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孙大富他们家,孙大富这个人,我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从前我也与他打过交道。
说实话,这个孙大富他们家并不算是我们镇子当中大富大贵的人家。
就像小狗子刚才所说的,孙大富这个人,他原本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
那小子今年40出头,油嘴滑舌,跟我差着一个辈分,我平时见到他的时候,都会管他叫一声孙叔。
这个孙大富卖的狗皮膏药也并不是十分的灵验,用我爷的话说,就是孙大富卖的狗皮膏药,那就是狗皮胶上面洒点儿苗族白药,大病治不了,平时消个炎,消个肿,败个火,倒是有那么丁点儿的作用。
但是孙大富这个人好就好在,他长了一张巧嘴,能说会道。
他平时凭借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他年轻的时候,专门走街串巷,去一些偏远的村落里面推销狗皮膏药,收益相当不错。
后来靠着卖狗皮膏药,挣到了一点儿钱,他自己还专门儿开了一个大药房。说实话,这个孙大富根本就不会给人瞧病。但是这小子胆子大,心思多。
一般钱去他那看病的病人,大多数都是妇女之人,因为孙大夫对所有人说,自己有一个祖传秘方,能够包生儿子。
说实话,生孩子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生男生女,那要看命。反正老人之间有话说生男生女,看的是祖宗积下的福音!大多数的人家都是喜欢生儿子的,儿子是年轻劳动力嘛,女儿家早晚是要嫁人,成为别人家的人,相对来说就会吃亏一些。
不过后来听朱老师对我们说起,其实生男生女完全都是由男人决定的,跟女人的肚子根本没有半点的关系。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人体内的x和y的染色体。男人的染色体是x和y,女人的染色体是x和x。所以在生孩子的时候,女人能够提供的一个染色体只能是x。如果男人提供的染色体是x的话,那么生出来的孩子性别就会是女。如果男人提供的染色体是y的话,那我们生出来的孩子性别便是男孩儿。
也是因为朱老师的这些讲述,我才明白。原来从前大家老百姓的心中存在千年的认定,一直都是错的。所以也可以知道那个孙大富的生孩子秘方一定是没有任何作用。
不过这小子长了一张巧嘴,能说会道,并且十分的聪明,有心眼儿。
他把生孩子药卖给别人的时候,可以让病人先吃药后收钱。如果生下来的是男孩,叫原封不动的把钱送到自己的大药房。如果生下来的孩子是女孩儿,那么就可以不去送钱。
并且吃他药的时候还有一定的规矩。
必须要选在双数的日子,并且一定要在夜半子时,还需要用无根之水缓缓服下。前前后后一共要分六口。多一口不行,少一口也不行。
还要把那无根之水含在喉咙里,半盏茶的时间才可以咽下。
说实话,那些技术动作实在挺难。因为一般的人把一口水含在自己的嗓子眼儿里,说实话,因为异物的反应,嗓子眼会不由自主的进行吞咽的动作。
根据朱老师对我的讲述,在西方科学里面那有一个专业名词叫条件反射。
人的嗓子眼儿本来就是吞咽食物的,平时如果不吃任何的东西,也不喝任何的液体干咽的话,一般人干咽唾液不会超过20下。所以你在干咽几下之后,就会发现,慢慢的自己竟然不会做吞咽的动作了。
可是当喉咙的附近出现异物,也就是食物或者液体的时候,人就会自然而然的条件反射,想要把那东西咽下去,然后做吞咽的动作和习惯。
也就是这样,每一口水含在嗓子眼里,半盏茶的功夫。一共还要含六次,大多数的人几乎有的一口水,刚刚进肚就咕咚一下,咽到了肚子里。
然后等到生孩子的时候,如果这家人生的是男孩儿,他们就会说孙大富的生男孩儿秘方实在太过神奇,然后高高兴兴,兴高采烈的把钱给送到孙大富的手中。
如果这户人家生的是女孩儿,那么孙大富就会对他们说,他们吃药的时候没有按照规定的动作进行。所以导致药效失效!
一般无论孙大富跟谁人这样说,所有的人都只能无奈的低下头,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做不到,把那个药面儿和成的水,放在口中含半盏茶的功夫,并且还要连续的含服六次。
也就是因为孙大富这点的小聪明,小伎俩,所以导致他的医药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他最能赚钱的那几年,几乎每天都会有十几个人上门去求他买那种生男孩秘方。
也就是凭借着那个唬人的药,孙大富当真是赚的沟满壕平,盖起了大房子,取上了小媳妇儿,然后大药房经营的越来越大。慢慢的他的大药房里面也开始卖正经的中药,然后还请了出名的坐堂大夫。
孙大富也不再卖狗皮膏药,而是正经的做起了医药生意。他这个人虽然对真正的寻医问药方面一窍不通,但是这小子会管理人,懂得驭人之术,所以他的大药房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现如今整个镇子里的百姓们几乎见到他,都会叫他一声孙大夫。其实这个孙大富根本都不会治病。大富,大夫。或许这就是他的名字里面生来带着的缘分吧,他这一辈子就应该是个药材商!
现在这孙大富在我们整个镇子之中,虽然算不当,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但是家中的家私那也是相当的丰厚,据说他们家药柜里面一味上好的药材,就可以买的上一间四合院。
药材这种东西,暴利,如果存储的好的话,可以存储多年,永远不怕压货底子。并且还可以把一些药材,研成粉末,做成保健药品,或者是女人用的养颜膏。
孙大富这个人确实是有钱,但是一个黄皮子胆就值20块钱,他这一次,当真是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