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辉煞有介事地掐指一算,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应该接近先秦古墓的核心了。”
孙俊问:“怎么说?”
“师兄——”
“别叫我师兄,我和你不是同门。”
“俊哥,你看,我们这一路走来。先是阴司殿,殿前六大僵尸死而不僵,实际充当了守护神的作用。一般的盗墓贼打开那六个青铜棺,真是来多少死多少。阴司殿的后面是广场,应该是大型的祭祀场所。看完祭祀,我们穿过了那么狭长的暗道,九曲十八弯,差点就被困死在里面。好不容易到了这里,长明灯下,却是暗箭机关。一路走来,是不是更接近古墓真相了?”
孙俊抿嘴一笑:“越是接近真相,越危险,大家小心点。”
话毕,只听呼的一声,一道黑影直扑孙俊面部抓来。
孙俊一低头,躲过攻势,身体灵活地后仰,踢腿,一脚踢中黑影。
“哇呀——”一声怪叫,飚出很远的黑影呈后蹲势,眼冒绿光,凶狠无比地盯住孙俊。
“你们躲在我身后,我来对付这畜生。”
由于担心上次杨佳佳那样的事情重演,四个随行全都躲在孙俊身后,一个个面露胆怯。安氏父女还算好,枪弹上膛,呈瞄准状。万一被他们瞅准时机,开枪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大伙弄不明白的是,刚才那么密集的暗箭,僵尸就像蒸汽蒸发了,现在暗箭破解,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孙俊厉声道:“你们不要怕。今天我们一定要杀死僵尸,安达大叔,冬妮,随时准备用猎枪迎接它!”
毕竟是老猎户,经孙俊一提醒,安氏父女往前跨一步,和孙俊并排站立。两支猎枪一起对准僵尸,孙俊的手里还捏着五毒梅花针。这个组合,多少还是让僵尸害怕,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孙俊一挥手,手里五枚梅花针一齐飞出去。紧接着,安氏父女开枪了,强烈的火药喷射而出。
轰!轰!
地动山摇。僵尸连续受到重创,身上多处被炸成碎片。
噗——僵尸倒了,如一瘫烂泥。孙俊飞跃而起,一阵猛撕,一块块碎片如天女散花一般。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孙俊下手之狠毒,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还是那个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吗?
确定僵尸已死,孙俊还不放心,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枚植物脏弹,向僵尸的碎片扔去。烈焰燃烧,僵尸化为灰烬。
吁——长吁一口气,孙俊来到长明灯的底座,轻轻一个旋转,这次再也没有暗箭射出。如雨点的暗箭已经射完,前面露出一个小小的楼梯,那是一个下行方向的楼梯。但比竖井要平缓一些。楼梯是用青石板搭建而成。尽管洞内干燥,人踩上去还是有滑倒的担心。
“大家小心点,扶着着墙壁,慢慢走。如果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通往古墓的通道。”
嘎嚓嘎嚓,台阶上铺满白骨。一个个骷髅,眼眶深陷,似乎在对这些迟来的人们表示愤怒。
十几分钟后,孙俊和大伙来到一个墓穴。这个墓穴就像现代人的三室两厅。正厅摆放的不是棺椁,堆了一地的白骨,大约有十几具白骨,横七竖八,呈挣扎状。看来,这些人还是活着的时候,就被人在外面封住出口,死时痛苦异常,全都是窒息而死。
打开客厅里的这些挖墓穴的人,成了实际的陪葬者。
“老大,我觉得这里就是先秦古墓了。你看看,这手段多么残忍。人没死,硬是被憋死在里面。”
安冬妮憋着通红的小脸,大声喊道:“俊哥,你看那里——”
孙俊看到一个密室,密室里放置着一个大型石棺。张金辉见状,高兴得不行,叫道:“果真是古墓啊。哈哈,我们发达啦。里面一定有很多很多的宝贝。”
张金辉第一个跑到密室,安达第二个到。然后才是两个女人。石棺高达两米,长两米,宽度也在一米左右。石棺的材质是黑色大理石。
众人都在为寻找到古墓而高兴。张金辉试着用手去抬石棺,呵呵,凭他那点力气,纹丝不动。他不免面露遗憾之色。
“老大,这石棺材太重了,单凭我的力气挪不开。我们又没带什么工具来,怎么办?”
安达的眼神却比较复杂。他好像并不乐于要打开棺材,探一探里面的究竟。而孙俊却是脸色平静,如止水一般,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杨佳佳依偎在孙俊身边,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沉默不语。现场这几个人,只有孙俊有能力打开这个石棺材,而孙俊的态度却让人捉摸不透。
像张金辉这样善于观颜察色的人,根本看不出孙俊想要干什么。这个怪人,看到古墓也会无动于衷?他难道不稀罕里面的宝贝。
张金辉道:“老大,这墓葬嘛,你不打开,也会有人来打开的。你何苦要为难自己呢?我们不趁机发一次大财,难道别人也和我们一样傻瓜吗?”
“死者为大。我们何苦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去惊扰古人呢?”
孙俊淡淡地说道。
张金辉惊讶地叫道:“你说什么?老大?蝇头小利?你知道吗?哪怕我们拿出去一个破碗,那也够我们吃一辈子啊。为什么,你为什么和钱过不去?你不缺钱,我缺啊。要不然,我整天像个江湖骗子似的,到处招摇撞骗,为了什么啊?实话告诉你,你要是这次不打开它,就算出去了,我也会惦记着它的。”
张金辉说的是大实话,孙俊听着也不觉得别扭。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底线,谁也别想去惊扰古人!
“假如这棺材里的不是宝贝,而是僵尸呢?你说僵尸要是放出来了,我们还能跑吗?这么狭窄的空间,你想往哪跑?”
孙俊一顿恐吓,张金辉果然安静了。他是爱财,但也爱命。要是没命了,要钱又有什么用?
墓室里的空气像静止了一般,呈凝固状态。在古石棺面前,大伙第一次觉得,彼此好象存在着一层很深的隔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