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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少年心意当拿云,终不过一些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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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功乃是道家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虽然只是初篇,但其中鞭辟入里,直指大道的精要口诀还是令林灿生出了醍醐灌顶的感觉。与修习冲灵剑法一般,只一刹那,林灿就将先天功初篇的内容全部记在脑海里,其间更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在吸取日月精华,感悟天地大道,融自身与虚空,取造物者之无尽藏。

林灿潜心体悟了一会儿,虽然是系统直接将所有东西生生塞进了脑海里,但毕竟是顶级修炼法诀,林灿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感悟的比预想中要多得多。

“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武夫,虽然不能面朝大海,但是处处都有春暖花开!”林灿关掉系统,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发现小丫头已经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这丫头本就相貌极佳,这酣睡时的静美更是令人不忍打扰,那扑闪着的睫毛,翕动的鼻翼,精致的耳垂,雪白的脖颈,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林灿忍不住用手轻抚了一下怡馨的秀发,眼神中满是怜爱,一想到她为了她的“灿哥哥”去向全村人下跪求救,林灿的心中就像被针扎的一样,内心深处的柔软全都被揪住,令他很难受。

“虽然我只是个冒牌的灿哥哥,但今后,你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谁都别想欺负你,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受到任何委屈!”林灿温柔地看着小丫头,心中这样想道。

不知过了多久,林灿轻手轻脚地将小丫头放平在床榻上,为她盖上被褥,然后负手走出门外,在出门那一刻,他的身影挺拔,仿佛能够顶天立地!能够为他所在乎的人遮挡漫天杀雨!

来到房门外,林灿看着破败的府邸,不由得有些唏嘘,因为林天南夫妇的去世,兄妹二人差不多已经变卖了所有家产,现在唯一剩下的也就是这个宅子了,而哪怕如此,还是被一些人惦记着。

虽然房子只是一个空壳,但这毕竟算是林灿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染指的。

林灿想到自己的系统,胸中似有了无限的豪气,直想大吼一声,一舒胸臆,但又怕惊扰到房中熟睡的小妹,于是作罢。

林灿迈步走向小院的一角,这里原本有一株古树,但现在生机尽散,垂垂老矣,只留下几根枯枝在微风中轻曳。林灿随手折下一根枯枝,踏着剑步,便在这院内习练起《冲灵剑法》来。

一根枯枝被林灿挥舞地如同流光电闪,隐隐竟有破空之音,林灿的身形也是有如鬼魅,倏忽在前,忽焉在后,园中不知几时已经凭空升起了一阵剑风,卷集着地下的落叶,一层层落叶随着林灿剑舞的方向成群飘动,一时之间,竟成奇景。

此时,林灿已经完全沉浸在剑法之中,他不知怎的竟然能体会到此剑法之中一些不可描述的情感,好似绵绵细雨、徐徐微风,到最后竟不像是要用剑招去克敌制胜,而是去向心爱之人表达情意。

足足两刻钟,林灿才收势停歇。“这剑法有毒啊,等等,或许是系统的问题,单纯的剑法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感受?”

这应该是最正宗的花拳绣腿了吧,林灿看着满院的落叶,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套剑法练习的时候倒是龙飞凤舞,颇有威能的样子,但实际上杀伤力极低,若要与人交手,实在是不够用。

林灿收拾心情,径直席地而坐,闭上双眼,开始回想先天功的运功口诀。

只一会儿,林灿便顺利入定,不知是先天功的功法奇特,还是系统的缘故,林灿第一次修炼内功竟然没有一丝凝滞,反而像是水到渠成一般。

林灿全身心投入修炼,只感觉身体里有一股不可言喻,无法捉摸的内气在四处冲撞,游荡于周身百脉,循环往复,有条不紊。所谓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林灿第一次修炼便整整持续了一夜,当他睁开眼,天光都已经大亮,而他自己非但不觉得困顿倦乏,反而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这内功修炼虽然枯燥无味,但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地强大,这种滋味,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林灿鬼使神差地打开系统界面,点入“内功修习”栏目,面板上果然有了变化。

