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无法根治,我便可以清除!”杜飞自信地说。
“大言不惭!区区一个结丹期修士,也敢口出狂言!”
里面的前辈压根就不相信杜飞的话,不满地讥讽道。
费无忌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杜飞,他刚才只是顺口一说,杜飞不会真把自己当大夫了吧。
杜飞冲费无忌点点头,示意自己可以。
“前辈,你就让他试一下呗,万一能行呢。”费无忌劝道。
“万一?!你在开玩笑吗?如果被阴火鬼虫逃了出去,它会像瘟疫一样传播,会有多少修士命丧其中。你们赶紧离开,不要啰嗦。”
里面的前辈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制服阴火鬼虫,几百年了,他想尽了无数办法,都不能将其清除。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费无忌着急地问道。
“我会在临死前自爆元婴,和阴火鬼虫同归于尽!”
里面的前辈说的大义凛然,语气坚定,看来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前辈宅心仁厚,让人敬佩。那我就更要试一试了,得罪了!”
杜飞说完,便迈步朝里走去。
“杜老弟,赶紧回来,你会被困在阵中的。”
费无忌大声喊道,但是杜飞并没有停住。
“不自量力!你要是能穿过竹林,我便给你个机会!”
里面的前辈对自己的阵法极为自信,信誓旦旦地说道。
竹林组成的法阵极为精密,移形换步,处处机关。
但是杜飞在梅依依的指导下,现在的阵法水平已经青出于蓝,处于最顶级的那一类。
此处的法阵虽然极为精妙,但还无法阻拦杜飞太长的时间,半个时辰后,杜飞便破解了法阵,来到竹林中间的木屋门前。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有如此高深的阵法造诣?”
对杜飞能如此迅速地破掉他的阵法,木屋里的前辈非常惊讶。
“前辈阵法极为精妙,只是对于此类阵法,我之前曾经研究过,冒犯了!”
杜飞并没有得意,谦虚了一把。
其实杜飞见过的疑难杂阵多了,触类旁通,也就不难破解这里的阵法了。
“你进来吧!”
杜飞推门走进木屋,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歪倒在地上,浑身赤红,有些地方甚至冒出了丝丝黑色。
“前辈,我先帮你疗伤,要是再晚了,恐怕你的伤势就麻烦了!”
杜飞说完,便召唤出已经炼化的太阴真火。
太阴真火一出现,整个房间仿佛都被冻住。
老者打了一个寒颤,但是感觉极为舒适。
他的身体里现在正升起腾腾阴火,浑身被灼烧的难受。
太阴真火正好带来一股清凉,将体内的火焰暂时用压下,缓解了身体的疼痛。
“太阴真火!!你竟然有太阴真火!!!”
老者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喊道。
太阴真火已经在人间绝迹,混元鼎的里太阴真火是世间仅存的一团。
“偶然得之!前辈要将太阴真火遁入前辈体内,才能将阴火鬼虫一一灭杀。太阴真火一旦入体,前辈会被冻住,请前辈护住丹田,以防万一。”
杜飞郑重地吩咐道,老者点点头,聚集全身的灵气,将丹田紧紧护住。
杜飞催动太阴真火,从老者口中进入体内。
太阴真火刚一进入体内,老者浑身就被冻成了一个冰棍。
杜飞继续催动太阴真火,沿着老者的血脉和筋骨,一遇到阴火鬼虫,便将其冻僵。
阴火鬼虫,杜飞只闻其名,却未见其虫。
据说此虫生长于幽冥之地,被天仙封于地狱之所,防止其为祸人间。
不知老者何以会招惹此虫,竟然将它们带到地面。要不是碰巧遇上自己,他只能自爆身亡。
但是元婴自爆能不能杀死所有的阴火鬼虫,那就不一定了。
杜飞只所以没有直接灭杀这些阴火鬼虫,是因为它们吐出的阴火可以被太阴真火吸收,是太阴真火的大补之物。
杜飞打算驯服这些阴火鬼虫,用它们来滋养太阴真火。
所以杜飞只是将阴火鬼虫冻僵,然后存放在特殊的锦盒内,再设置特殊的禁锢法阵,将它们牢牢困住。
老者体内的阴火鬼虫足有上百只,且分布在身体的各个地方,怪不得他自己无法清除。
杜飞花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将老者体内的阴火鬼虫清理干净,累的杜飞出了一身大汗。
杜飞已经破解了这里的法阵,将费无忌放了进来。
一个时辰后,老者这才慢慢醒来。
“前辈,你终于醒了!”费无忌很高兴地说。
“多谢小友相救,还未请教小友尊姓大名!”
老者在费无忌的搀扶下,坐起身子问道。
“实不相瞒,在下杜飞。”
杜飞一边说,一边去掉易容术,恢复本来的面目。
大概是老者的大义让杜飞动容,杜飞便以真面目相见。
“你就是杜飞?!够胆量!没想到被正派修士列为第一通缉犯的杜飞,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老者盯着杜飞,不住地夸赞。
“前辈也知道晚辈的事情?!”杜飞有些警惕地问。
“我是最近才知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真人,人生如戏,果然如此!”
“奥!不知前辈从何处得知?”
“你既然坦诚相见,我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我是无极门修士,这点恐怕连费无忌也不确知。”
“晚辈曾经猜测过,但是前辈却从未亲口承认!”费无忌笑着说。
“都是陈年往事了,没什么光彩的,承不承认有何区别。”
老者念及往事,不禁唏嘘。
“想当年,我也曾经意气风发,年纪轻轻便是无极门炼器第一人。我所炼制的灵器品阶极高,无极门的法宝级灵器基本全部都是我的手笔。门主的那件灵宝级灵器,也是我的杰作。”
“莫非您就是当年号称炼器之王的袁金烈?!”
费无忌极为震惊地猜测道。
“不错,老夫正是袁金烈。当年就是门主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没想到竟然落魄至此,惭愧惭愧啊!”
袁金烈一边摇头,一边自伤。
“那前辈缘何到此地步?”杜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