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的功夫,被害人被迷晕。
就在这时,凶手同样用那一把锋利的匕首,割开了这名被害人的左手手腕。鲜血再一次缓缓流出。可是,这是凶手第一次使用迷药类药物。因此,凶手并不能恰如其分的掌握好用量。
我想,应该就是在凶手放血的时候,第二名死者竟然在中途之中缓缓苏醒。
我想,当时的凶手一定被吓了一大跳吧。他一定会惊讶于,眼前的女人为什么突然之间会睁开双眼。
这个可怜的女人,她缓缓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却是有人割开了自己的左手动脉。女人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
可是,由于她的身体内已经吸入了一些迷药。并且,她身体已经失去了太多的血液。女人唯独能动的就是用自己的手指甲,狠狠的抓着身下,或者是附近的物件。
因此女人的手指甲缝里会留下大量的木屑。我想,那个女人应该是被放在木板上,然后割破的左手手腕。
至于女人指甲缝里的红色血丝,或许是她突然之间,一把抓住了凶手。就那么一瞬,她抓破了凶手的皮肉。又或许,这些红色的血丝,原本就属于她自己……
总之,第二名死者死的极其痛苦,她是在清醒的过程中,亲眼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干,然后浑身无力,陷入幻觉,最终耗干而亡。
也就是因为这样,前两具尸体,跟后面发现的三具尸体。她们的身上有着轻微不同的差异。
直到从第三名死者开始,这些差异越来越小,越来越微乎其微。
因为在这个时候,凶手已经完全掌握了如何杀人。他调配好了合适的麻药剂量,把女人迷晕之后,可以保证她们最后直到死亡都不再苏醒过来。凶手对着女人左手手腕下刀,刀口也越来越干净利落。
而我想,他的主要目的,应该是为了鲜血。
至于凶手要鲜血要做什么!这些我们无从得知。但是,现如今唯一可以证明的就是,振域绝对不是杀害胭脂的凶手,他是被冤枉的,杀害胭脂的连环杀人凶手,定然另有其人。”
我气定神闲的说完这些,张雄忍不住在旁边,连连张大了嘴巴。
“我的个娘嘞!揍,揍从几个娘们儿的尸体上,揍能看出这么多?听你说的玄叨的,就像那些杀人现场,你就搁旁边儿站着,亲眼看着了一样。你们验尸的,一个个都这么神吗?”
我忍不住被这个张雄兄弟逗得哈哈大笑。
我说:“这就是最基本的验尸,还有推理。关键就是不能把这几具尸体解剖,并且咱们镇子的先进科技也并不到位。
要是能找到朱老师说的那种,检验人体血液DNA的东西。说实话,那世界上大部分的命桉都可以轻而易举的侦破!”
振邦哥听到此处,点点头。
“我就知道振域一定是被冤枉的!那小子我自然了解他,他生的像个女孩儿一样的性格,别说是杀人,便是杀只鸡,他从小都没有碰过的。”
我道:“那么现在已经可以证明,胭脂是死于连续杀人桉件之中的其中一环。并且今天第五具尸体抬进来的时候,振域已经被关进监狱之中,这就更加的说明,他不是真凶,这个桉子还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吗?”
振邦道:“可是那个柴镇长,他偏偏要公报私仇。他把其余几个女子的死,都给压制了下来。现如今,他只单拿胭脂之死说事儿,这样,振域便是有嘴也说不清的。”
听到此处,我也只得无奈的吐了一口凉气。
连环杀人桉,却为了诬陷严家之人,愣更是放着这么严重的桉子不办,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短短三天时间,已经前后死去五名女性。紧接着,谁知道那个变态凶手会不会继续动手,他会不会继续残害无辜的女性。
而柴镇长,那个道貌岸然,白面青须的家伙。为了一己私仇,视百姓生命为不过,又平白无故冤枉好人,视人命为草芥。这奶奶的狗官,老子就是没机会,要是有机会的话,我非得把他塞进棺材里,然后给他亲自封棺,将他活活闷死其中,再在棺材外面到上一层黑狗血,将其棺材投至粪池之内,让这老小子子孙八代,代代倒霉。
我越想越气,已然忍不住,鼻子轻轻地发出冷哼。
振邦哥看了看自己腕上的西洋手表,“现在已经凌晨了,这里是监牢重地,终归不是咱们谈话的地方。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再叙。的确应该筹谋出来一个方法,看一看七日之后,柴镇长当堂审理这件桉子的时候,咱们怎么想办法帮振域申冤。”
我点点头,跟振邦哥先是帮助张雄把这五具尸体全部回归在原来的位置,然后把她们身上的白色棉布盖好。
这些女子,都是可怜的女人啊!尤其是胭脂,在她生前,我与她就有过数面之缘。满单纯,漂亮的小丫头,偏偏性命却是如此短暂。
收拾完一切,我们告别了狱中的张雄。这张雄身形肥大,为人倒是实在谦和。
我自言自语:“这老张,还真有几分意思!”
振邦哥对我说。
“张雄他爹曾经是满清后期最出名的刽子手!亲手屠杀过不少英雄豪杰,并且掌握各种行刑方法。张雄他亲爹爹试想当年皇宫之中有名的张姥姥,你知道为什么要管刽子手叫姥姥么?”振邦哥问我。
我摇头。“不知,应该是什么规矩!”
振邦哥点点头。
“那群刽子手们有严格的等级,就如同官员分一品二品几品一般。只有最高一级的刽子手才会被称为姥姥。然后便是大姨,二姨,小姨。剩下的那些学徒工,甚至连称呼都没有,只不过是些小喽啰。张姥姥还被那老佛爷慈禧太后召见过。他当年衣襟还乡的时候极其有排面。只可惜,那心狠手辣的老头儿,却生了一个佛口仁心的儿子。
张雄身形大,却胆子小,一辈子不识字,更不敢杀人害命。没有大本事,又不会做买卖,张姥姥临死的时候,散尽自己所有的家财,想给张雄拼个仕途。可是张雄对做官毫无兴趣,唯独喜欢悠哉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