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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敲门声,笃笃笃,很轻快的节奏,傲霜快速地挂断了电话,稳着声音说,“请进!”
门被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细缝,门外传来磁性而懒懒的年轻男人声音,“亲爱的,你就不能亲自请我进去么?”
傲霜从床上跳起来,牵动了受伤的手臂,“哎呦”一声,门外的男人立即跑进来,一张英俊的脸因为关切而丢去了平常惯有的戏谑表情。
傲霜哈哈笑起来,“佰伦哥,你觉得我用这样的方式请你进来怎么样啊?”
古佰伦的脸板得紧紧的,脸部线条瞬时坚硬起来,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他平常在商场上就是这样的表情么?猝不及防地他揽住了她的腰,故意避开了她打着石膏的手臂,用他的火热唇封住了她的口,这个男人真的很会接吻,他的舌霸道地窜入她的口内,与她唇齿纠缠,他的舌抵在她的舌根处,他的舌尖微微上翘,以滑行的方式挑逗着她细小的神经,她渐渐地竟有些迷醉,身子仿佛被人抽掉了骨头,一寸寸地酥软下去,他在她感觉呼吸不畅的时候抽出了舌头,没有立刻离开她的唇,而是用舌尖小心地勾勒着她的唇形,痒痒的,让她的心狂跳不止。
她将另外一只手臂环在古佰伦的腰际上,头轻轻靠在他胸前,柔声说,“想你,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你!”
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前,久久地,不愿离开。他又何尝不在想念着她,心疼着她?
他说,丫头,以后不要再吓我,你知道你受伤让我多么担心!多么心痛!
傲霜扬起脸,凝进他温柔的眼睛。她相信他的话,不管他曾经多么风流,多么荒唐,此刻的他,就是她的信仰,无论贫富,她都爱他。
“佰伦,是你么?”
“嗯?”
“替我教训那个胖老虎的人是你么?”
他凝望着她的眼睛,不置可否。他的眼神那样深情,他的表情那样专注,她已经得到答案了,他不愿意随便编个籍口欺骗她,又不愿意表现得太血腥,怕吓到她,他是在意她的,或许是爱着她的。想到这些,她的脸颊上泛出淡淡的粉,左侧的胸口被一股暖流包围,那温暖正沿着她的心脏一丝一丝渗进去,浸透了她的五脏六腑。
“丫头,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她的心里装满了甜蜜,轻轻一碰,都会流淌出来,此刻,他要求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再受到伤害。”
“好!”
她想起自己受伤那天,她忍着痛走进篮球场,不明所以的仕颂文望着她满足的笑,比赛结束后他一遍一遍地拨打她的电话,她不接,他继续拨,她让阿芝骗他说家里有事,临时离港,他就每天到她的公寓里来打听她的消息;唐采石抱着虚脱的她冲进医院,眼睛里满是血红的丝;回家后她高烧不退,古佰伦日夜守在她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她,想必这辈子他都没有像这样服侍过别人,他是如此狼狈,却又如此温柔,药洒在衬衫上,他也不换,胡子长了,他也不刮,她一直晕睡了三天,他就睁着眼睛守了七十二小时,像是怕她一睡不醒似的,这个傻男人。
她的眼眶轰的一热,竟然不敢抬头。她没有那样丰富庞杂的经验,她的爱情注定只能有一条走向。
“古佰伦,如果现在我说‘我爱你’,你会不会笑话我?”
“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她轻柔的回应着。躲在门外的潘太太眼睛湿润,对于这个女儿,她亏欠得太多,她这个做母亲的应该成全她的幸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