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吧,要是继续下去,我感觉我们两个离吵架也就不远了。“
杨宇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把这个话题翻过去。
他对自己的脾气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穿越而来的他对星条国后面干的那些个破事也是很清楚的,要是继续聊这个话题,他真的会忍不住生气。
“亲爱的,我们怎么会吵架呢,我们只是在理性的聊这个话题而已,再说了难道我们的感情还不能让我们探讨这个问题吗?“
希尔探身到驾驶位,然后把脑袋伸出了车门,在杨宇的脸上亲了一口,温声说道。
对于这个小妮子的想法,杨宇瞬间就乐了,不过对方既然要探讨这个问题,那么他倒也是来了兴致。
“那就说好了啊,我们只是探讨这个问题,首先星条国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别人这一点你应该是有体会的,我可以这么讲,全世界各地都有使用草药的历史,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可是星条国就不相信草药的疗效,难道以前人们得病就要死吗?”
希尔听了杨宇的话,希尔沉默了片刻,感觉有些无言以对,道理确实是个道理。
全世界绝大多数的地区,都经历过用草药治病的历史,当然了,星条国也有,只不过那时的星条国还不叫星条国。
想了很久,希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是因为西医更加科学吧?”
眨了眨眼,杨宇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在对方刚刚给了自己一个吻上,自己还是不要直接骂街比较好。
“西医科学?先不说西医一开始都是怎么治病的,毕竟每一种体系的发展都是从不成熟道成熟的,但是西医和中医一样貌似都使用植物药草的吧。
奎宁、长春新碱、吗啡、阿托品、青蒿素等等,都是提炼自植物,星条国自己用就是非常科学的,别人使用就是不科学的吗?这里面的逻辑就有大问题好嘛。”
想了想,希尔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最终选择诡辩道。
“可是你不能否认的是,西药才是世界范围内的最容易让人接受的药物。”
“当然,我不否认这件事,但这其实就是资本的力量罢了。”
杨宇一耸肩,颇为无奈的说道。
“整个世界范围内,那些医药集团永远都是最有钱的那波人,而只要有钱,你可以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人替你说话,在我们华夏,现在很多人站出来反中医,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除了一些没有本事的人出来招摇撞骗以外,就是有一些人被资本所带了节奏。”
希尔听湖涂了:“这跟资本又有什么关系?”
“这里里面的关系可大了去了,你听说过达拉匹林么?”
杨宇问道。
希尔摇头:“我只知道阿司匹林。”
达拉匹林是一种专门治疗寄生虫感染的药,针对的是艾滋病、疟疾、癌症、妊娠综合症等免疫系统缺陷的病人。被世卫认定为世界高尖药品。
“这种药物的配方在星条国一位叫做马丁的人手上,他原来是一个对冲基金经理,后来花费五千五百万米刀买下了这个配方,是星条国唯一获得合法批准的此类药物生产商。
你知道这药卖的多贵么?750米刀一片!那你知道在马丁买下这配方之前这药多钱一片?135米刀一片,而马丁却认为这个价格还低了,仍然要继续涨价,所以说这是不是资本的力量?”
希尔听了目瞪口呆,这件事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还有这么坏的人?没人能收拾他吗?”
杨宇笑了笑,探手去摸希尔的脑袋。
“这就是医药行业的暴利,谁能收拾他?按照这里的说法,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合法的,这里可不像我们华夏,在星条国反垄断法也治理不了他,谁让这里足够‘自由’呢,爱买不买,他就卖那么贵。”
希尔听后不说话了,看着她的侧脸,其上很明显表想出了愤怒,杨宇笑了笑。
“当然,也不是没人收拾他,后来出现了一群热爱化学的十五六岁的华裔高中生,秘密组成了一个对抗马丁的研究小组,就为了破解达拉匹林,结果在一年反复试验后,他们竟然成功了。
他们合成出37克了非常纯净的达拉匹林,成本不到20米刀,而这重量的达拉匹林,在市场上需要11万米刀,这群孩子申请专利后,把配方、实验方法都免费公布在网络上。”
说完这话的时候,杨宇不由得挠了挠脸颊。
他貌似也在做着差不多的事情,毕竟他现在手里是拥有打破半导体格局的资料。
再不久之后的未来,半导体的行业局面想必会被他搅得一团糟。
至于他这个屠龙少年是否会变成新的恶龙,那就得看他后面的操作了。
不过按照杨宇现在这种对钱没什么兴趣的人生体会,他多半是不会成为新恶龙的。
希尔听了后也高兴不已,大快人心几个字差点就要写在自己脸上了。
“马丁的好日子这不到头了?”
杨宇耸耸肩,不置可否的叹了一口气、
“唉,你想得还是太简单了,首先,马丁已经赚了多少亿米刀了?其次,真要有别的药商投入这药的生产还不知道要多久呢。所以,马丁还可以安稳的做他的超级亿万富翁,而且到时候生产出来了,他还有可能遭到了世界各大医药公司的抵制这就是资本。”
“世界十大医药集团,各个都是富可敌国的大财团,为什么整天那么多新药不断出现?你真以为这是为了提高药效造福大众吗?”
“根据世卫的统计,从西药出现到现在,总共生产了一万多种西药,可是现在用于临床的西药,不到一千种,其余九千多种西药都被退出了历史舞台,而且这种被淘汰的西药数量还在不断地增加。”
“为什么会这样被淘汰,就是因为西药有非常严重的副作用,新药的出现,就是在谋取暴利的同时为以前的旧药打补丁,就跟你买ind操作系统需要不断花钱升级一个道理。”
“而且这物美价廉的中药对价格高昂的西药冲击太大了,所以,一定要严格抵制,不然怎么收取暴利呢?于是各种抹黑。反正只要出钱买水军,有无数人给他们干活,而那些医药集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这就叫做资本的力量。”
希尔也是变得有些无奈了起来:“我只知道病了要吃药,可是倒真的没想到这医药行业里还有那么大的学问,而且很无奈的是,哪怕我知道了真相,我也别无选择不是吗?”
