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说的没错,这个水鬼是个有故事的女鬼。没有了回家的钥匙,她一定会来乞讨。一见面就下跪,哭得梨花带雨,令孙俊心头肉一软。
“说说看,你有什么样的冤情?”
“小女本名刘巧云,因为攀上了永州大富豪王文,我就想着转正。我和他闹了几次,没什么结果,却惹来了杀身之祸。有一天傍晚,他把我约到大夫山森林公园,就在湖心凉亭那个位置,我被他推进湖里淹死了。我死得很冤,很不甘,却不敢找王文报仇,一直想着找个替死鬼,然后转世投胎。谁料那地方恶名在外,很多游人都不敢去玩。要想骗个人落水,更是难比登天。今天好不容易遇见你,谁知你......竟然偷走了人家进门的钥匙。”
刘巧云说到这里,害羞得脸上一热,好像挺不好意思的。孙俊手里拿着的那串黄铜钥匙,就是她“回家”用的。没有它,她就只能飘荡在野外。
“那个饭瓢是做那什么用的?”
“喝血!一旦抓到倒霉鬼,我就用它挖他的心脏,喝他的血,然后去转世投胎。”刘巧云的眼神突然变得歹毒起来。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她的。
她不知道孙俊认识王文,而且还有些交情。她的目的也很直接,就是要收走一条人命,然后才有机会出头。孙俊把玩着手里的钥匙,沉声喝道:“冤有头,债有主。刘巧云,你是不是太狠了些?就你这样子,我还能把钥匙给你吗?”
“求求你,原谅我吧。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是,要是找不到替死鬼,我就只能是孤魂野鬼。”
孙俊想起很久没有和阎王联系了。这老混蛋一向自以为是,关系并不融洽,不和他联系,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这个刘巧云,的确有些同情她。
“你说的那个王文,我认识,他的确是个混蛋!”孙俊咬牙切齿地说道:“经过他的手摧毁的花朵,还有很多。你只是其中之一。”
想起小雅和小凤,孙俊突然杀心渐起。对于王文这样的混蛋,真的应该动用一下天庭执法队员的权力了。只是弄不好,阎王那里又得打官司。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报仇。”孙俊阴阴一笑,怔怔地望着刘巧云,似乎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刘巧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几秒,才怔怔地反问:“你说你能帮我报仇?”
“是的。我把他骗到大夫山森林公园,然后任由你处置。怎样?”
“我当然要杀了他!这个大恶棍,大流氓,就算把他挫骨扬灰也不为过。只是,你凭什么能把他骗到大夫山?这个人很谨慎很狡猾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孙俊明白刘巧云的担心,王文这个老狐狸,不是那么容易受骗的。尤其是晚上,他基本上不出门。
孙俊微微一笑,一个电话打给王文,这家伙真的躲在家里,接到孙俊的电话,不敢不谦虚:“哦,好的,好,十分钟后,富豪大酒店门口见?想唱歌?好啊。我愿意奉陪。”
放下手机,孙俊嘴角抿起一丝神秘的微笑,快乐地打了个响指:“刘巧云,你报仇的时间到了。十分钟后,王文会到富豪大酒店门口,到时候看我的。”
孙俊的金手指向虚空一划,一道金光向刘巧云罩云。小姑娘满脸不敢相信,这个看似轻浮的少年,竟然能具有如此强大的魔力,直接将她收进养鬼灵龛。里面,安安静静地呆着另外两个女鬼,她们是燕儿和春儿。
王文接到孙俊的电话,哪还敢有半点怠慢?他叫上保镖阿雷当司机,急匆匆来到富豪大酒店。孙俊的车已经等在门口。
“孙老弟,这么晚了,你还想唱歌,真有雅兴啊。走吧,老哥今晚就算舍命陪君子了,赔你玩到天亮。”
王文高兴地跳下车,来到孙俊车旁,看见孙俊稳稳地坐在驾驶室,并没有想下车的意思。
“王总,我改主意了。这里太低端,没什么靓女。不如我们去碧水湾娱乐城,那里玩的花样多。走吧,上车。我们两个人开一辆车就行了。你的保镖就让他回去吧。自己辛苦也就算了,别让阿雷睡不好觉。”
“好,那就这么办。阿雷,你先回吧。今晚我陪孙总玩会,说不定不回家睡了,你帮我向刘媚请个假,免得她挂念。”
要是换了别人,没有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孙俊不一样,他的本事可是让王文折服得五体投地的。再说,就算他可以不听,孙俊也照样有办法收拾他。所以,表面的驯服,比勉强地作无用功,会有更好的结果。
不过,今晚王文真的想错了。
孙俊驾驶着车,并没有向碧水湾娱乐城驶去,而是开向了市郊的大夫山森林公园方向。王文坐在副驾驶室,刚开始还不觉得,随着汽车驶离中心城区,向郊区驶去,便慌乱地叫道:“老弟,你是不是开错了?碧水湾娱乐城不在这个方向啊。”
孙俊狞笑一声:“不,没错。相信我!”
孙俊的右手轻轻一扬,一股轻烟向王文脸上飘去,王文瞬间失去知觉。等王文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跪倒在大夫山森林公园的湖心凉亭之下。围栏处,坐着一个年轻女子,正是刘巧云!
王文被吓得差点晕过去,想喊,根本喊不出来。他的穴道被封,不可能发出高音。他的声音,只能像蚊子似的,很轻。
“巧云,你,你没死?”王文惊恐万状地说道,浑身颤抖着。他盯着刘巧云看,想辩别一下真伪。刘巧云的鼻子、眼睛都流出鲜红的血,一个大美女突然间七窍流血,脸部浸染着血液,变得十分恐怖。
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阴笑之后,刘巧云苦笑道:“你是不是非常希望我死掉?我爹妈养我容易吗?难道我生来只能是你们有钱人的玩偶吗?”
呜呜呜——刘巧云掩面痛哭,异常伤心。王文吓得瘫软在地上,连跪地的力气都不再有。他已经吓得像一团松软的面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