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落下打铁哥把刘宝珠喊回家里是有大事要跟她商量。
刘老汉哀叹一声,往外看了看,方芹菜已经被他指使跟村民去砍柴了,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他把手中的一封信递给刘宝珠。
刘宝珠很头疼,小声地说自己不识字。
怎么大家都认为她死后重生自动就识字?
阎王殿上恶补的吗?
“没事,我已经让人解读一遍了!”刘老汉关上了门,离大门很远才停下,小声地说,“宝珠,你还记得你有个祖母吗?”
刘宝珠脑海里顿时闪现了小时候那个凶神恶煞的祖母,对祖母的态度很不好。
“记得呀,她不是拿了你们挣的钱去享福了吗?怎么了?”
刘宝珠猜测祖母肯定过得不好,年纪大了,想要认回他们,让他们赡养。
刘老汉是有名的孝子,他肯定愿意把母亲接回来,所以要背着方芹菜,跟刘宝珠探讨怎么说服方芹菜接纳母亲。
刘老汉还没说话,她就拍了大腿,“不行,祖母不可能回到咱们家的!”
她可没忘记祖母把原主霍霍成傻子的事呢。
刘老汉摇了摇头,“你祖母现在住大房子,穿金戴银,怎么可能回来咱们这里住呢?”
刘宝珠松了一口气,可刘老汉这么神秘,“那你……”
刘老汉叹了一口气,信上讲述了他母亲这些年的经历:
刘宝珠祖母离开刘家屯就到绣城买房子享清福,可她是个闲不住的主,就不断地参与各种有钱人举办的活动。
很快,她人老入花丛,认识了一个走江湖的有钱老头,两人一碰就对眼缘,海誓山盟一箩筐,住在一块了。
后来跟那老头去了他家乡住了,那老头有一个儿子,娶妻十八年了,膝下没有一儿半女。
这几年,那老头年纪大了,很是遗憾,就想在临终前让儿子儿媳妇抱养一个孩子,哪怕是女儿也好,添个后代才不会死不瞑目。
刘宝珠祖母就有了心思,想让刘宝珠过继给那户人家。
他们还同意了,这就派人写信来给刘老汉了。
刘老汉起初是不同意的,可信上总提到要让他孝顺,主动舍弃刘宝珠这个女儿。
还说他那么穷,根本给不了刘宝珠好生活,信尾还威胁他必须答应,不然就不让他们好过。
刘老汉迟疑了,又不敢跟方芹菜说明,才把刘宝珠喊来。
“爹,当然不同意了!”
刘宝珠根本不想跟祖母有任何的瓜葛。
“她离开那么久,杳无音信,突然要我给别人做女儿,做孙女,这不是太荒唐了吗?”
刘宝珠如此抵触不过是小时候被祖母伤得太深了,心里有裂痕,根本就无法原谅祖母。
“宝珠,我知道你恨祖母,可她毕竟是长辈,家里又没有晚辈,她再不争取个晚辈,家财可能会成为其他旁系的手里,老头一走,她恐怕就要被赶走,不知道多凄惨呢?”
刘宝珠伸出了手,“爹,你让人写信告诉她,没门!”
最好让其他人收了家财才好呢,老太太就不敢作妖了,不得不乖乖地做人。
门外传来了方芹菜的声音,“老伴,你把门关上是怎么回事?”
刘老汉心里着急,把信塞到了刘宝珠怀里,把方芹菜常用的针线篮子塞到了刘宝珠的手里,“宝珠,先别跟你娘说啊!”
刘宝珠还没反应过来,刘老汉就去开门了。
“大白天关门做什么?”
方芹菜狐疑地看一眼刘老汉,听到刘宝珠喊她就看过来,刘宝珠拿针的动作太熟练了,这就笑呵呵地走过来。
“宝珠呀,你居然要学习女工呀!”
刘宝珠看一眼擦冷汗的刘老汉,微微一笑,“是啊!”
方芹菜放下柴火就来教刘宝珠女工,刘老汉就搬去厨房了。
“不对不对,这线别这样缠,要这样……”
方芹菜开始教刘宝珠怎么下针跟走针,还拿了一件破衣服让现场教学,刘宝珠也算耐心地学习了。
打铁哥走进来就看到刘宝珠聚精会神地拿起来了针线绣东西,那针线不怎么敢恭维,不免多嘴说了一句。
“西虹的针线挺细腻的,娘子要学习,完全可以跟她学。”
刘宝珠拍了一下衣服。
你小子胆子真肥,居然对小寡妇念念不忘。
方芹菜听到了打铁哥的话,皱紧眉头就站起来,“女婿,西虹是谁?”
刘宝珠没好气地回应,“邻居,一个小寡妇!”
小寡妇?
刘老汉就冲了过来,抓住打铁哥的衣领把他推到一边。
“你什么时候跟寡妇不清不楚的?这才新婚多久?就在外面勾搭女人,你把我宝珠放在什么位置?”
方芹菜眼色也不好,“女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宝珠再不好,你也没必要甩她脸巴子。”
你当我们是死人的吗?这么欺负我闺女!
打铁哥百口莫辩,他真要拍打自己的嘴巴,怎么就说话不经大脑?
“我没有啊!”他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刘宝珠,“娘子,你知道我的,我肯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刘宝珠很镇定,“既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等会儿就回去了,你来干什么?”
打铁哥靠近,“我不放心你,来接你回去。”
方芹菜拦在刘宝珠面前,“女婿,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会让你把宝珠带走。”
刘老汉拿起来了锄头,一哐当下去,就别想坐享齐人之福了。
刘宝珠看打铁哥神态焦急,澹漠地问,“我这么大人了,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是你做贼心虚来献殷勤,想掩盖什么,是不是我不在家,西虹来找你了?”
娘子怎么会知道西虹来找他?
打铁哥也算镇定,“是来过,她说你给她的药材很有效果,桐儿喝了就没事了,她来道谢的。”
“是吗?”刘宝珠反问,“真的只是道谢?就没有其他事?”
打铁哥摇摇头,“没有了!”
“谁可以作证?”刘老汉逼问。
“南观跟他估计看到了西虹,他们可以给我作证。”打铁哥说完看到了一家三口眼神冒光。
刘宝珠拿着针恶狠狠地问,“‘南观’是谁?‘他’又是谁?打铁的,你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刘老汉举高了锄头,方芹菜一副恼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