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山宗。
“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听着儿子和儿媳的话,戮山宗宗主钱进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公公,应该错不了,他能杀了我爹,他能重伤我弟弟,靠的就是这疑似身法绝技的功夫,不然,我爹可是五品,怎么会死在他的手中。”
吴霜终于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目的就是让戮山宗全力去对付钟白。
“我弟弟吴一凡如今就在宗内,他和那个姓钟的交过手,他应该最清楚。”
钱进点点头,轻功身法,何人不眼红。
“爹,这小子实力不低,又善于逃跑,我们要不要将这事上报给摘星楼?”
钱进脸色阴沉,发出一声冷哼,说:“如果我们能得到,为什么要告诉摘星楼。我和越长老亲自走一趟,那小子还能走得了?你们好好养伤。”
不过钱进和越胜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此时的清溪宗早已人去楼空,钟白也已经进入漳州东城。
漳州在九州中面积排倒数第二,州内分五城,东西南北各一城,州府位于其他四城的中间,也是摘星楼宗门所在。
——
漳州东城。
来到九州大陆后,钟白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街上热闹非凡,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好奇心的驱使下,钟白不停的走走看看,这异界的街市和现代都市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同,特别是各种叫卖声,让这街市更加热闹。
在钟白的身后,人群突然退往街道的两旁,一队手持兵戈,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从街上穿行而过。
两旁的行人和叫卖声都停了下来,看向这队卫士,眼神中充满畏惧。
能在城内大摇大摆的走着,钟白猜测这应该是摘星楼的官方势力,在自己实力不足以前也不会主动找事。
这群士兵的后方,用囚车押着一个犯人,手链脚铐一样没落下。
“看到了吗,这就是前朝余孽,还想寻衅滋事,被执法队抓获,不久就要被问斩,悬史城门,以示正听。”
走在最前面,腰悬佩刀的领头着,昂首说着继续说:“日后谁还敢在漳州作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还有,若是发现有前朝余孽,知情不报者,一律同罪论处。”
当押解的囚车从钟白面前走过,那个囚车里蓬头垢面的老者,对着自己的方向喊了一声:“救我,救我!”
钟白:我TM奔溃了...
此话一出,那一队黑子执法队立刻将长矛得矛头指向钟白的方向。
钟白很无语,人在街上走,祸从天上来。
领头的执法队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一把揪住钟白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我说我是地球人,我是穿越来的你信吗。
钟白连忙解释:“大人,我只是路过的,我不认识他。”
虽然自己和摘星楼有莫大的仇恨,也不想屌这些执法队的人,可是进了城饭还没吃一口,就要急着逃跑吧。
“那他为什么对你求救?”
钟白说:“我哪知道啊,街上这么多人,谁知道他对谁求救,万一是对他,对他,对他呢。”
钟白说着指着旁边的路人甲乙丙丁,被钟白指到的人纷纷后退。
领头的执法队队长松开钟白的衣领,又说:“我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九州天地会的人,会在肩头纹一个九字,你只要脱下衣服,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大庭广众之下,要自己脱衣服?
这可不是现代社会,偶尔光个膀子上街的也有,甚至一些肌肉发达的还会引起花痴的尖叫。
九州大陆和华夏古代社会一样,当中脱衣,会被人觉得羞耻。
“如果我不脱呢?”
“那就以叛逆罪论处,在这漳州,摘星楼的地盘,你以为自己能走的了?”
犹豫之间,旁边一个同样年轻的人说:“兄弟,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是脱了吧,命更重要。”
执法队友笑了笑说:“看看人家这觉悟,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配合检查。”
旁边的年轻人一脸谄媚,对着执法队友说:“谢大人夸奖,作为漳州的一员,理应配合执法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嗯,你很不错。”
这一幕让钟白不由得想起了鬼子和汉奸。
你的良民大大的。
“来人,将他带走。”
见钟白迟迟未配合,执法队友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个执法队队员走到钟白的身后。
“听我一句劝,兄弟,没必要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一把再说。
钟白解下身上的包裹,脱下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
“怎么样,满意了吧?”
执法队队长不依不饶,大手用力在钟白的肩膀上一扭,他也没有反抗,立刻转了个身。
“包裹检查一下。”
两个执法队队员打开包裹,除了一身衣物,一两本书,还有一锭银子和一些碎银,铜板再无其他东西。
那两个手下,将包袱里最大的银子递给队长,队长满意的点点头。
“哈哈哈,执法队的,你们是群猪吗,这么好骗。”
“执法队真是无耻,你们这是当众抢劫。”
囚车里的老者先是大笑,后来又是愤怒的指责。
“老东西,你给我闭嘴。”
执法队队长拿着马鞭,三步并作两步踏上囚车,狠狠地甩了两鞭子。
老者的脸上出现了两条通红的鞭痕,竟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我们走?”
执法队友一声令下,队伍继续前进。
钟白此时已经重新穿好衣服,系上包裹,喊了一声:“等等。”
执法队友转过头,不耐烦的看着钟白,用手中的马鞭指着说:“你想干嘛?”
“把我的银子还给我,并当众给我道歉。”
“噗!”
“哈哈哈,他要我给他道歉,他要我给他道歉,哈哈哈...”
执法队友笑的捧腹,身后的一众队员也是肆意的笑着。
“算了,兄弟,破财消灾嘛,何必计较。”那个被钟白定义为二狗子的年轻人又一次劝说。
那是凌有年给自己的盘缠,一共二十两银子,一锭是十两,还有一些碎银,这下就被他拿去一半,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拿走的,这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再者,钟白脱衣自证清白,执法队竟然没有一句话就走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大肆屠杀俘虏,执法者公然抢劫,这摘星楼和那些侵华鬼子有何两样。
“我就不还,我就不道歉,你能怎么样,哈哈哈。”执法队友一副流氓的样子,大笑的说着。
钟白已经打算动手,却见二狗子一把将他抱住,对着队友谄媚的说:“大人,这兄弟没见过世面,一时冲动,一时冲动,我来开导他,大人只管去忙。”
执法队离开了,二狗子也松开了钟白。
“兄弟,你听我说。”
“你闭嘴,二狗子。”
说完,钟白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