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义回到镇上家中,天还黑着。将那匹黑马拴在门口的一颗枣树之上的云义,便是直接跃身灵活的进入了院中。
悄然进入厨房的云义,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舀了些水在锅里,便是转身坐在灶台前,生火开始烧水。一晚上的晦气,还掉到了河水里,现在的云义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前世的云义自幼生活在乡村,生火烧锅做饭这种事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多时,等锅里的水响了,云义便是不再往灶台内填柴火,转而起身离开了厨房。
到了堂屋,轻推开门进去的云义,将身上带的银钱、金疮药等放起来,这才拿着脸盆毛巾和一条欢喜的短裤到了院子内。
从厨房内弄了热水,兑上些凉水调好温度的云义才端着一盆温热的水来到院中,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身上的衣服,就在院中洗起澡来。
当云义洗刷刷一脸舒爽惬意之时,突然一声开门声,转头一看便见堂屋的门开了,睡眼朦胧的花若伸着懒腰走了出来。此时的天色已经慢慢开始放亮了,云义甚至于能够花若俏脸上枕出的红印。
“啊..”看到外面光着身子直挺挺站着洗澡的云义,美眸一瞪的花若顿时惊呼一声,好似一个受惊的小兔子般钻回了堂屋内,‘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同样有些傻眼的云义,下意识捂住下身,旋即便是郁闷苦笑的快速洗了洗,然后用毛巾擦了擦身子,又连穿上了短裤。
“喂,花若,你没在堂屋吧?”来到堂屋门口的云义,敲了敲门开口道。
见里面没反应,伸手推了推门的云义,顿时发现房门被关了,不由郁闷忙道:“花若,开门啊!你想让我睡在外面啊?”
“哥,我这就给你开门,不过你..你别这么快进来啊!”略有些怯怯的悦耳清脆声音中,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花若明显来到门口拉开了门栓,然后便是脚步轻快的向着里屋而去了。
推开房门走进去的云义,不由嘀咕了声:“哥又不是洪水猛兽,真是!”
“好了,现在哥已经躺在床上包被窝了,你可以出来了,”上了床盖上被子的云义,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道。
里屋内略微沉默才传出了轻轻的脚步声,推开门走了出来的花若,红着脸小心看了眼云义,这才忙一溜烟向着门口小跑而去。
“站住!”看着花若做贼般溜得飞快的样子,躺在床上的云义不由轻喝一声。
脚步一顿的花若,不由背对着云义慌忙道:“哥,我不是故意要看你..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
“咳..”云义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丫的,这对白似乎应该是由男士来说吧?
被花若这话噎得不轻的云义咳嗽了声才连道:“那个,哥只是想跟你说,早上不要叫我吃饭了。忙了一晚上,累死了,没什么事不要叫我,让我睡到自然醒,明白?”
“哦,我知道了,哥!”点头应着的花若下意识回头,又忙转过去问道:“可是,哥,你..你不饿吗?”
“我睡醒了再吃!”没好气说了句的云义,便是闭目准备睡了。
小心回头看了眼已经睡了的云义,花若不禁小嘴微嘟的打开们出去了。
闭目躺在床上的云义,开始慢慢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吐纳,不多时便是找到了那锤炼壮大内息的特殊法门,整个人进入了入定修炼的状态。
这一觉,云义直睡到了中午,才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
“哎呀!”伸了个懒腰睁开双目的云义,看到坐在床边淡笑看向自己的云母,下意识坐起身来,只觉得身上一凉,旋即便是忙拉着被子盖上了自己光溜溜的上身尴尬笑道:“娘,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云母笑着道:“好了,起来吧!花若已经做好午饭了,就等你吃了。”
待得云义起身穿好衣服,花若也是很快将饭菜端到了堂屋内摆好。
午饭挺丰盛,狼吞虎咽匆匆吃好的云义便是咧嘴笑道:“娘,花若,等会儿我还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你忙你的,”云母笑着点头。
花若却是一直埋头吃饭,小脸泛红的没有说话,显得很安静。
...
作为江湖人士经常来往的盘龙镇,马匹这等原始的交通工具自然是少不了,而且有着专门买卖之处,叫做马市。
盘龙镇的马市内一个独立的院落中,两侧有着几个马厩,足足七八匹马在进食。
院子的中央有着一匹黑色骏马,云义双手环抱胸前站在一旁不远处,含笑看着那围绕着黑色骏马仔细看的黑袍魁梧汉子。
“小子,这匹马你哪儿弄来的?”黑袍魁梧汉子转头看向云义问道。
云义则是笑道:“丘哥,这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呢?你要是愿意要咱们就谈价钱,你要是不要我牵马走人便是。”
“马是好马!”黑袍魁梧汉子丘哥眯眼看着云义略微沉默才缓缓开口道:“可是,这样的马,可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万一给我惹来麻烦,你拍拍屁股拿钱走人了,我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摸了摸鼻子的云义,顿时笑了起来:“丘哥,想不到还有你不敢买下的马啊!你也不想想,要真是你得罪不起的,我敢弄吗?找死不成?放心吧!马的主人已死。至于说怎么死的,我想丘哥你应该不会再有兴趣问了吧?”
“哦?”眉头一掀的丘哥,再看了眼那匹黑马才道:“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云义忍不住笑了:“丘哥,你真以为我不懂行啊?就这样的马,你卖出去起码二三百两的价吧?你这一下子就想转手赚两三倍,未免有些贪心啊!”
丘哥一听不禁嘴角轻翘的眯眼看向云义:“那你说多少?”
“两百两!”云义笑着伸出了两个手指。
“哈哈..”丘哥顿时笑了起来:“小子,胃口不小啊!不过,我最多给你一百三十两。卖就卖,不卖就牵走。”
云义不置可否,略微沉吟才对丘哥道:“一百八十两!”
“一百三十五两!”笑容收敛的丘哥看着云义沉默了下才道。
淡笑了下的云义,直接来到了黑色骏马身旁轻拍了拍它的脖子:“马兄,既然人家不识货,那咱们还是走吧!”
打了个响鼻的黑马,好似听懂了云义的话一般轻点头便是调转马头准备跟云义离开。
“哎!一百五十两最多了,”看着这黑马这般有灵性,目光一亮的丘哥忙道。
回头看了眼丘哥的云义则是淡笑道:“一百六十两!”
“好!就一百六十两!”嘴角微抽的丘哥,还是点头应下了。
面上笑容更浓的云义,不由轻抚着黑马的脖子道:“成交!”
“来,给!”从怀中取出一张百两银票和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加上一个十两银锭子的丘哥,直接上前将银票和银锭子递给了云义。
笑着接过揣怀中的云义,便是对丘哥一拱手道:“丘哥,回见了。”
“不送!”丘哥也是对云义略微拱手。
待得云义离开后,不远处的屋子内一猛张飞般五大三粗的汉子才大步走了出来,来到丘哥身旁看着外面忍不住道:“大哥,这小子拿着一百多两银子,也不怕烫着手,要不要我..”
“这小子可是有点儿深藏不露,不可小觑。更何况,他背后还有着霍馆主呢!”丘哥则是双目虚眯的微微摆手:“算了,反正这匹马咱们也能赚到不少。老二,尽快把这匹马出手,哪怕赚少一点儿也没关系。”
那猛张飞般的汉子一听不由神色微动:“大哥的意思,是怕这马惹来麻烦?”
“小心点儿没有错!”丘哥不置可否的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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