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复苏的恒宇炉像是一座不朽丰碑,屹立在那里,无人可以超越。
在这一刻,古之大帝的气息弥漫,无垠的虚空,永恒的大道,像是跨越千古而来。
旁边带人接力了虚空镜的姬家大成王者,挥洒神源,全力催动自家极道帝兵。
古镜之上仙光朦胧,其质似神铜所铸。背有无尽道纹交织,凝视之时,彷佛可以感受到空间极尽之奥义。
虚空镜镜面之上绽放九彩仙光,似乎要将诸天万象尽皆纳入其中,由方寸之地,扩展至天地万物,微尘大千,尽在其中。
两大极道帝兵,帝气弥漫,向着赵成压迫而来。
“以为两件帝兵合在一起,就能逼我屈服了?”赵成面对极道神威不紧不慢的说道。
赵成引动身旁的青帝兵,极道威压冲霄而起,无边无际,弥漫四野,天上地下,八荒六合,九天十地,一切尽臣服在脚下,彷佛有一尊上古的大帝复生了,诸天万界都在颤抖。
姬家大成王者,忌惮的看了一眼赵成身旁手持准帝兵的神女,“阁下,是青帝‘帝子’么?”
此话一出,不仅古墟之地大哗,所有观看此地修士纷纷震惊不已。
“这怎么可能!”
“但不是帝子怎么可能得到青帝心和极道帝兵。”
“难怪有圣人王持准帝兵护道。”
……
南岭,远古遗存下来的妖皇殿,内蕴一块血祭台,上面生一颗天地法眼,是天地间最珍贵的仙珍之一。
如果一个人的法力足够强大,可以藉此法眼观三界六道,宇宙星域,望穿古今未来。然而,此眼非古之大帝不能运转,所需法力过于庞大,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承受的。
故此,虽有这样一枚天地法眼,妖皇殿中的诸多大妖也不能尽查天下事。而只是每隔一万年的轮回时,法眼自主闪动,方可短暂利用。
为此,在这一次的万年轮回时,几位盖代老妖以它观东荒七大生命禁区,探寻不死神药的种种秘密。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恰巧发现了九龙拉棺从天而降,坠落在荒古禁地上,走出几位域外来客。
赵成在踏上泰山之时就以准帝器遮掩自身,无论是这样的探查法宝,还是天机数算皆不可查,不过叶凡他们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直到虚神界将他们笼罩,才算隔绝了诸多探查。
此刻天地法眼的彷制品前,一个倾国祸水,眼波流动,集蕴神秀,肌肤白嫩润泽,唇齿晶莹,发丝乌黑,如水倾泻,上插金步摇,一步一颤,珠玉缠金流光,流苏长坠荡漾。
“哥哥,他真的是青帝子么?”
南妖齐麟,身躯昂藏,气度轩昂,黑发浓密,眼神慑人,“应该无误,圣贤持准帝兵,极道帝兵,还有妖帝圣心!”
说到最后,哪怕是南妖齐麟也不禁眼光灼热,妖帝之心,这对所有妖族都是无上至宝。
东荒、中州、北原,甚至西漠北斗大部分地区的人都将赵成当做了青帝子。
唯有须弥山上,知道女祖王身份的斗战胜佛等,才心绪复杂。
自家佛祖出去一趟就成了“青帝子”,还继承了妖帝心脏和混沌青莲,这属实离谱。
当然也有“现在如来佛”的狂热信者,比如摩柯大古佛,就认为这是佛祖入世,普渡众生,现在是在“普渡”妖族,甚至已经在沟通降魔杵,只要佛祖一声令下,他就杀向东荒。
直面恒宇炉和虚空古镜古镜的极道神威,赵成引动“佛界”加持自身,同时催动融合了青帝心的心脏,将混沌青莲收入轮海,与己身合一。
佛有千面,世间一切,如梦亦如幻,此刻赵成彷佛青帝复活,妖气直冲九霄,青莲神辉照耀千古,极道气机弥漫。
他踏空而行,一步一步走向两件极道帝兵,非常的英伟,眼光深邃无比。虚空生青莲,仔细看,每一朵莲花都在演绎开天辟地、宇宙初生的景象。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的自然,返璞归真,大道至简,如一具永恒的仙体。
但是,每一个人都想叩拜下去,如对神明,想向他顶礼膜拜!
终于,一个又一个的人跪了下去,这并非强迫,不是威压所致,皆发自内心,虔诚无比。
这根本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气氛,神圣而宁静,庄严而怪异,连没有极道帝兵守护的各方教主都心中空灵,如朝拜神灵一样,不断的叩首膜拜。
看着这一幕幕,以及不断走来如帝临尘的赵成,姜家和姬家阵营中有宿老惊呼,
“是青帝的帝道法则在血脉后人中复苏!”
“真是青帝子!”
“古之大帝逝去,但他的道会在血脉中流传。”
……
姬家老王知道事情没办法就这样了结,果断催动虚空古镜。
古镜沉浮,古朴而大气,垂落下万条混沌气,此情此景,骇人之极,白茫茫一片,如有上万条星河自天外垂挂而下。
浩瀚如海一样的波动震出,如非赵成有意护持,方圆上万里的土地,一震之下全都要化成粉末,周围没有帝兵护持的修士,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赵成一步一步走来,不疾不徐,却宛如踏在姬家众人心尖,身体溢出一缕青光,所过之处,瑞气升腾,祥和无比,万条混沌气全部被磨平。
“万古青天一株莲!”
赵成背住左手,右掌施展神通——掌中世界。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佛陀之手可演化星宇大世界,拥有无量神通。此为佛门“掌中佛国”的衍化版。
赵成原本晶莹如玉的手掌,此刻化作遮天蔽日的帷幕,笼罩大千,盖压万古。
“啪!”
神威无量的虚空古镜被拍飞,消失在了天际尽头。
“这怎么可能!!!”
“他一掌拍飞了极道帝兵!”
“她证道了么?”
……
此刻不仅是古墟之地的众人,北斗五域所有远程观望着事态发展的老古董,全部骇然起立。
越是知道极道帝兵威能的人,就越是能理解这一幕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