S级内功心法:先天功(注:初篇)”

“修炼条件:无(新手礼包专属)”

“修习进度:1%”

“内功加成:先天造化之气。”

先天功的修习进度终于迎来了0的突破,而内功加成也显示了一个新的“先天造化之气”,虽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作用,但一看就知道是很厉害的buff。

林灿继而打开“武学修习”栏目,点开《冲灵剑法》的图标,原本没有任何注解的页面现在也多了一个“熟练度”的新科目。

“C级剑法:冲灵剑法”

“熟练度:精通(领悟真意)”

林灿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怔,我才拿了根树枝随便舞了两下,竟然就是精通的熟练度了,我莫不是真的传说中的最高悟性的武学奇才吧!厉害了,我的哥的弟!而且那什么“领悟真意”想必就是那奇怪的感受了吧。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如果只是一个附带品,那就尴尬了。

退出“武学”界面,林灿怀着试探的心态点入了幸运转盘,但毫无意外的是转盘仍然呈黯灰色。

最后点开“自我检视”面板,经过了内功和剑法的修炼,里边果然有了一些数值变动。

“内力:2”

“体魄:2”

“拳掌:0”

“指法:0”

“腿法:0”

“兵刃熟练度:1”

关于内力的变化,林灿其实是不意外的,因为他自己也察觉到自己丹田里已经储存了一丝不可名状的内息,但兵刃熟练度这个就有些莫名其妙了,随便拿根破树枝也能算是兵刃吗?那我的境界也太高了些吧!

林灿关掉系统,将无谓的心绪放置一边。起身掸了掸灰尘,返身回到屋内。

当林灿看到床铺上空无一人时,林灿的心弦骤然紧绷。“怡馨去哪儿了?”

林灿疾步走到床前,环视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打斗挣扎的痕迹,想来不会是被人劫走了,不然自己也不会毫无知觉,哪怕是在修炼内功,也并非是闭目塞听与外隔绝,林灿除了体悟身体里的内息流转,外在的动静也始终分有一丝注意。

这大清晨,那小丫头又能去哪儿呢?

林灿正准备到外面去寻查一番,迎面便看到怡馨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汤向自己走来。“灿哥哥,你醒啦!我看你在院子里打坐,一定是在练功吧,我没敢喊你,就去给你煮了早饭。”林灿看她邀功一般地乖巧模样,心里悬着的石头一下子便落了地,又注意到小丫头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薄汗,便急忙接过面汤。

林灿宠溺地摸了摸丫头的脑袋。“以后做饭什么的就交给我来好了。”林灿在前世可是个十足十的宅男,在家里饿了还不是想弄什么吃就弄什么吃,做饭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简单。

怡馨却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林灿,那对好看的眉毛蹙起来,睁大了双眼,疑惑地问:“灿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吗?以前不都是我做的么?还有,灿哥哥怎么会打坐练功啊,以前都没看你练过?”

毫无心机的丫头对着林灿一番质问,倒是让林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含糊其辞地道:“这个,这个嘛!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这次被打晕之后,醒来突然就感觉自己学会了很多东西,可能是什么顿悟、开窍之类的吧!”

林灿信口胡诌起来,好在小丫头心思简单,倒也没有再怀疑什么,反而为林灿高兴起来“那灿哥哥现在肯定比以前还要厉害咯!”小丫头显得格外兴奋,拉着林灿的衣角晃荡。

“对哦!灿哥哥现在可是会武功了呢!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家怡馨了。”

“嗯嗯!”小丫头使劲点点头,那副娇憨的模样倒是让林灿对自己的谎言有了些愧疚。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欺骗一个如此信任自己的灵魂,终不能平静接受。

在林灿的提议下,兄妹俩端着面汤一起走到院子里,迎着清晨湿润的空气,有说有笑地吃起了早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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