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此时已经不仅仅是慌了。
甚至可以说是绝望了。
“老贾啊,你快点来带走我吧,贾家在我的手上这回是彻底要绝户了......,老天不开眼啊,怎么让贾家娶了一个这样的儿媳妇?”
她在地上打滚的时候,眼睛的余光还注意着秦淮茹。
但秦淮茹领略贾张氏这一套,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乎已经形成免疫了,
她冷冷的看着贾张氏,“继续踢,在地上磨,对......把你这仅有的一条没有补丁的裤子也磨破咯,看到时候谁心疼?”
这话一出,
贾张氏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躺在地上,哭嚎也不是,不哭嚎也不是。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我也算对的起你了,贾东旭死后,你跟个大爷一样让我伺候,生病的时候给你端屎端尿,一会儿烫了,一会儿凉了。”
“但凡你不这么作,我都不会这么对你。”
“能养你这几年,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秦淮茹没好脸色的说道。
“我呸......那不是你该我的吗?媳妇熬成婆,我好不容易熬成了婆婆,不让你伺候,让谁伺候?”贾张氏跳着脚大骂。
秦淮茹冷冷的说道:“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我就明着和你说了,过几天我就带着棒梗去改姓去,本来还想着等你死了之后再给棒梗改。,
“不是好歹的东西。”
此刻的秦淮茹锋芒毕露,一点也不含蓄了。
贾张氏顿时定在原地,
傻眼了。
贾张氏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秦淮茹这么明着说出来,显然自己肯定是挡不住了。
秦淮茹指着贾张氏的鼻子澹澹的说道:“贾家之所以落到现在的地步,都是因为你这老虔婆,贾东旭是你害死的,贾家绝户也是你作的......”
杀人诛心!
秦淮茹眼中的仇恨,如滔滔江水,肆意流淌。
而贾张氏在秦淮茹一字一句之中,面色惨白。
......
秦淮茹从屋子里面出来,整个人大喘了一口气。
自从自己出嫁以来,还从没有如此的心情舒畅过。
贾家,
如一个巨大的深渊,让她时刻都喘不过气来。
现在,
自己终于要离开了,她看了看天,天色还不晚,快步走出了四合院,她要找到许大茂。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早点领证。
落袋为安。
到区里面办结婚证的时候,那名干部看了一眼秦淮茹,眼神异样。
四婚?
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四婚了?
而且当看到前两任的死亡证明已经第三任仅仅领证没几天就黄了,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那名女干部不由暗示续许大茂,“这位同志,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秦淮茹的脸顿时黑了,“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那名女干部也是直性子,“我不能眼看着这位往火坑里跳啊......”
最后还是许大茂给解了围,“这位同志,我们是真心想在一起,您就给我们办了吧,这是我的介绍信。”
“这是我的......“秦淮茹将自己在街道办开的推了过去。
看着鲜红的结婚证,
秦淮茹终于松了一口气,扭头,“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许大茂笑着说道:“你不是一直说想上车得有票吗?现在咱可以有票的人了。”
“滚!德行。“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但转眼却是跟着许大茂一起回了许的住处。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在此不再赘述。
但秦淮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满脸的红润,眼神之中流光溢彩。
许大茂和她一起回来的。
两人的眼神彼此交汇,让院子里面的人不由怒骂:
“什么东西?这不是引导咱们院子的人”
此时,
贾张氏还在屋子里面骂骂咧咧,
秦淮茹进了屋子直接抱起来棒梗就走,
贾张氏伸手想拦,但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子,怎么可能拦得住二十多岁的秦淮茹,直接被拽翻在地。
磕了头上一个大包。
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喊:“杀人了,杀人了......”
