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邪神的对手是谁,竟然逼得身为上位邪神的权欲之灾临阵脱逃,还差点死掉?
王染心里十分好奇。
“仔细讲讲。”
他强调道。
权欲之灾不敢怠慢,她急忙答道:“有一部分内容记不清楚了,但大部分我都还记得。”
“那是一个异常辽阔的世界。”
“它周围的世界很早之前就被我们摧毁,还原成世界海的能源了,唯独它因为抵抗强烈,被我们暂时搁置了下来。”
“后来我们一边向其他地方推进,一边回头剿灭那个世界。”
“但我们无论投入多少力量,总是在世界入口跟那个世界的反抗势力打成五五开。”
“起初我们还没太在意。”
“后来我们觉得在那个世界浪费的资源太多,得抓紧时间把它消灭,就派遣了暴怒之灾,另一位上位邪神去解决那个世界。”
说到这里,权欲之灾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令她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
她声音凝重地说:“暴怒之灾......失联了!”
“你们上位邪神的实力在什么层次?”
王染觉得自己有必要先搞清楚这个问题。
权欲之灾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们十分接近圣者,但不是真正的圣者。”
“圣者?是指真神之上的层次吗?”
王染追问道。
权欲之灾答道:“圣者只是对强者的尊称,只要有能力凭自身看破世界海的本质,并且找到一条有可能离开世界海的道路,就算是圣者了。”
“这个尊称主要跟知识有关。”
“您了解世界海之外的事情,只要能找到一条有可能离开世界海的道路,就也算是一位圣者。”
王染怔住了:“找到一条有可能离开的路就算圣者?”
那他两腿一蹬就能跳出世界海,这算什么,大圣者吗?
权欲之灾斟酌了一下语言:“每个生灵都是生活在海里的鱼,能意识自己是‘鱼’,并且理解还里和‘外面’的区别,这已经很难了。”
“海跟‘外面’有天然的壁障,这层壁障使水汇聚成海,而不是海散落成无数滴水。”
“海里不存在天然的通往‘外面’的路。”
“找到路其实就是开辟路。”
“圣者们通过自己积累的知识和力量,在壁障上开路,只要能踏出第一步,确认自己的方法可以开辟道路,就能够被称为圣者。”
王染缓缓点头。
他心想原来是指开辟道路并验证想法,这的确是一件难事。
“你为什么说自己接近圣者?”
他疑惑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怎么还有中间值?
权欲之灾解释道:“通常而言,圣者都经过漫长时间的积累,拥有数不清的手段,和寻常真神远远无法比拟的力量。”
“我们勉强拥有匹敌圣者的实力,却没有圣者的智慧和远见,也不曾在壁障上开辟自己的道路。”
“所以我们十分接近圣者,但不是圣者。”
王染听懂了。
“暴怒之灾失联了,是死了吗?”
权欲之灾答道:“上位邪神是不会死的,暴怒之灾即便被暂时抹除了,也会很快在众生的愤怒中复活。”
“我们认为她被囚禁了。”
“我们从这一刻起才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棘手,里面很可能藏着一个圣者。”
王染感到好奇。
“有圣者的话,为什么还跟你们麾下的普通邪神打成五五开,不是很容易就能把他们全部消灭吗?”
王染在模拟里见识过圣者的力量。
那是天使背后的诅咒,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听到她秘密的真神变成了漫天飞舞的羽毛。
“圣者的心思很难揣摩,她们为了打破壁障,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就连我们的行为可能都在一部分圣者的计划之中。”
权欲之灾答道。
王染陷入了沉思。
如此说来,圣者似乎才是世界海最大的操盘手,她们的实力不弱于邪神,却坐视邪神毁灭世界,甚至可能还暗中推动。
“在暴怒之灾失联之后,我们意识到那个世界不简单,就先停止了对那个世界的进攻,直到我们各自解决完手里的事情,再一起前往那个世界。”
“那个世界太怪异了!”
权欲之灾忽然发出一声感叹。
“怎么了?”
王染问道。
权欲之灾答道:“那个世界不知道是哪位圣者的试炼场,竟然是以科技为主的。”
“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抓住了暴怒之灾,把暴怒之灾的怒火转化为某种能源,然后用这种能源创造了能够伤害圣者的武器。”
“在大决战的时候,按照计划我要打头阵。”
“但我知道他们的武器已经充能完毕了,一下就能把我杀死,虽然能复活,但再复活的我其实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记忆和性格都不会继承。”
“我不想死。”
“我把我的特征替换成了我们当中最强大的混沌之灾的特征,我想她是我们当中最强的,应该不会死。”
“结果......”
“她死了,我也受到牵连,”
王染微微一怔。
世界海里竟然这么强大的科技文明,守望者协会不是说科技文明罕有能触及神明层次以上的吗......
他眨了下眼睛:“这个世界在哪?”
权欲之灾思索了一下后答道:“在一个世界枢纽下面,那个世界枢纽的创建者叫摩大,主人您知道吗?”
王染愣住了。
这不就是他所在的世界枢纽吗?
他忽然有种奇特的感觉。
“具体一点。”
权欲之灾答道:“在那个世界枢纽的第十七区。”
王染沉默了。
第十七区?
地球不就在第十七区吗?
难怪第十七区别的世界都沦陷了,地球所在的世界还岁月静好,原来有一群勐男守着地球世界把邪神淦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