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是被针刺醒的。别看他一米八的个子,浑身铁疙瘩似的。孙俊手里捏着一根银针,专挑痛穴刺。每一针下去,李川都会发出杀猪的惨叫声。躲在隔壁房间的张一成、申琳、安妮和江明月,没有一个敢迈出房间半步。他们都是容易遭受攻击的“软柿子”。
“说吧,你那么锲而不舍的想害我,想干什么?谁派你来的?”
孙俊转了转手里的银针,眼神盯向李川的裤裆,阴笑道:“这一针下去,我保证你会下半辈子失去人伦之乐,终于萎缩不举。”
说罢,手起针落,眼看就要扎下来,吓得李川大叫道:“大侠,别,别,我说!我全都说!”
李川再怎么不怕死,也怕终生失去性功能。没那玩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阵恐吓,孙俊总算知道,李川就是为了那三个亿的黑金卡来的。这小子是青龙帮帮主李墨的弟弟!孙俊弄不清楚,这小子为什么要透露这层关系,难道他是想拿李墨来吓唬自己,让孙俊投鼠忌器?
孙俊一脚踢向李川的屁股,轻喝一声:“滚!”这一脚,让李川像个破布袋似的,滚出五米多远。李川的身体再怎么壮实,也经不起他的神脚。这小子呲牙裂嘴地揉着屁股,落荒而逃。
“好了,你没出来吧。一点点小事,虽弄得好像老虎来了。”
孙俊敲开江明月的门,看见其他几个如惊弓之鸟。张一成涎笑道:“老大,你真厉害。要不是你神机妙算,我们全都成了那黑汉的刀下鬼了。”
“啪——”
张一成的后脑勺挨了一下,痛得他想哭。孙俊阴沉着脸,骂道:“你这个蠢猪,幸亏你没钱。要不然,人家把你当动物宰了!”
“好了。今晚你们这样睡吧。我到隔壁睡。”
江明月一听慌了,叫道:“俊哥,你别走。”
申琳和安妮也是满眼期待的样子,她们都怕孙俊走了。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谁知道那个魔鬼会不会再来?或许他调动更强的力量也说不定。这种时候,作为女孩子,当然不希望孙俊离开。
孙俊一走,她们哪里还有安全感?
可是,这满屋子的少男少女,怎么睡?
“张一成,你还呆在这干嘛?滚回自己房间去!”
张一成苦逼地叫道:“老大,我怕。那个坏人,要是再回来怎么办?”
这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只有孙俊知道,李川可是青龙帮老大李墨的亲弟弟,这一阵吓唬,又是一顿暴打,想必没那么容易就范。
“好了。男女授受不亲。没道理男女混居一室。张一成,我们走吧。让姑娘们好休息。”
三大美女齐声道:“俊哥——”
一个个面露惧色,都怕孙俊从此离去,更怕那个恶魔带一帮人卷土重来。就算酒店有保安又如何?刚才他不是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孙俊的房间吗?
孙俊一把将张一成拉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三大美女只好干瞪眼。一个个看着他的背影,想哭。孙俊回到自己房间,躲进洗手间,金手指一挥,从“乾坤袋”里请出了燕儿和春儿。两个女鬼修行相差不大,还曾经是姐妹。站在孙俊面前,真把他当成自己的主人。
“燕儿,春儿,隔壁几个女人都是我的朋友。你们负责看好她们的安全。从现在起,希望你们不要呆在养鬼灵龛里了。”
“是,主人!”
“等等。你们不要轻易现身,免得吓坏她们。要当隐身侍卫,明白吗?”
“明白!”
燕儿和春儿消失在孙俊面前。孙俊笑了。这个计划,早就在他的脑海里形成。只不过,当着美女们的面,他不便透露而已。就算张一成,也不能让他知道。这小子胆小如鼠,也经不起多大风浪。
此时,在距离西樵山五十公里的一个小山村,名叫李家村。村子最东头一座占地十亩的豪宅。屋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花园的凉亭之下,李墨正和远道而来的客人西蒙喝酒聊天。这餐宵夜,已经吃了两个多小时,两个老朋友多年不见,有着说不完的话。
李墨:“西蒙先生,想当年在非洲,要不是有你出手相救,我早就成了那帮黑鬼的枪下鬼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怎么样敬你都不为过。来,我再喝一杯,你随意。”
华夏酒文化就是这样。西蒙弄不明白,那么难喝的白酒,喝进胃子有烧灼感。烧得胃部很难受。华夏人却拼命地灌酒,不喝还不够朋友。这叫什么话?
西蒙很谦逊,很绅士,微微一笑:“李先生,要是我没记错,你今晚已经是第五十杯酒了吧?”
李墨抹了一把油油的嘴巴,叫道:“感情深,一口吞。今晚不喝醉,就不够哥们。我们是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西蒙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哈哈,想想我们应该有十年没见面了吧。”
“好,好!”西蒙也学李墨的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长叹道:“这次来永州,还真有事请李先生帮忙。我一个很强很强的朋友,他和他的整个组织里的精英,来到你们永州便很神奇地消失。这次来,我就是想调查此事。我不能不明不白地让好朋友死亡。”
李墨愣住了,还有什么事能让西蒙为难?这个杀人魔王,想当年可是一人力敌数百特种兵,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你那朋友是什么人?他来永州干什么?”
“国际著名杀手组织死神联盟的迈克逊。”
“死神联盟?”
李墨听了吓得手一哆嗦,愣住了,又问了一句:“我是说死神联盟的老大,被华夏人给干了。”
西蒙也是脸色灰暗。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沉重打击。死神联盟的实力他很清楚,迈克逊和他手下的四大天王,十三太保,一个个都是神一般的存在。然而,他们自从踏上华夏的土地,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他们像是一把尘土,被风给吹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