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对牛弹琴嘛,我又没有说错。”
钟白大喊一声,率先开溜。
他的身后是五六十位清溪宗弟子。
一句话博得美人一笑。
也用实力诠释了,怎么用一句话得罪所有人。
追吧,反正你们也追不到我。
不但如此,钟白的身影不断地在清溪宗各处跳跃,树上,房顶上...
“饭盆在那里,抓住他。”
“又给他跑了...”
清溪宗的弟子,一个个十分精神,大有不抓到钟白誓不罢休的决心。
拥有凌波微步的钟白,还故意跑到人群中,逗逗这个,逗逗那个,玩的不亦乐乎。
“死胖子,跑啊,不是要抓我吗,来啊。”
钟白来到胖子身后,照着大屁股就是一脚。
胖子摔了一个狗吃屎,皮糙肉厚的也没伤着。
兜兜转转又回到凉亭这边,钟白在亭子顶上,一群人在下面。
葛胖子大喊:“有本事你下来,胖爷我要你好看。”
钟白:“有本事你上来啊。”
“你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我偏不。”
葛胖子...
只见一人踩着凉亭边上的大树,来到凉亭顶上。
胖子哈哈大笑的说:“哈哈,是周师兄,新来的,你完了。”
“周师兄,锤死他,为师兄弟们出口气。”
钟白:“你哪位?”
“清溪宗大弟子周起。”
钟白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大弟子啊,很厉害呀。”
只是这语气,任谁都听的出来不是在夸奖。
“别和我阴阳怪气的,下去,给师妹赔礼道歉,再给众师兄弟道歉,否则,以后这清溪宗,没你好日子过。”
“你威胁我?”
周起怀抱大宝剑,双手抱于胸前,不屑的说:“是威胁又如何,一个新来的就敢如此放肆,没大没小,我这做师兄的,管教管教你怎么了。”
如果说葛胖子和钟白的互怼,还算是同门之间开的玩笑,就算钟白给葛胖子抓住,他也不会真的做什么。
但是这个周起的语气就完全不一样了,充斥着不屑和赤果果的威胁。
这是要在众多师兄弟面前,展示自己的威信,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那能让他所愿吗?
周起是什么实力钟白不清楚,正面硬刚自己或许打不过,但是论速度,着清溪宗恐怕没有对手。
对于凌波微步他有十足的信心,因为就算是四方楼的五品高手,连吃他尾气的资格都没有。
钟白依旧淡淡的说:“你知不知道,就是你们宗主凌有年也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周起不怒返笑:“哈哈哈,大言不惭,你当自己是谁呢?新入门的弟子,就敢直呼宗主大名,看来我真要给你点教训了。”
“你不就是要我道歉吗?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说错,你懂音律吗?要不要弹奏一曲我教教你?”
周起冷哼一声,说:“就你,你要是会弹琴,我今天倒立洗头。”
“你倒立吃屎我都懒得管。”
“啊,气死我也。”
说完,周起就拔剑朝钟白刺来。
葛胖子发出一声惊呼:“我去,玩真的啊?”
钟白根本不和他刚正面,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方是明智的选择。
轻松跃下凉亭,吃瓜的弟子们纷纷闪避。
周起也跳下凉亭,不给钟白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剑直刺。
舒念着急的说:“周师兄,还有这位师弟,都是同门,切莫伤了和气。”
说起来这事多少都有些因她而起。
舒念焦急的看着胖子,说:“傻站着干嘛,快去告知长老和宗主。”
“哦,好,我这就去。”
钟白在周起一剑刺来的时候,又是轻松跃上旁边的银杏树。
这时候,没有轻功身法的周起,只能在下面干瞪眼。
身为大弟子,总不能当着这么多师弟的面爬树吧。
更要命的是,当你爬上去,他轻松一跃就下来了。
“有本事你下来啊,像个男人一样,和我打一场。”
“呸,有本事你上来啊,一棵树你都上不来,你这大弟子真是没用。”
周起气的无语。
“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
钟白直接靠在树干上,玩弄着树枝,无比的惬意。
...
