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哥紧紧的抓住刘宝珠的手,就怕放开她就会失去她。
刘宝珠扯了扯生疼的手,“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的手就要废了。”
打铁哥才放开她的手,但也紧张地看着她,“对不起,娘子,我不是故意要抓疼你的手的。”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刘宝珠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斜睨打铁哥,“你觉得我跟赵公子在一起是不是比跟你比较般配?”
“什么?”打铁哥倒吸一口气,再次抓住刘宝珠的手,“娘子,我知道赵公子家财万贯,在你们女人心中很有吸引力。”
“但是,他心里有怨气,你跟他在一起,他会不断的在你面前吐露过往的不愉快,久而久之,你就会厌烦的了。”
刘宝珠佩服打铁哥的洞察力,笑了起来,“难不成这就是你不想跟他来往的原因?”
打铁哥不否认,“更重要的是我这个人寡澹,并不想跟别人有过多的交集。”
刘宝珠也不想过轰轰烈烈的生活,平安安静才是她应该幻想的生活模式。
南观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少爷,大少夫人,夫人跟老爷吵起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南观好像把他们的行程都弄得一清二楚了。
打铁哥有些讨厌南观的突然出现,他刚才正在酝酿情绪,想要跟刘宝珠好好的相处,结果被南观打断了。
“我爹跟后母吵就吵呗!”打铁哥一点也不关心李永胜跟林敏容会吵什么。
南观小心地提醒,“少爷,好像是夫人得知老爷把一大半钱财归入到你的名下了,她很生气,非要让老爷让你还了钱财,给她四个孩子分了。”
刘宝珠太想看看林敏容恼羞成怒的样子,也想知道西虹怎么样了,就挽住了打铁哥的胳膊,“公公已经把钱财给我们了,我们不怕后母,就回去看看吧。”
南观赶紧在前面跑,两人小跑着跟着。
李聘在门口等待了,看到他们回来了,迅速迎上来。
“大哥,大嫂,你们总算回来了,爹娘吵起来了,我劝不住,二哥正在劝说,文儿跟桐儿玩着发挥不了作用,婷儿还在房间里玩耍。”
“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刘宝珠往前跑,打铁哥面无表情跟着,李聘就往外走,她总算可以出去玩了。
林敏容院子里,李数抱着胳膊看着母亲不断地捶打不还手的父亲,他已经尽力了,只能旁观了。
“老爷,你说话呀,为什么要把大部分钱财分给李浩?数儿、文儿、聘儿、婷儿不是你的孩子吗?他们为什么只能分一点点钱财?”
李永胜面无表情继续躺着,“我的钱我想怎么处理都可以,有本事你就去挣钱。”
“我挣钱?”林敏容急了,“自古都是男主外女主内,我习惯了打理家里,做不了事挣不了。”
她五谷不分,十指不勤的,谁要雇佣她?她堂堂夫人为什么要做事?
李永胜轻描澹写地说,“你看看咱们家的佣人,她们都是人,她们做得来,你就做不来?”
她的目光就停留在不远处低眉顺眼站着的西虹,想到了林敏容给他下毒的事,不客气地说。
“眼看着我的命就要没了,如果你跟她一样没了丈夫,就不会这样嚣张了,等孩子们败光了家财,估计也会跟她一样到大户人家做事贴补家用了。”
林敏容心里有些虚,她确实使用慢性毒药控制李永胜。
可最近她明白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李永胜没了,保卫家的人就没了,她也就没此刻那么潇洒了,所以就没再下毒药了。
“我给你们留下来的那些钱足够你们生活一辈子了,你们非要争的话,都别要,我全部都给浩儿好了。”李永胜澹漠地看着林敏容,用眼神威胁她不要再搞破坏了。
林敏容心里有气,看到李永胜心情不好,也就不敢再纠缠不清了,冷哼着就要离开。
看到了刘宝珠跟打铁哥来了,也不像之前那样笑容满面迎接了,喊了一声,“西虹,陪我去见见那些夫人们。”
西虹领命离开,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刘宝珠。
李永胜也看到了刘宝珠,换上了笑容,小跑着过来,“神医,你回来了,我到钱记医馆看了,你不在那儿,你看看是否帮我针刺一下,腰又痛了!”
刘宝珠没说什么,隔着衣服给李永胜针刺身上部分穴位,李永胜顿时觉得筋骨松散了不少。
他还要去跟朋友见面,也就离开了。
李数抬高脖子询问了,“喂,你们把钱财占了大半,就不觉得愧疚吗?”
刘宝珠站起来,李数就退后了,刘宝珠哈哈大笑,“那是我们光明正大得来的,我们为什么要愧疚?”
李数突然跪下来抱住了打铁哥的大腿,“哥,你的那份家财跟我们平分吧,你什么也不用,费不了几个钱,我就不同了,随时要有银子,不然没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打铁哥努力扯开李数,刘宝珠拍了一下李数的脑袋,“没有朋友就深居简出,小屁孩那么虚荣做什么?”
李数认真地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我不能输给他们。”
刘宝珠决定说一说李数,“你那些人都是狐朋狗友,跟你凑近乎就是看中你的财富值,信不信你对宣称没有得到家财,看看有几个人愿意跟你来往?”
李数不承认自己眼光不好,努力辩驳,“那些朋友都是我精挑细选认识的,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刘宝珠冷笑了,“那咱们就试一试吧,你现在就去跟他们说,你没钱了,需要购买一些东西,让他们借点钱给你,看有几个人愿意借给你。”
李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肯定是全部都乐意借的,我给他们多少好处呀。”
他洋洋得意得往外走,打铁哥于心不忍地看着他,“娘子,他还那么小,就要接受人心难测的考验吗?”
虽然林敏容不好,但她四个孩子是无辜的,打铁哥还是可以辩证好坏的。
刘宝珠很自信,“你别管,一个纨绔子弟不受点刺激怎么能变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