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看押起来。”
孙磊笑着看着呼延庆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呼延庆起身看着孙磊问道,他已经在这地牢里关了许久,这沙门岛的地牢可是专门打造的,阴暗潮湿,极为压抑,人关在这里即使不受刑,时间久了精神上也受不住。
“关着你们,磨磨性子,你们也是运气,这沙门岛可是凶名在外,不是谁都能住上一些日子。”
孙磊看着呼延庆说道,这种阴暗压抑的环境最是能折磨人。
“你要对付我,关着我就是,这些军卒是无辜的。”
呼延庆指着周围牢房里的军卒说道,他能忍受这种环境,可军卒们心里素质差,受不了这种环境。
“你们都是敌人,你和这些军卒没有二样,我为何只对付你,不惩治这些军卒?”
孙磊疑惑的看着呼延庆,自己不可能放了这些平海军军卒,外面岛屿狭窄,军卒们都会水,放出去说不好就游泳游回去了。
“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孙磊看着呼延庆问道。
呼延庆哑口无言,如今他只是个阶下囚,哪有什么资格提条件。
“对了,据说沙门岛的犯人都是没饭吃的,以后给他们少吃点,忆苦思甜,也让他们切身体验一下什么是阶下囚。”
孙磊又看着阮小二说道。
“哥哥放心,保证让他们满意!”
阮小二哈哈笑着说道。
“不要啊!”
“饶命啊!”
“大王饶命,我愿意降!”
……
牢房里的犯人一听都求饶起来,身为登州驻军,沙门岛是个什么情况他们比任何人都熟悉,这里是比地狱更恐怖的地方,来这里的人就没有活着出去的。
“吵吵什么,再喊直接饿死你们!”
孙磊冷眼看着那些军卒呵斥道,那些军卒瞬间不敢吱声,嘈杂的地牢里瞬间静默。
“孙头领,你到底想怎么样?杀了他们你什么好处也得不到!”
呼延庆看着孙磊问道,孙磊明显是在施压,但他不明白孙磊想得到什么,这些军卒是最好的劳力,留下他们远比杀了他们更有利。
“当然有好处,你们这么多人,每天要耗费多少粮食?粮食这东西的价值不比我多说吧。”
孙磊看着呼延庆道。
“你有什么条件直说吧!”
呼延庆看着孙磊直接问道,对于他的问题孙磊一直避而不答,这是谈判里常用的一种话术,谁先开口,谁就陷入被动,因为开口的人已经亮出了底牌。
孙磊只是打量着呼延庆,笑着并没开口。
呼延庆只感觉心中一紧,仿佛自己已经被看穿了。
呼延庆很清楚孙磊的意思,他没有资格要求孙磊说出条件,反而是孙磊在看他能开出什么条件。
“我愿意率众投降于孙头领!”
呼延庆深吸一口气,这才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这是他能开出的最高条件,除了自己个这些士兵,他再无其他能拿得出手的。
“这就对了嘛,饭食管够,缺粮草就去登州借,那里有钱人多。”
孙磊哈哈笑着对阮小二说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地牢。
这话让呼延庆胸口一闷,孙磊竟然要去登州抢粮食养他们,真不知是该感谢好还是怨恨好。
“走吧,呼延将军!”
阮小二看着呼延庆笑道,军卒早已经打开了牢房的门。
呼延庆看着周围牢房里军卒期盼的眼神,只得叹了口气,跟着阮小二就出了地牢。
看着烈日当空,呼延庆非但没有不适,反而有些贪婪的享受着阳光,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过太阳了。
“坐吧!”
一个小棚子里,孙磊正在笑着说道,面前的桌上摆好了酒菜,桌边已经坐了不少人。
呼延庆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过去。
“这海上就是和我们水泊不同,这海鲜味道和澹水鱼鲜大不相同。”
孙磊指着桌上那条百十斤重的鱼笑着说道,梁山泊虽然有大鱼,但想抓这么大的可是费劲,而在海里这种大小的鱼很普遍。
看着那条大鱼,呼延庆不知说什么好,孙磊似乎有所指,又似乎没有别的意思,让他捉摸不透。
“来,都尝尝!”
孙磊笑着招呼众人,这鱼也不知是品种,反正看着像石斑之类的鱼,听说是在岛礁里捕获的,军卒们吃过之后大赞美味。
“这块是最好的!”
孙磊笑着把鱼头部对下三角位置的头腩夹给花婵和李师师,这可是石斑之类海鱼身上最好吃的部位。
孙磊又给花婵和李师师夹了对虾,那虾不知多少年了,尾部竟然有人小手臂那么粗,一只怎么也得几斤了。
“都吃啊,愣着干什么!”
孙磊见众人都不动快子,笑着说道。
众人这才哈哈笑着开始吃起了这一桌从未见过的海鲜。
“这鱼不错呀,虾也好!”
鲁智深一口鱼肉,一口虾肉,酒都顾不得喝了,这可是他第一次吃海鲜。
其余人品尝着鱼虾,也是连连点头,这种不同的风味确实让人胃口大开。
“呼延将军,怎么不合胃口?”
孙磊看着默默不语的呼延庆问道。
“小人久在海边,这鱼虾倒是吃了多年。”
呼延庆不好说没有胃口,这有可能触怒孙磊等人,只能找借口敷衍。
“哈哈,原来如此。”
孙磊哈哈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解释,海鲜对于常年在登州海边的呼延庆确实不算什么新鲜美食。
“不知孙头领准备如何处置我?”
酒宴接近尾声,呼延庆终于看着孙磊问道。
“处置这个词不好,呼延将军能力出众,当个使者绰绰有余。”
孙磊看着呼延庆说道。
“使者?”
呼延庆一惊,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将领出身,孙磊却要让他去当使者。
这时代当兵就是个高危职业,喋血沙场,马革裹尸那都是常事,而敢说比当兵还危险的职业,那就只有使者了。
“不错,听说呼延将军精通多国语言,并且懂得辩驳之术,这不正适合当使者么。”
孙磊看着呼延庆说道。
呼延庆一脸苦笑,听着孙磊称赞他擅长辩驳之术,呼延庆只感觉一阵可笑,自己在孙磊面前可没讨到一句便宜。
“孙头领,我一直是练兵作战,从没当过使者,怕是难当大任。”
呼延庆对着孙磊拱手道,使者那是真的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做事的,一个不慎就是客死异乡,甚至会被异族羞辱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