“发生何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凌有年到来。
周起立刻说:“宗主,就是他,他公然侮辱小师妹,身为师兄,我看不过去,这才出手。”
钟白没有同其他弟子那般行礼,依旧靠在树干上,说:“哎,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什么时候侮辱她了?”
不待凌有年反应,舒念说道:“宗主,周师兄可能误会了,这位师弟没有侮辱我,只是说我的曲子一般,每天对牛弹琴。”
凌有年这才发现树上的钟白,立刻放下了宗主的架子,微微躬身说:“前辈,这些弟子如果得罪您,您可以随意处罚。”
周起,葛胖子眼睛都快瞪掉在地上,宗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又转身对属下弟子呵斥:“什么师弟,连我都要尊称一声前辈,你们有资格成为人家的师兄弟吗?”
“大好机缘摆在面前不知道珍惜,倘若虚心请教,演练剑法,钟白前辈随意指点两句,就够你们受用终身。”
葛胖子......
舒念......
周起****...
连宗主都要叫一声前辈。
凉亭周围葛胖子咽了一口口水,还好自己没有对前辈出手。
周起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宗主,他,他看着比我还年轻,这声前辈如何...”
凌有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年龄并不能说明什么,谁规定年龄小的就要比你差?”
钟白这才从树下轻功跃下。
“凌宗主,你也别什么前辈前辈的,我可真受不起。”
“好,那我还称呼钟少侠,或者钟公子。”
钟白笑着来到胖子面前,说:“我现在说她每天是对牛弹琴,你还有意见吗?”
葛胖子又咽了一口口水,连忙摇头,笑眯眯的说:“没有,没有,前辈教训的是,我就是一头牛。”
卑躬屈膝的胖子,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舒念在礼节方面做的非常好,立刻委身行礼,说:“不知前辈身份,多有得罪,望前辈见谅。”
钟白摆摆手说:“无妨,音律方面我确实鲜有涉猎,如今正好有一曲,名为潇湘夜雨,今日有缘,就传于你吧。”
舒念立刻行礼,大喜道:“多谢前辈。”
“潇湘夜雨,属于七品武学,对你来说,领悟起来应该不难。”钟白盘腿坐于舒念的琴旁,继续说:“你每日受到师兄弟们的夸赞,久而久之,就看不到自己的不足。
你修内力,练琴音,却没有应有的杀伐,你只为弹琴而弹琴,却忽视了内力和音律的结合。”
钟白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舒念听罢,连连点头。
“无论是什么乐曲,都有平静和高潮的部分,这就要求你对内力的掌控,这一点如何修炼,我想你自已应该清楚,熟能生巧,懂吗?”
舒念念头,说:“明白。”
钟白先是五指抚动琴弦,随后看了一眼周起,说:“等会倒立洗头别忘了。”
属于潇湘夜雨的记忆涌现,钟白抚动琴弦,仿佛这是自己练习了千百遍的曲子,手指时快时慢,音律的节奏也由悠扬转为急促。
亭外弟子听的入神,连凌有年也沉醉其中。
钟白的弹奏,给了众人一副画面,夜晚,平静的湖面上,微风拂面,十分惬意。
忽然,天色突变,雨滴落下,琴声加重。
再接着,钟白手指拨弄琴弦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如骤雨急促而下。
动人心弦的高潮部分,缓缓结束,水面又趋于平静。
收尾之时,钟白又是一个重音,内力灌注。
“砰”
周起连忙避让,身旁的石头因为这重音一击,四分五裂。
嘶。
就连宗主凌有年都倒吸一口凉气,看似平和的音律和内力的结合,威力竟恐怖如斯,杀人于无形。
确实,音波攻击很难防,除非内力高出很多,或者同样懂音律杀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