但院子里面的住户早就习惯这种事儿了,没有人搭理她。
秦淮茹直接住进了许大茂的屋子里面,哪怕两人没有还没有典礼,但领了结婚证的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许大茂就更不怕说闲话了。
等许大茂从棉纺厂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他兴奋的往回跑。
虽然棒梗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有儿子了,不是绝户了。
投桃报李,许大茂对秦淮茹还真不错。
他今天通过关系,弄到了一张自行车票。
56年,这个时间段,能有自行车的可不多,就拿四合院来说,有自行车的也就王平安一个人,太稀缺了。所以他想回来给秦淮茹显摆一下。
结果还没有到家门口,就看见门口坐着一个人。
“你谁啊?”
“原来是你啊。”离着近了,他才看出来,竟然是贾张氏。
“你在我们家门口干嘛啊......”
“快把我孙子给我还回来。”贾张氏发了疯一样,朝着许大茂冲了过来,许大茂将他的手给掰开。
直接说道:“什么叫你的孙子,他现在是我的儿子,姓许,不姓贾,你搞清楚。”
许大茂继续说道:
“这也是为棒梗考虑,他成了我儿子,我的房子,外面的临建房,还有等我老了以后,放映员的工作......都是他的。”
“你能给他什么?先别说养老的问题,你能把他养大成人不能?”
贾张氏一下子愣住了,她定定的看着许大茂,已经从怀里掏出来的菜刀,“堂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是啊,
自己能给棒梗带来什么?连养活都养活不了,还怎么指望养老?
贾张氏怎么回去的,不知道,但院子里面的众人都知道贾张氏回来就病了。
......
很快,
许大茂和秦淮茹的婚礼就张罗起来了。
原本秦淮茹的意思,毕竟是二婚,就没有必要再办了。
但许大茂却不同意,不禁要办,而且要大办。
四合院里面的这些老家也被请了过去。
其中就有傻柱。
许大茂看着傻柱,脸上的得意无以复加,“傻柱,咋样?哥们这一手玩的熘吧?”
“滚一边去!”
许大茂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哥们有儿子了。”
“那是你的吗?那是人家贾家的。”
许大茂却不以为耻,“什么贾家的,他姓许,姓许......”
说着,从兜里面拿出来一个姓名变更文书,指着上面的字儿对着傻柱显摆道:“看见没有,明明白白的写着呢,许棒梗。”
“这就是我儿子,欸......”许大茂一脸的得意,他低声在傻柱耳朵边说了一句:“秦姐......那是真的不错!”
“狗东西,你要点脸部?”
傻柱气得头发都翘起来了,要不是一旁的刘海中拉住他,他非得上去揍这狗日的玩意。
可即便如此,傻柱的脸如紫色茄子一样,不断的变化。
许大茂看着傻柱这德性,心里那个高兴幼。
他之所以大办,而且请傻柱过来,就是恶心他的。
就是为了让傻柱看看,他抛家弃子都没有得到的女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弄到了手里,不仅秦淮茹到手了。
不孕不育怎么了?秦淮茹附带了一个养老的孩子呢。
以往傻柱没少收拾许大茂,而且一次比一次损。
但这次
他在傻柱的面前扳回来一局。
傻柱这人直筒子,有什么想法都在脸上表现出来,许大茂看着傻柱憋屈的模样。
心里那个得瑟!
心情那个舒坦。
原来四合院的住户们看着许大茂,心情也是一个个的五味杂陈。
不知道怎么形容。
就在这时候,司仪喊了一句:“新娘子来咯!”
秦淮茹款款的走了出来,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虽然说秦淮茹破相了,但这身段,这波涛,这腚......再次击中了傻柱的心。
傻柱整个人再次定在了远处。
对许大茂的羡慕嫉妒恨,在这一瞬间,如洪水决堤。
难以抑制。
......
“平安,你是没有看到。”
娄晓娥和王平安诉说着今天的事情。
许大茂的婚礼,王平安没有过去,他没有时间,也没有那精力。
娄晓娥绘声绘色的说许大茂在婚礼上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秦淮茹怎么的漂亮。
说到尽兴处,
还不忘比划一下,王平安笑看着娄晓娥,“行了,赶紧吃饭吧,你在许家那儿没吃饱吧?”
