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理由难以启齿,但是还真让夏目直树给猜对了。
和泉澪就是因为马上要生米煮成熟饭结果被打断了才这样生气的,让她火气更大的,或许就是雨宫千鹤以为家里只有夏目直树自己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你打算就这样瞪到我什么时候?”
雨宫千鹤喝了一口咖啡,转而看向和泉澪。
别说,速溶咖啡居然意外的好喝。
也或许不是因为速溶咖啡好喝,而是因为这咖啡是傻学长给亲手冲泡的所以才好喝吗?
和泉澪冷哼一声:“我今天要是不在,你是不是还打算对直树君下手?!”
“哈!”雨宫千鹤不屑笑了一声:“什么叫做'你今天要是不在,我是不是会下手?'我看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我要是不来,你们俩孤男寡女的能做出什么事,我都不敢想象呢!”
她瞥着夏目直树,哼声道:“简直就像是发情的公狗一样,我才不相信你们俩会躺床上畅谈人生!”
“我也不相信你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做过。”和泉澪冷冰冰回怼。
气氛一时间又陷入了僵局,夏目直树见她俩暂时好像没有要动刀子的意思,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削苹果皮用的是专门削皮的小工具,水果刀什么的在刚才就已经藏起来了。
“所以……”气氛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情,夏目直树决定换个话题缓解一下气氛:“你来是为了找我玩吗?那学姐又怎么会过来?”
“我其实是来找校医一起的。”和泉澪跟夏目直树说话的时候,语气就开心的跟普通的恋爱少女一样开心了:“可是校医好像还没起床,就让我先到隔壁来找你……我也是刚知道,你和校医居然住得这么近呢!”
“怪不得学姐你穿着和服,是想一起去烟火大会的吗?”夏目直树又看向雨宫千鹤:“你的衣服没穿来,是打算下午回家去穿吗?”
“怎么会。”雨宫千鹤拎着自己的手提袋,将那套最贵的、最华丽的和服拿出来:“怎么会有人直接穿着和服就来了呢?”
她眯着眼睛嘲笑和泉澪:“真是遗憾呢,某人缺少了一个亲自教导喜欢的男孩子帮自己穿衣服的机会呢!”
“你自己是没有手吗?”和泉澪皱眉不悦。
“急喽急喽!”雨宫千鹤便变本加厉讥笑:“不会吧,不会有人会拒绝这种机会吧?还是说其实你没反应过来,这种时候便只能色厉内荏了呢?”
“所以说我最讨厌跟不懂的尊敬前辈的学妹待在一起!”
和泉澪冷哼一声起身,进了厨房去。
“直树君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来下厨做饭吧!”和泉澪立马换了副表情,笑着问夏目直树:“叔叔阿姨中午也回不来的对吧?”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新婚小夫妻之间的日常呢!
和泉澪渐渐红了脸,自己攻略着自己。
能在家里给直树君做顿饭,这样的殊荣自己怕是第一个吧?
雨宫千鹤见和泉澪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围上了围裙,小嘴都了起来,有些不乐意。
她是不会做饭的。
但是她会嘴硬:“反正以后我们家里会有专门的厨师做饭,不需要亲自下厨的。”
她冲着夏目直树眨了眨眼睛:“你说对吧?”
和泉澪其实对于她这种生活习惯和态度并不认同……她家里也不说贫穷,作为东京地区的业内龙头,和泉悠贵的生意做的也很大,和泉澪也是平民眼中的大小姐呢。
可她的人生理想就是找一个喜欢的男人共度余生,自己做好贤内助即可。
这个人在大二的时候,确定为了夏目直树。
她梦想中的生活应当是这个样子的:
夏目直树写东西的时候,她在一旁翻阅他的笔记,看一看他一切写下的东西,就当是自己也一同走过还没来得及陪伴他的那些日子;
夏目直树不写东西的时候,两个人就在后院里散散步,在家里打扫打扫卫生,他若是愿意提桶则自己擦窗,他要是想擦窗,自己就帮他提着桶。
家里回南天的时候或许会反潮,人这种时候大概是不想干活的,那么就如同那散发着湿气的墙壁一样,不干了。
至于一生当中难免的一些分离时刻,诸如出差之类,那她就会在家里哄着孩子等他,或许等的烦了便会拿出两张纸来写情书……这第一张也许会是草稿。
总之,如果是为了夏目直树,学姐是耐得住寂寞的,也甘于享受作为一个妻子应做的琐事。
午饭很快就做好了,在夏目直树的提议下,饭菜端到了客厅的桌子上大家一起吃。
尽管不喜欢雨宫千鹤,可和泉澪终究非常善良,嘴上说着不会做她的饭菜让她自己点外卖,最后端上桌,丰盛程度三个人也是吃不完的。
“真是抱歉直树君,浪费了你们家里这么多食材……下午我会出去买些食材回来的。”
“学姐不用客气,我不会做饭,爸妈不在能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谢你还来不及呢。”
“那太好了。”和泉澪摘了围裙,笑着说道:“尝尝我的手艺吧!最近又有所精湛呢。”
夏目直树夹了一快子汉堡肉放进嘴里,突然愣住了。
“直树君?”
和泉澪察觉到了异样。
一行清泪从夏目直树的眼角滑落。
好熟悉的味道啊。
“学姐这道汉堡肉是从哪里学的?”他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随口问道。
“诶……”和泉澪仔细想了想,摇头:“忘记了,我记得好像是跟油管上一个博主学的,但是是谁,我记不清了呢!”
她展颜一笑:“直树君喜欢吃就好!”
吃过了午饭,三人一起把碗快都给洗了,小富婆破天荒地干了家务。
看来学姐的那番话,还是多少刺激到了她。
“雨宫学妹昨晚是没睡好吗?”
和泉澪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的雨宫千鹤如是问道。
夏目直树点了点头:“据她自己说是昨晚通宵了,能坚持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给她拿床被子吧。”
“学姐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夏目直树从卧室拿来被子盖在她身上,之后两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就心照不宣又回到了卧室。
卧室的门关上,冬日的手稻山下泛起了春光。
客厅里的妹抖伸了伸懒腰,看着天花板,心想怎么从天花板上往下掉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