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是当真知晓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我重重的点头，内心满是酸楚。
“没错！你相信我，凶手就是朱老师！”
“为什么？”振域这一次并没有反驳我，他整个身体也是颤抖的。
我道：“你知道你身上的味道是从哪里沾染来的吗？”
振域说：“我知道，我今天早上有去过紫竹林，就是姑父住的地方。姑父住的地方，一直有一股奇特的香味。那种香味澹澹的粘在衣服之上，很久都不会散去。”
我又问他。
“你知道那是什么香么，竟然会如此的清新，如此的神奇？”
振域连连摇头。
“我不晓得，说不定也是姑姑以前喜欢的某种香吧！”
我道：“不是，这个味道，我闻到的时候便觉得熟悉。因为这个味道我小的时候闻过，它是犀角香。”
“犀角香！”振域还有徐公子，听到我说的话，纷纷被惊的目瞪口呆。
我跟他们依稀回忆起我的想当年。
“振域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你知道的，就在咱们两个人刚相遇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六岁，咱们两个人差不多大小。
那个时候你爷爷刚刚去世，你奶奶身患怪病，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怪病，而是被你爷爷的鬼魂所纠缠。”
振域忍不住在旁边点头。
“没错，我听说过的，据说我爷爷的鬼魂回家了，跟我奶奶因为私生子的事情争执了起来。我娘跟我说过，当时她跟我爹都看到了爷爷的鬼魂。”
我道：“没错，一般正常人根本看不见鬼魂。那个时候是我的爷爷翻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本书，书上写着有两个办法可以让普通的人可以遇见鬼。
这两个办法我之前都有跟你们讲起过。第一个办法就是把牛眼泪滴到眼睛里面。这个办法徐公子用过，他应该知道这个办法是有效果的。
而第二个办法就是犀角香。想当年你的母亲，你的爷爷，他们都能看见鬼魂用的不是别的东西，就是犀角香。”
“什么是犀角香？”振域被我说的有些发懵。
我道：“那是一种十分珍贵的东西，也就是犀牛的触角。把犀牛的触角割下来，然后磨成粉末。
因为犀牛是十分珍贵的动物，所以犀牛角简直就是价值连成。想当年你的父亲就对我们说过，他的铺子里面收藏了一对犀牛角。这一对犀牛角是重金收入的，一直都没有卖出去，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可以换上一栋四合院。
想当年你的父亲为了看到严家老太爷的鬼魂，便取出了其中的一只犀牛角，然后磨成了粉末。点燃那个粉末可以散发出十分奇异的清雅的香味。
那个香味儿我记得很清楚，就是现如今你身上的这个味道！
这个香味可以粘在人的衣服之上，几天都不会散去。只要衣服上带着这种香味，一般人就可以看到鬼。
振域，有一件事情你有没有很好奇？”
“什么事情？”严振域声音有些沙哑的问我。
“就是咱们那天陪徐公子一起去胡根的家中。徐公子本来就是想要看见鬼魂长什么模样，所以他才特意找到了牛眼泪，然后把牛眼泪抹到了自己的眼皮上。
因此那天下午我们看到了胡根的媳妇儿，还有小葡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天生带着阴阳眼，我可以看到鬼魂，这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徐公子的眼皮上因为抹了牛眼泪，所以他也可以看到鬼魂。可是你那一天你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涂抹，为什么你也可以看见鬼魂？”
我越说，严振域越觉得自己的身上开始往外冒冷汗。
“金生，你是说……”
我沉沉的点头。
“你记不记得咱们一起去胡家的前一天晚上？咱们所有人在酒楼之中喝酒，因为一道红烧肉徐公子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所以才特意跟咱们约定好，第二天去自己小时候居住的房子里面看看可不可以见到鬼。
而就是咱们喝酒的那一天，咱们之前就去过朱老师的紫竹林。
而朱老师的紫竹林就一直飘荡着那一股诡异的香味。
咱们两个人的身上因此都沾染到了那个香味儿，直到第二天你身上的香味儿都没有散去。
那是因为，犀角香散发出来的味道可以沾到人衣襟身上。可以长达三四天，味道都不会散去。
所以就是因为你的身上沾染了犀角香，你才可以跟我们一起同样看见鬼。
振域，现在你懂了吗？
想当年你父亲杂货铺里的两根犀角香，我想，剩下的那一根一定在朱老师的手中。因为想当年看到你爷爷鬼魂的那件事情，朱老师也有参与在其中。
朱老师从头至尾出了不少的力气，他还特意问过我爷爷如何看见鬼魂。”
我说完这些，严振域整个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莫名抽干了一样。他身体瘫软，整个人完全瘫到了椅子上。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严振域道：“根本没有可能的呀！我姑父他要那种破香有什么用？就是为了可以看见鬼魂？开什么玩笑。我姑父好端端的一个学者，他非要见鬼干什么？”
我冷冷的说。
“振域，师母死了。师母现如今也是鬼魂……”
这一句话，我是含着眼泪说出来的。
我知道，朱老师对师母情深意重。我也晓得朱老师的心里一定不会放下师母。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为了师母，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严振域还是不敢相信我的推断。
“金生，就算你刚才说的全部都对。就算我身上这种奇怪的味道，就是犀角香。就算我姑父想念我姑姑成疾。他要点燃这种香，然后才可以看到我姑姑的鬼魂。
可是，我姑父已经拥有了那种可以看见鬼魂的香，他已经可以看见我姑姑已经可以跟我姑姑在一起。
他为什么要杀人呢？从头到尾这个香，跟杀人桉子完全没有半点的瓜葛，好不好？”
振域仍旧不肯相信是朱老师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