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都。云水寨。
薛龙贵接到线报,派去的三大顶尖杀手突然消失!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凭云水寨弟子们的实力,抹掉一个普通家庭,根本无须派三个杀手。他们只需要一个人,就能屠杀整个村庄。
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薛龙贵自己都觉得杀鸡用了宰牛刀。而今?特别是孙俊已被洛昌市黄东辉的人分散精力的状态下,还拿不下他的家人。
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薛龙贵后背阵阵发凉。难怪京都的骆文彬要来求自己,而且是不惜重金想得到孙俊脖子上的玉坠。
虎父无犬子!
想起那个恐怖的存在,薛龙贵也是倒抽冷气。老小子,真没想到,十八年后,你的后代崛起得更加恐怖。难道是你在阴曹地府下,阴魂不散吗?
十八年前的午夜。薛龙贵亲自带人追杀古武正宗传人林子豪。林子豪逃进永州医院,再从另一个方向窜入黑夜。背上的婴儿不见了。隐藏婴儿最大的嫌疑,就是值班医生孙大海。
为了借刀杀人,薛龙贵把这个秘密告诉骆文彬,想到那个凌云大少,一次次行动失利,反倒求起自己来了。
孙俊难道真的是林子豪的儿子?林子豪当年被追杀,走投无路跳下万丈山崖,怕是早已成为深山老林里老虎们的腹中餐。
冥冥之中,孙俊如有神助,短短半年多时间,壮大到连凌云大少都感到恐惧。不说武力值爆表,单是开的豪车就超亿元。
更可怕的是,孙俊夺走黄海龙的财富,竟然得到官方支持,做得滴水不漏。而黄海龙那个宝贝干儿子,竟然也不顾父仇,像走狗似的追随孙俊左右。
所有的事件,简直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报——骆管家来访!”
一个身穿云水寨服饰的青年男子急匆匆地从外面冲进来,打扰了薛龙贵和大军师宁波的谈兴。
青年男子话音刚落,薛龙贵看见骆文彬大步走进来。
骆文彬双手抱拳,行了个见面礼:“骆某人又来打扰薛寨主了。”
薛龙贵摆摆手,客气地指向左侧一条龙椅,道:“骆管家请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的行动失败了。”
骆文彬假装很吃惊地叫道:“哦?云水寨的弟兄,个个都是精英哪!”
言下之意,其实让薛龙贵很难堪。精英个屁!自从遇到孙俊,云水寨就没有顺利过。黄海龙那个老糊涂,临死前竟然立下遗嘱,让孙俊全权继承他的家产!三十几个亿资产,一夜之间合理合法地转入孙俊的门下,变身为海天集团。
“骆兄,真是见笑了。这次云水寨夭折了三名弟子,他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刚才我的军师宁波宁先生占了一卦。他们都已变成鬼了。”
似乎一切皆在骆文彬意料之中。孙俊真的那么好对付,还要你们云水寨干什么?你以为凌氏家族都是吃干饭的吗?说实在话,老子只是希望你们把水搅浑,让孙俊晕头转向,再一击而中!
真正的杀手锏还没搬出来呢。
骆文彬不愧是大家族的管家,见惯了大风大雨,对于薛龙贵的表现佯装吃惊道:“薛寨主,我骆某人真不敢想象,这世界还有你老人家害怕的人。”
薛龙贵脸色一沉:“谁说我害怕了?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不过运气好而已。难道我们云水寨还摆不平他吗?”
骆文彬也是见好就收,连忙讪笑道:“那是,那是!堂堂一个云水寨,古武弟子两千多,要是连一个小小的中学生都拿不下,确实会让人笑话。”
说到这,骆文彬脸色一狞,沉声道:“如果薛寨主不嫌弃,我们凌云大少愿意和你们联手,把孙俊以及他身边的人全部铲除,以绝后患。孙俊脖子上的玉坠,再加上传说中的古墓地图,就可以打开古燕国王后娘娘的坟墓,拿到古武秘籍。只是到时候,薛寨子主不能独吞胜利果实。”
薛龙贵听得脸色一阵黑,一阵紫,不满地瞪了骆文彬一眼,傲慢地问道:“骆管家,你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为了这个古墓,我们两家联手,坏事干了不少,人也杀了不少。难道我薛龙贵就这么不讲江湖义气吗?”
骆文彬见目的达到,不由大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啊!薛寨主果真是爽快人。这是和孙俊有关的人员名单,打了红勾的归你处理,黑勾的归我们处理。我们两家联手,一定搅得他天翻地覆。到时候,孙俊首尾不能相顾,想不死也要蜕一层皮。”
薛龙贵接过名单,看到孙俊的名字上打着黑勾,面色稍有不满。这意味着玉坠很可能落入凌云大少之手!
大厅一侧,血鹰看得真切,心里暗暗吃惊。蛇鼠一窝啊。这帮人原来都是冲去孙俊脖子上的东西去的。血鹰和孙俊见过几次面,也看过那玩意,那东西有那么值钱吗?犯得着不断地收割他人的性命为代价吗?
薛龙贵不满地说道:“骆管家,其他人我没有意见。就是这个孙俊,必须归我们来处理。他杀掉了云水寨三名顶尖杀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骆文彬暗想,你才三个,你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吗?仔细一想,薛龙贵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有那么在乎三名杀手的生命?他在意的是孙俊脖子上的东西啊。
骆文彬迟疑片刻,贼眼转了两圈,道:“一切听从薛寨主安排。不过,我有个请求,我们的行动必须是分散的,按照分工,一个个地了结孙俊身边的人,让他承受巨大的压力,就算杀不死他,也要把他的神经摧毁。”
薛龙贵深知此招的狠毒,骆文彬能在凌氏家族呼风唤雨,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好,我同意。愿我们两家通力合作,达到目的。还有,我们两家都要不惜重金,网罗世界上的高手,借助一切力量达成目标。”
“薛爷高明。来,骆某以茶代酒,敬一下薛爷。”
骆文彬举起茶几上的茶杯,狞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