目光，感到一阵头大的同时，亦感到有些不爽。
这些人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他弯下腰，对潘多拉道：“既然这样，你今天就跟我回家吧，明天我带你去警察局找一下你的监护人。”
按理来说，警局是有值班人员的，为了避免别人的误会，此刻最好的处理办法是把潘多拉带到中城警局。
但是巴里此刻正赶时间回家，他已经耽误太久了。
至于旁人是否会误会，巴里并不在乎。
“走吧。”
巴里伸出一根手指让潘多拉牵住，带着这孩子朝家中走去。
他前脚刚离去不久，街边的电器行柜台中用于展销的电视便开始转播一条紧急新闻。
大街小巷内，便充斥着略带紧张与不安的播音腔。
主持人是一名年轻的貌美女性，行动间带着一股青涩的味道。
“……天堂岛女王已宣布与亚特兰蒂斯正式开战，此刻整个西欧已经在他们的交战下陷入战火，夹杂在两个超自然强大国度之中，已经有数十万的人受到影响，无数人沦为了灾民。”
“……”
“堪萨斯州一美军基地因不明原因发生了爆炸，基地人员全部遇难，有目击者称在那里看到了黑色不明飞行物的出现。”
“以上新闻，由星球日报的露易丝·来恩为您现场报道。”
小巷内，听到这句话的某个胡须拉茬男人勐地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看向屏幕。
充满希冀的眼神一暗。
“不，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