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你会获救的史塔克小姐。”那句话在她的耳畔久久弥漫。
他不会骗我,想到那张俊朗的面孔,漂亮温柔的紫色眼睛,既优雅又勇敢。他在七国贵族面前宣布和北境的盟约,他必然是诸神派来拯救自己的白马骑士。
珊莎把脑袋沉溺在枕头下,脑海中全是他的影子。
“我不要高庭,也不要维拉斯·提利尔,请天上诸神让尤里乌斯大人把我带回北境吧。”女孩在心中祈祷。
高庭女孩建议珊莎嫁给她哥哥维拉斯,珊莎不想去高庭,她想回家,想返回北境,她思念父亲、母亲还有布兰、瑞肯,她思念所有人。
北境女孩甚至幻想,他是否会像诗歌里一样,如“镜盾萨文”击败巨人救出戴丽莎公主,把她救出这座红色的牢笼。
冬冬冬,楼阁的敲门声响起来。
“珊莎小姐!”
珊莎知道是送晚餐的女仆来了,她雀跃的从床上跳起来。
让女仆把晚餐的盘子放在桌子前,柠檬蛋糕派、烤乳鸽、一杯热腾腾的红酒、猪肉培根和蒜味猪肉肠、黑莓布丁、涂抹蜂蜜的苹果,还有绵软香沁的热白面包。
“这可真丰盛。”她欢喜的抱住女仆,在她的脸颊上轻微的吻一口。
晚餐她比平日多吃了些蛋糕派和面包,美味极了。
在喝下那一杯红酒后,珊莎决定躺到床上去。
她试着闭上眼睛,可脑海里全部都他。
女孩又睁开眼,但心中不断的回荡的依旧是那道身影。
他们什么时候会再次见面?她希望越快越好。
他的声音多温柔,虽然他们只是寥寥的交谈几语。
珊莎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进阁楼来,她才迷迷湖湖的从梦中苏醒,这一次不再是血淋淋的噩梦,也不是绿幽幽的火焰。
她梦见自己穿上了美丽的婚纱,在临冬城的鱼梁木林子里,父亲腕着她的手臂,罗柏,布兰,瑞肯,他们站在树下把一个银色的背影围起来,他手持着美丽的花朵,脸上带着澹澹的微笑,缓缓转过身来。
父亲把自己的手交给他,然后他们一块走到了大鱼梁木下,跪在绵软的羊毛摊子上,一起念着婚礼的誓言。
在诸神的见证下,他那双紫蓝色的眼睛柔和的看着自己,然后微微低倾俯身。
她看到兄长和弟弟为自己欢呼,看到母亲捂住嘴唇流泪,看到父亲的脸上带着笑容。
当热吻快接触到她的脸上,梦醒了。
她把目光看向窗外,今天白马王子会来拯救自己吗?
“珊莎,别太心急。这里四处都是兰尼斯特和金袍子,他只有一个人,也许还带着几个骑士,他会来的,一定会来的。”北境女孩如此告诉自己。
“你已经等得够久了,再多等几日又何妨呢?那个怪物已经宣称要娶高庭女孩,你不用再担心给他生孩子,你已经自由了,只要你回到北境......”她在心中劝说着。
可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他为什么还不来拜访自己呢?
“哦,愚蠢的姑娘,这里四处都是兰尼斯特的眼线,他要是来这儿,那可就太愚蠢了。我该出去,出去走走。”狼女似乎想到了什么。
兰尼斯特并未禁止她的活动,在这座城堡里,她可以随意走,但有些地方可不能去,比如梅葛楼和首相塔。
也许她可以去打听了一下尤里乌斯爵士的住所。
不,这太刻意了。
珊莎飞速的把衣服穿起来,把睡衣褪下,先穿上丝绸内衣,再穿上长裙。很快女孩意识到,她该穿得漂亮些。
她走到自己存放衣服的柜子里,翻箱倒柜的寻找。
终于她满意的站在了铜镜面前,可想到那俊朗的面孔,她突然又有些自卑了起来。
“别怕,珊莎。就连王后都夸赞过你漂亮。”她为自己打气。
她悄悄的打开门,门口有个兰尼斯特的守卫。他们已经把她当做犯人来看。
“早上好,爵士。”她轻声问候。
那守卫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回答道:“早上好,小姐。不知你要去哪?”
“国王的婚礼将近,我准备到神木林去为他祈祷,大人。”才怪,她恨不得这个怪物早点死掉。
那守卫点了点头,随后放行。
她走出塔楼,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之中,远处有鸟儿在清唱,一片叶子落下来,被她轻轻接住,上边的露水如一颗颗珍珠在粼粼闪光。
她在漫步在城堡的廊道间,偶尔来往城堡的仆人,她都微笑以待。
珊莎不知不觉在靠近那边院落。
远远的她的看到飘扬在院子前的吐焰白鸟旗帜,她心中骤然紧张起来,他一定在那儿。
珊莎没有贸然的走上去。
她虽然看起来漫无目的,但目光却时刻的瞄着那门口,希望他的身影能出现在那里。
珊莎来回经过了几次,又一次甚至目光都望入了大门里边。
没有,她没有看到他。
她失望的又一次走了过去。
突然有笑声传来,她遥首而望。
心心念念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那笑声并不是他的,而是一个女孩。
一席翠绿的衣裙,棕色卷发,秋天花朵点缀的斗篷。
她站在他的身旁,看起来是如此的般配。
为什么高庭女孩会出现在这?珊莎只感觉心中一颤,想要尽快抽身,但有忍不住想听一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加快步伐,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她是多么的想要见他。
长裙被绊了一下,她惊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没人来扶她,她强忍着泪水,飞速的跑回自己的塔楼。
她摸着自己擦破皮的膝盖,泪水不住的往下掉。
又过去了一天,她做了个噩梦,她又一次梦到乔弗里让人打她,她的骑士没有出现。
早上女仆们突然涌入她的房间里来,把她带到了浴室。
她们说她的新衣服做好了。
浴盆里放着花瓣,女仆把热水倒入里边,她们把她的衣服褪下,然后为她洗刷身体,从上到下洗得通红。
她们修剪她的指甲和头发,枣红色秀发被做成柔顺的小卷搭在肩膀上,把香水滴在她的身体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