杨宇笑道:“这不叫医药行业,只能说这是商业,一切都是商业竞争行为而已。”
..........
两人说说笑笑,杨宇清理起风滚草倒也没觉得累。
很快,杨宇就把车子旁边的风滚草都清理干净了。
而突然杨宇停止了动作,竖起耳朵听了一下,朝车子里的希尔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你仔细听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而也因为四下观望,他才得以仔细看清楚四周的情况。
在杨宇右侧的不远处,是一片瓶子森林。
瓶子森林深处传来吉他声,杨宇循声望去,在瓶子森林的一侧有一辆房车,已经人坐在那里弹琴娱乐了。
而一坨风滚草就停在了他们的房车旁边。
“这些人的心还真是大啊,这个地方有风滚草竟然还在这里玩,真是一群没有体会过针扎的人。”
杨宇小声的朝希尔吐槽道。
瓶子森林对所有客人都是免费的,在这里没有门票,不用交费,欢迎旅人随便参观,当然,如果你在这里捐款的话,可以拿个专门的玻璃纪念品。
其实就是个小圆形玻璃灯泡,也没有什么标记,和马路上买的基本没啥两样,也就是个心意。
弹吉他的是个六十余岁的男人,和三个女人坐在一旁,一个岁数较大,两个岁数比较年轻。
男人的吉他水平不错,几个女的都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衣服坐着倾听,看上去倒是很优雅,但是看几个人的表情都有点古怪,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就像是刚刚睡醒的一样。
要不是他们旁边有一坨风滚草的话,这个画面还真是非常有氛围的。
“他们是嬉皮士。”
希尔探出脑袋看了两眼,把杨宇拉回车里小声说道。
“现在还有嬉皮士?”
杨宇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的问道。
杨宇可是看过报道,‘嬉皮士文化’那可是四五十年前的一种流行文化。
概况起来说,就是从六十年代开始,星条国有相当一部分年轻人蔑视传统,废弃道德,有意识的远离主流社会,有一种不能容于主流社会的独特生活方式,来表达他们对现实社会的叛逆,被人称为嬉皮士。
要是不理解,你完全可以用华夏的‘杀马特’、‘非主流’来进行类比。
摇滚乐和致幻品,是他们生活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曾经在采访一位嬉皮士关于致幻品的看法时,她是这么说的:每个人都应来一点,就连儿童也应如此,他们为什么不能早一点觉醒,非要等到老呢?
还说什么,人类需要彻底的自由,上帝就在那里,我们需要消灭虚伪纯洁的观念之中去。
这要是在华夏,光是打把都是轻的。
难怪看着那几个人懒懒散散的,这尼玛是抽飘了啊。
知道杨宇对嬉皮士的了解不多,所以希尔非常骄傲的冷哼了声音,装作刚刚杨宇给她讲故事的语调开口道。
“当然了,乔布斯在世时候都说他是嬉皮士,他和他所有的同事都是嬉皮士,其实嬉皮士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在这些人眼里,生活不仅是工作、家庭、财产、职业,它更丰富,就像硬币还有另一面。
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在生活的间隙,尤其是在不如意的时候,我们都能感受到某种冲动,许多人想找回生活的意义,嬉皮文化其实不仅仅单纯是致幻品、酒精和性,更是一种生活态度,像你现在的这种情况,不是也是属于嬉皮文化吗?”
嬉皮士在这里发扬光大,但是要说其起源,细算之下,竟然是源自前熊国啊。
不得不说,前熊国虽然已经无了,但它有些东西却永远影响着星条国。
之前的风滚草是这样,而这里的嬉皮士也同样如此。
在五十年代的时候,西方爵士乐、摇滚乐刚开始以潜移默化的方式进入熊国,那个时代的年轻人感受到来自大洋彼岸的音乐并为之沉迷,但是前熊国时期物资短缺,以及音乐设备落后,想买到唱片太难了。
不过战斗民族的前辈们也有办法,用医院废弃的光胶片剪圆,在上面刻录西方音乐专辑,一张bneui就这么出现了。
然后在暗地里拼命传播着,哪怕对这方面的管理再怎么严格,但是这也阻止了不了这些熊国青年的热情,天天抽烟喝酒泡妞,听着另类的音乐,穿着不太社会的服饰,终日聚会听音乐开party。
要知道那可是前熊国时期啊。
华夏也有过这么一段时间也是,那段时间的年轻人。
咳咳,也就是杨宇他老爸生活过来的时代。
穿喇叭裤,留长发,弹吉他,下舞厅‘拍婆子’。
现在想来,其实他们都是属于嬉皮士。
不过熊国和华夏的嬉皮士已经留在岁月长河了,一个个成家立业,有了新的生活,只有偶尔出现的‘非主流’。
这也是为什么杨宇听说不远处人是嬉皮士的时候,有些懵逼的原因。
但是这里毕竟是星条国啊,在这里人家穷人福利好,该怎么嬉皮就怎么嬉皮,反正饿不死不是么?
所以也和摩托骑士一样,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目前在星条国,还有很多嬉皮士,追求这种自由的生活,关键还是因为饿不死惯出来得毛病。
一曲完毕,杨宇了解了完这些事情,也没有继续要在这里停留的意思,一脚油门踩下去,前方的风滚草被汽车的直接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