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你知道吗,当初我听说东海去了你们公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东海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从小就是这样,好像也没有人能够改变他!”
再一次坐回到桌子旁边儿,樊云初看着苏墨,脸上还是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他从小的爱好非常广泛,数学、物理、电脑,甚至是文学和音乐!”
“但是他也让我非常的头疼,无论是学什么,都似乎不肯下太多的工夫!”
“后来,我把他送到了国外,我的一个朋友那里!”
“没有想到,他却又整天,跟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搞在一起!”
听到樊云初的这几句话,苏墨也顺理成章的笑了起来。
一点儿没错,在自己的印象中,樊东海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别的不说,一根铁丝捅开秦小嫒的家门,就足以说明,樊东海在国外到底接触了些什么人。
可是有时候,天才就是这样,他们永远不用像普通人那样,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上。
很多事情都他们来说,只要稍稍一用心,马上就可以做的很好,甚至是触类旁通。
这很奇怪,但是不得不否认,这就是事实。
“东海瞒着我回国了,然后找了一家还算有规模的企业,开始了工作!”
“只不过,我知道,那份工作让他很不开心!”
“其实,他第一次找上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也在让人,暗中关心着这件事情!”
“不怕告诉你,在我的预料之中,他最多做两个月,就会从你那里离开!”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我判断错了,他不仅仅留在了你的身边儿,性格都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
“所以,苏墨,我对你的兴趣,也越来越大!”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墨的心里突然间微微一窒,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自己坐在这里和樊云初聊天儿,但是樊东海,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他有没有离开帝辰会所,或者说,谢仲堂,又会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樊董,我们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牛津现在的安全?”
“没有必要,让东海去闹吧,今天晚上谢仲堂的帝辰会所,是安生不了的!”
话锋一转,樊云初的表情,也跟刚才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上位者的气质,也许在经历了大风大浪,最终获得成功之后,才会露出那样的自信。
“借给谢仲堂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樊云初的儿子,做些什么!”
“更何况,东海根本不必让我们担心,他在国外的那些事情,做的比现在离谱多了!”
说起这件事情,樊云初的脸上,似乎又带着一种无可奈何。
好像,有这样一个特殊的儿子,真不知道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头痛欲裂。
“别光顾着说话了,苏墨,你好好的吃点儿东西,然后去楼上的客房睡一觉!”
“明天吧,明天我们开始,解决掉谢仲堂这个麻烦!”
“东海说的对,他也是凌旭公司的股东,谢仲堂敢这么做,真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帝辰会所的院子里面,值班的经理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
装修奢华的房间,根本不能让樊东海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叫两个服务员,把他的小矮桌搬到了这个地方,又亲自拎来了那个小马扎。
帝辰会所从开业至今,就没有见过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吃烧烤。
至于樊东海的酒量,更是让人感到惊讶。
快两箱啤酒喝下去了,到现在,他没有半点儿要醉的样子。
“哎我说,烤牛筋好没好啊,那可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
“您稍等,我再去后厨,帮您问一下!”
“少放辣椒啊,也少放盐,你们这儿的厨师,都没有味觉吗,齁的我喝多少酒了?”
不管怎么说,帝辰会所开门营业,晚上到这里来的人还是不少。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西装革履,开着豪车而来,身边带着风姿绰绰的女伴儿。
大家就想不明白了,谢仲堂作为这里的老板,今天到底是被什么搞晕了头脑。
院子里面摆木桌,一个男子坐在这里吃烧烤。
嘴里还不住的大呼小叫,丝毫不把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放在眼里。
再加上那扎在脑后的长头发,的确让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明就里,连连摇头。
但是樊东海不管那么多,你们看你们的,我开心我的。
而且今天晚上,就是要让谢仲堂颜面扫地,从此之后老老实实,夹起尾巴来做人。
好像还不止如此,自己的父亲樊云初和苏墨,还不知道聊到了什么程度。
谢仲堂以后这个人还能不能做,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至于帝辰会所那些五大三粗的保安,樊东海更是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在国外,结识了那么多的三教九流,自己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呢?
更不用说,自己的身手,让他们一起上,也未必就会吃亏。
只是,于此同时,房间里面的谢仲堂,却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站在窗子那里,院子里面的事情,谢仲堂看的一清二楚。
当然,没有自己的允许,这里的经理和服务员,也不敢帮樊东海把桌子抬到那个地方。
惹不起,真的是惹不起,樊东海的背后是樊云初,是整个云海集团。
应该一走了之,谢仲堂清清楚楚的知道,以樊云初的能力,足够让自己再无翻身的机会。
那个老魏现在什么都没说,自己所有的违规操作,他都保持着沉默。
但是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说,甚至不代表,明天不会说。
也许老魏在待价而沽,毕竟他手上的事情也不少,也想要一个令他自己满意的结果。
自己让他闭嘴,许出的条件,樊云初可以全部的加倍送上。
而老魏一旦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自己除了去坐牢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现在就走,谢仲堂还真的是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
对谢青扬的调查还在进行之中,但是,就目前拿到的证据,他已经走到了绝路上。
如果自己现在走了,儿子也就跟着失去了最后的依靠。
紧紧的皱起眉头,谢仲堂真的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局。
没错,就是困局,自己想给苏墨的,这么快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谢仲堂犹犹豫之中,还是找到了那个刚刚保存不久的号码。
“仲梁,我想见你!”
“怎么,谢仲堂,你知道自己撑不住了?”
“不要这样说话,无论如何,你我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好,时间、地点,你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