娄晓娥点头,在自己家吃习惯了,她发现别家的饭还真的吃不下去。
再加上许大茂这小子扣扣索索的,婚礼上能有什么好饭,所以娄晓娥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只是看热闹了,被王平安这么一说,还真的饿了。
两人正吃着,就听着外面突然有敲门声。
打开门,
是易中海。
“一大爷,有什么事儿啊?”
易中海:“平安啊,我们想开一个全院大会,这会儿有时间没?”
“你们先开着,吃完饭我就过去。”王平安冲着易中海点了点头说道。
“怎么又开会?”娄晓娥在里面听的真真的,问王平安道:“出什么事儿了?”
王平安摇了摇头,院子里面的事儿,他现在的态度是尽量不过问,省的街坊邻居们说太过霸道。
等吃完饭,
来到院子里面,全院大会已经开起来了。
还是院子里面的这张旧桌子,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个坐在中间,熟悉的配方。
刘海中见王平安过来,连忙给了他一个板凳。
然后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原来秦淮茹改嫁,棒梗改姓,贾家绝户之后,贾张氏的生活问题。
易中海和阎埠贵都和王平安打了个招呼,然后易中海开始直入主题。
“大伙儿都知道,贾家绝户了,现在的贾张氏无依无靠,而且没有工作,没有劳动力,咱们总不能眼看着人就这么没了吧?”
院子里面的住户有的点头,有的没有吱声。
点头的人想着,如果贾张氏真的死在了院子里面,这院子不就成凶宅了?
这多晦气?
而没有吱声的则是不想搭理贾家的事情。
也有的人站出来说道:“怎么不让许大茂和秦淮茹他们两口子给贾张氏养老啊?”
这话谁说的?
傻柱。
虽然他也极其的挺讨厌贾张氏,但在对付许大茂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向着贾张氏说话。
阎埠贵看了他一眼,“指望他们两口子?指望的着吗?”
就是从道理上说,
许大茂也没有说非得给贾张氏养老啊,秦淮茹是改嫁,不是入赘。
傻柱脸上抽了抽,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了刘岚目光不善,顿时息声。
他不说,
但不代表院子里面的其他人不说,“我们各家这日子过的也不宽裕啊!”
“就是,贾张氏你不是还有金戒指吗?”
“把那金戒指给卖了,也能换一笔钱,日子先往后过着,实在过不去了,咱们再想办法。”
“对啊,日子能往前过,就先过着,一大爷,没有必要现在就让大伙儿出钱出力啊!”
院子里面谁都知道,秦淮茹之所以答应养老,是因为贾张氏将自己的金戒指给了秦淮茹,如今秦淮茹改嫁,金戒指肯定还回来了啊。
贾张氏坐在中间的小板凳上,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哪儿有什么金戒指,那就是一个镀金的铜片片。”
“哗!”
这下,院子里面的人全都炸锅了。
“哎幼,你可真行,用一个铜片片把秦淮茹给骗的团团转,怪不得秦淮茹非得改嫁呢?”
“你连自己儿媳妇都坑,还有谁不能坑的?”
“你这心思也太歹毒了。“
“反正这事儿我不管,谁爱管谁管,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有人气的直接起身,不想沾染这事儿。
一个人起来,
另外几个人也直接起来,“我也不乐意掺和,一大爷,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贾张氏她就不是个东西。”
“我也不掺和。”
“支持,我也不掺和!”
呼啦一下子,
院子里面的住户一下子走了一半以上。
“不是,别走啊,别......”
这种结果,不说贾张氏面色煞白,
就连易中海的脸也是阴沉到了极点,没有办法接受。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易中海在这院子里面的威信已经及及可危到院子里面的住户已经不信服他了。