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表情骤变。
科尔的语气依旧平静,他继续说,“但骑士为他们封君作战,被刻在宣誓的誓词里,就如他们要忠于国王一样。”
使者们点头。
科托因家族的使者附和到,“天父命其忠诚于君主,为封君而战是骑士的荣誉。大人请你看在天父的份上,饶恕他们的罪过,”
风息堡现在可不信什么七神,另一人在心中想到。他从君临而来,亲历国王的封赏仪式,在君临大教堂里御林铁卫们一连册封了六百多名骑士。
在大厅里,他们审判那些战败的俘虏,有人愿意低头认罪,而那些光之王的信徒们就像倔强的驴子一样,对国王破口大骂,甚至出声侮辱。
这些红神的信徒就是一群疯子。
“这让我很为难,律法命我严明公正,可是我也不希望荣誉的骑士碌碌无为的死在绞刑台上,骑士的归途应该是战场才对。”他的眼神满是纠结,好像真的很为难似的。“你也知道风息堡现在不归七神管束,而是伟大的光之王拉赫洛。”
“我一向是神灵忠诚的信徒,不管是光之王还是七神,诸神们教导世人遵循法典,若是违背了神旨,我会寝食难安。”他的手指敲打座椅
“诸神也教导我们饶恕他人之罪,我的大人。”科托因使臣说道。
“此言十分中肯,爵士。你是骑士吧?”科尔对他问。
“我并不是骑士,大人。您直接称呼我为卡迪尔即可。”他微微欠身,心想这位科尔·尤里乌斯爵士绝对是位虔诚的信徒,自己引用七神之言真是太明智了。
来维尔使臣看到科尔似乎要被说服了,连忙出声,“城主大人,来特·来维尔爵士是诸神最忠诚的信徒,也是主教亲自涂抹圣油的骑士。”
科尔没做回应,只是满面的愁容的说,“诸神怜悯世人,凛冬将至了呀,两位。只有散布神灵之恩,才能减轻我违背神旨的罪恶。我有预感,即将降临的冬日会有众多的孩子无家可归,我准备为他们提供庇护,以此减轻自己的罪过。”
“大人,您高贵的品格必然会受到诸神的祝福。”
科尔摇了摇头,“光之王拉赫洛教导我们,一个人堆起的火焰是渺小的。正如这位来自来维尔的先生所言,七神的圣油为骑士带来的荣誉,不管是光之王还是七神,诸神都教导我们要保护弱者,我看这样好了,我来担下违律之罪,只希望骑士们没有忘记自己的誓言为七国的弱者而战。
“为了证明他们的虔诚之心,我希望他们能资助我四百金龙的筹款,让那些冬日的流浪者们不至于冻死在国王大道上。”
七层地狱啊,此人是怎么把敲诈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
两位使臣皆面露苦色。
“大人,四百金龙实在是.......”
科尔突然一拍座椅,“难道科托因和来维尔家族的骑士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誓言吗?他们可还记得自己在教堂所发下的誓言。若是这样我看你们的家族已经忘记了荣誉为何物。我绝不容忍一个骑士走入迷途,既然如此,我将派人把他们送到守夜人去,那里会教导他们什么是荣誉。”
科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两人瞬间哑言,他们一时居然找不出一点反驳的借口来。周围站满了人,有平民,也有骑士,甚至妇孺。
他们目光灼灼如烛火照射。
“好了,就这样吧。希望你们能把我的话带给你们的领主,愿你们的诸神庇佑。”他站起身来,走入大厅的后阁去。
两人被送出了城堡,来自来维尔的使者碎一口唾沫,“贪婪之人通通下七层地狱吧。”
科托因的卡迪尔自然听出他在骂谁,这位侯爵大人要价实在太高了,而且还抬出了诸神让他们无言反驳。
“你准备怎么做?”来维尔对他问。
“我答应托曼大人把博利·佛花爵士和托里坤·科托因爵士带回三塔堡。”他无奈的摇头,“但现在只能先返回去了。”
“难道你们真的同意他的报价吗?”
“我只负责把托曼·科托因大人的报价带到,没有决定的权利,爵士。”他说。
却见来维尔藐视的笑了笑,他都忘记了,眼前之人并不是的骑士。
科尔已经把自己的报价道明,就看那些高庭人会怎么反应了,至于引用诸神那套言论,不过是给他们一个面子罢了,他们不是在赎回一个俘虏,而是为正义的七神事业做贡献。
因为现在连梅斯·提利尔都被俘虏了,高庭人没了主心骨,自然感到慌张。培养一个骑士是不容易的,除了盔甲外,这些骑士要么是他们自己的家生子,甚至可能还是继承人,总不能把他们放着不管,
就算是誓言骑士,人家居然宣誓效忠于你的家族了,若是你丝毫不顾他的生死,你的家族将会在七国中失信,以后就不会有骑士再为你宣誓了。
他以守夜人作为威胁也不是空谈。
科尔知道现在长城有多缺人,绝境长城建有十九座城堡,但现在只有三座还在使用。很快守夜人们就将要面对曼斯·雷德领导的野人入侵,现在把人送去长城,就不需要国王再亲自带兵去打野人了。
他在龙石岛时就给史坦尼斯提过这事。科尔相信守夜人的信必然也送到了龙石岛。
国王是答应用船送人去长城,但对于这事显然没有太多的兴趣,他的目光更多还是放在君临和铁王座上。
守夜人是养育科尔之地,若是没有尹蒙爷爷和守夜人兄弟们,他估计已经被冻死了国王大道上。
现在北境暂时还没消息,血色婚礼什么的也没有半点风声。
也不知史塔克家族的那几位还活着没,拉拢北境是绝对必要的,只有北境和他们站一条战线上,才能抵抗兰尼斯特。
希望艾德公爵给给力吧。
科尔走向地牢,几十个骑士被关押在这,此刻一个个抛头垢面的毫无任何威风可言。
他带出加兰·提利尔,说道,“提利尔爵士,我备了些葡萄酒,不知可愿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